江玉妧腦子里瞬間冒出四個字:結(jié)黨營私。
死罪啊這是。
唉,她這都已經(jīng)讓花逸去跟江夫人說了,要是江胥遠(yuǎn)拒絕了也就好了。
陸長胤點(diǎn)到為止,接著又說起了另一件事,“郭起承的事情,我想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當(dāng)初你想要嫁給我的時候,確實(shí)是為了這件事,只是此案已經(jīng)是鐵案,翻案幾乎不可能?!?p> 說起郭起承,江玉妧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她嫁到攝政王府來的關(guān)鍵。
若是之前的江玉妧不想為他報仇,她也不至于這么稀里糊涂地就坐上了攝政王妃。
“鐵案,翻不了案?”
陸長胤點(diǎn)頭。
江玉妧道:“那莫非此事是殿下做的,才做的這么滴水不漏?”
陸長胤頓了頓,道:“此事不是我做的,卻是我收的尾。”
他收的尾,自然是滴水不漏。
江玉妧冷笑,“呵,殿下做事,確實(shí)應(yīng)該放心?!?p> 對此,陸長胤并不打算辯駁。
江玉妧長舒一口氣,道:“想來之前的江玉妧也是因為整個朝堂上只有和殿下聯(lián)手才能撬動太后,所以才選擇和殿下聯(lián)姻的,我理解,這件事我希望殿下還能放在心上,時間上不急,能成功就行,我可以等?!?p> 她的話讓陸長胤有些驚訝,“你真的可以等?”
江玉妧道:“三年前,哦不,是四年前了,四年前的江玉妧才十三歲,這四年也等了,如今殿下娶我也娶了,總不能立馬就讓殿下兌現(xiàn)承諾,這又不是上街買菜。我只希望,用最小的代價,來達(dá)到目的。”
陸長胤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要扳倒太后?”
江玉妧抬頭看他,笑了笑道:“殿下,我雖然是個女子,但是我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太后這些年還留著你,一是對你有情,二是要借你之手去平衡朝堂勢力,如果我所料不假,國仗孟大人也是因為太后奪位之后才掌握了大權(quán)吧?我聽說京城許家勢力龐大,以前半個朝堂都是他家的姻親,太后和孟大人算是新人上位,在朝堂中根基未穩(wěn),只能借你的手鎮(zhèn)住許家。我之前一直聽說殿下威名,軍權(quán)在握,許家都是些文官自然不敢對你怎樣,說句不好聽,殿下你就是朝堂上的定海神針。不過你現(xiàn)在不僅軍權(quán)在握了,還有這些年積攢的政權(quán),如今又和我爹沾親帶故,你不扳倒太后,難道要太后念著往日的情分把你藏在宮里做男寵?”
當(dāng)男寵還是好的,要是連舊情都不念了,別說陸長胤自己的性命,九族和與他有過來往的人一個都不會留。
聽完這些話,陸長胤也笑了,“沒想到,妧兒竟還有如此透徹的見解,之前的江玉妧,可不會想這么多?!?p> 好,很好,江玉妧捅他一刀,他再還回來一刀。
江玉妧瞥他一眼,不接話。
陸長胤又笑道:“你若是個男子,就憑剛剛的這番話,我就能保你封侯拜相。”
“不了,小女子可沒那么遠(yuǎn)大的理想,”江玉妧拒絕的干脆,“我這人好吃懶做,擔(dān)不得重任,以前過著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如今可別讓我擔(dān)什么天下之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