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明顯的做賊心虛,以為花逸還會揶揄她兩句,卻沒想一直沒聽她出聲,一直到回了王府,花逸才跪在江玉妧面前,跟她解釋說那方硯臺確實是陸長胤的,但陸長胤并不喜歡,一直放在庫房,誠如太后所言,陸長胤的硯臺都是好東西,所以她才想著將它送給太后的。
江玉妧道:“硯臺的事情姑且不提,你如今跪在我面前,是想要我死嗎?”
花逸一愣,然后想起江玉妧之前說的話,不得已又站了起來。
“我還以為,您那話是,是說給燕兒聽的?!?p> 江玉妧道“燕兒可沒聽見我說的話,可都是你聽的,你自己還明知故犯,我告訴你,你跪我,讓我心情不好了,罰你去買餛飩回來給我,還有啊,上次讓你買餛飩你就只買了餛飩,那酥餅和醬牛肉不好吃么?為什么不一塊帶回點兒來,是銀子不夠,還是王府揭不開鍋了?”
花逸被江玉妧唬的一愣一愣的,一心只想著贖罪了,二話不說便出去給她買吃的了。
屋子里終于安靜下來,江玉妧沒什么事情,想著一邊拆頭上壓死人的王妃金冠,一邊捋捋太后說的話。
這會兒,她終于想明白了,太后說起那方硯臺,不過是為了膈應她,她這個王妃連攝政王喜歡硯臺這事都不知道,還拿出來送人,被人懟在臉上,也夠她丟臉的。
果然是不知者無畏,江玉妧那會兒的臉皮也真是夠厚的,這才能掛得住。
倒怪不得花逸,她的解釋是說得通的,再說她也沒必要讓江玉妧難堪。
真正想讓江玉妧難堪的人是太后。
江玉妧不是那種,自己發(fā)不了火就拿下人出氣的人,所以江玉妧也沒發(fā)什么脾氣。
事情都過去了,那會兒難堪也沒覺得,后知后覺也沒有當時感覺深刻,過去了江玉妧也就不在意了。
所以她總覺得,照這樣下去,她的臉皮還能再厚點。
如今看來,太后倒是方便了,只一個江玉妧,就能試探江胥遠和陸長胤兩個人的態(tài)度,想來當初太后同意江玉妧嫁進攝政王府,這就是目的之一。
當然,這肯定不是唯一的目的。
果然是宮斗冠軍,要不是關系著自己和不知道牽連到哪里的生死,江玉妧估計早就認輸了,她懶,只要給她發(fā)工資,她可以什么都不管,做個閑人最好了。
可是,太后和攝政王如今這局面,怕是不能和好了。
啊,也不太能和好,他們倆人要是和好,她怎么辦?女配的下場不怎么好,她還是能免則免,等陸長胤回來,她怎么也得問清楚了這些事。
最起碼得搞清楚,這樣的日子,怎樣才是個頭。
說白了,就是搞清楚,之前的江玉妧和陸長胤的計劃,到底做到怎樣,才能放她走。
即便陸長胤是個長得好看能文能武手握重權的攝政王,哪兒哪兒都是優(yōu)點,江玉妧也得悠著點,香水有毒啊!
當然,勝利之前,她還是要挺住。
太后前腳跟她說準了戚將軍提前回京養(yǎng)病,后腳陸長胤的第二封家書就來了,依然是先問她的身體如何,說西疆危機已解,正在商議和談的事情,戚將軍也在回京的路上,一切放心。
相比上一封家書,這封信明顯短了不少,可是江玉妧依然不能回信,而且還提醒了她,要抓緊時間練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