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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品小師妹

61 勾心斗角

急品小師妹 長峰先生 2091 2020-04-16 11:16:43

  張有生明白這事兒沒法報官,報什么官那?這方圓百里最大的官兒就在眼皮子底下,你現(xiàn)在要跑去縣衙告人家縣太爺?可以說這種行為比吃飽了撐的還吃飽了撐的,這是提燈籠逛茅房,找屎!

  人是死了,死人這件事總瞞不住,問題在于怎么說。王鶴是一個正直的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這女孩就這么橫死在自己屋子里,好說不好聽,張有生也撬明白了這么一個縫隙。

  張員外收住哭聲,“哎,人死不能復生,你說是不是,大外甥?”

  “?。堪?!是啊,人死不能復生,舅舅您不要太過于傷心?!?p>  “可這......”

  張有生一指女兒兩只沒穿鞋的腳,“這說出去恐怕,這當今縣太爺剛上任。酒過三巡,奸允不成殺死良家婦女,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p>  王鶴聽完腦袋嗡的一聲,“舅舅,您認為是我殺死了雪蓮?”

  “那還用說嗎?這不明擺著的嗎?”,張有生眼珠一轉(zhuǎn),“不過念你年輕氣盛,又是自家的外甥,這事還有周旋的余地?!?p>  “怎么個周旋?”

  “這樣。”,張有生一聽有門,便拉了把椅子坐下,“咱們這樣,大外甥你這不也是頭一次當官兒嗎?這當官的道道你還沒摸清楚不是?我呢雖然算不上幾品,也是開國的功臣,再加上年歲大一些閱歷也比你多一些。我這姑娘你也看到了,如花似玉,花錢求她的大財主有的是!現(xiàn)在算是砸在你的手里了,不過這婚約已經(jīng)定過,說是沒過門吧,也算是半個你老王家的人?!?p>  “舅舅,您這說來說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張員外不好意思的一笑,“這個,這個意思就是啊。意思就是呢,我這姑娘也不能白死不是,要你拿錢你有拿不出來。所以我就想,舅舅我?guī)湍惝斠荒甑目h太爺。我可不是要什么謀權(quán)篡位,縣太爺該是您還是您,我在背后幫襯著。這一年下來,進的銀子咱們是三七分賬,我七你三絕對不讓你吃虧。這一年過去往后咱們還是三七分賬,你七我三。畢竟一個黃花大姑娘養(yǎng)活這么大不容易,大外甥你說說是不是這么個理兒?況且,話又說回來。你雖然是御筆親批的狀元郎,這人命官司你逃脫得了嗎?我也是堂堂開國功臣,到皇帝面前告你一狀......咱們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一家人你還能爭個魚死網(wǎng)破不成?”

  說完話他就這么看著自己大外甥,嘴角還掛著一抹得意的微笑。張有生這把牌打得是太好太妙了,這要是擱一般人身上鐵定是滿口答應。這縣太爺要不是王鶴,擱在普通人身上,三七分就三七分,畢竟那可是一條人命。再者一說,等三五年塵埃落定,尸首化成白骨再倒打一耙,你張員外還能有什么招?這就叫富不與官爭,你永遠也爭不過當官的,當今世道權(quán)最大,沒有第二個。

  可面前這人是王鶴,王鶴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就想著這人肯定是死了,案子也已經(jīng)犯下了,絕對不能這么完事兒。一來,他對這張雪蓮有點意思,眼看就能洞房的知心美人兒被殺死他于心不忍。二來出于公平公正,他不能就放這件事這么過去。除了這第一條和提二條,話說回來,他還真就不能和舅舅鬧翻了。要真是和舅舅翻了白眼,舅舅一紙訴狀告到皇上那去,他可是開國功臣,這事能完的了嗎?好不好他就得被拿到京城問罪,到時候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綜上所述這三條,王鶴心里打開了自己的小算盤。首先得先把他舅舅穩(wěn)定下來,接下來再去追查殺死張雪蓮的兇手。

  于是王鶴換上一副笑容,“以后的事情咱們以后再說,眼下還是先到官府備案,派人查清殺害我妹子的兇手?!?p>  “哎!”,張員外大手一揮,“這就是你沒有經(jīng)驗了吧?你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到案打官司,你能好的了嗎?我可聽說包大人還在衙門陪審,包大人跟你可沒掛五門子親戚,一紙批文下來你就得秋后問斬!狗頭鍘一落,你可就做了平頂候啦?!?p>  王鶴這個人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嘴沒個把門兒的。

  澹臺隱與許飛二人本打算昨天就啟程趕路,去看縣太爺回來的路上有碰上集市,敲敲打打好不熱鬧故此耽擱一天時間。今天二人起了個大早準備早早的趕路,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有人在大街上議論起來。

  “哎呦,你說這是什么人那?”“怎么回事?”“張員外家的姑娘,不愿意嫁給縣太爺昨天晚上自殺啦!”“還有這事兒?縣太爺都不嫁?”“哎,這事兒還真就別較真......”

  澹臺隱聽了前半段,聽到張員外家的姑娘自殺心中一個咯噔,昨天還好好的大姑娘怎么就自殺了呢?出于好奇心他搭個上一挑著大茶壺的伙計,要了兩碗茶邊喝邊問。大茶壺不光賣茶,也算是本鎮(zhèn)的包打聽,否則何苦在大街上買茶喝呢。

  澹臺坐在木箱子上就問,“老者,問你個事兒?!?p>  “哎,您說?!?p>  “這張員外家的姑娘昨個兒自殺啦?”

  挑著大茶壺的老者口打唉聲,“可不是嗎,二人都是一表人才,姑娘家怎么就想不開呢?你說那嫁給縣太爺以后吃香喝辣還能苦著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嘍!”

  問完話澹臺就覺得納悶兒,別人不知道,因為他們沒有扒張員外家的墻根。澹臺隱昨天晌午在張員外家看得清清楚楚,那小女子扭扭捏捏明顯是中意面前的白面書生,為什么會說自殺就自殺了呢?澹臺隱覺得事有蹊蹺,故此他要再探張府。張有生充其量也就是當?shù)氐耐霖斨?,想要進張府比進縣衙輕松多了。兩人早就踩好點,從東墻根直接翻身進了后跨院,后跨院只有兩間房住人,是放牲口和農(nóng)具的地方。

  許飛穿著夜行衣,蒙著臉,身后背著一把二尺長小片刀。

  澹臺往后一看大吃一驚,“大白天的,你穿這身干嘛!”

  “我沒別的衣服啦!”,許飛還挺不服氣的樣子,“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看我給你扮上,保準認不出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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