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病的很嚴重……
自打從書房出來,竟不知是如何跌跌撞撞回到的‘聽雪軒’。
回來的夜里,便發(fā)了熱。
直到第二天一早,玉兒才發(fā)現(xiàn)我不對勁,趕忙回了福晉,才去請了大夫。
只是一直渾渾噩噩的不見好,所有大夫皆是束手無策。
隱約中,總是聽到一陣陣的哭聲。好像還有人說什么‘看造化吧’、‘聽天由命’之類的話。
隨之,又是一陣哭聲。
只是,我躺在床上,絲毫感覺不到悲傷,反而,可以用心如止水來形容。無比的安詳與寧靜。
在這樣一種氛圍中,我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我來到一片鳥語花香的地方,那里陽光明媚、瀑布溪流,成群結(jié)隊的鳥兒從林中穿過。
正當我低頭輕嗅一朵林中野花時,一抬頭,竟看到一個身著素白衣的男子從林中向我走來。
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舉手投足間似乎有王爺?shù)纳碛?,但心中又十分肯定,來人絕不是王爺。
只知道,他一味的朝著我笑,那笑容如陽光般溫暖,以至于周深都感覺到熱滾滾的了。
“來。”他突然朝著我伸出手來。
心中有些許猶豫,但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就在我的手剛要搭在他手上的一瞬間。
“冰凝!冰凝!”
一陣強有力的呼喚聲,似乎要把我從這夢中拽回來般。
我極不情愿的睜開了眼,心中還夾帶一絲怨念。想看看到底是誰把我從這美夢中驚醒。
眼皮仿佛有千金沉,迷迷糊糊的強睜開眼,又幾度欲再合上。
直到耳邊又再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在輕喚著我的名字,我才意識到,這是王爺?shù)穆曇簟?p> 似是注入了動力,猛地睜開,真的是王爺。
他坐在床邊急切的看著我,顯然過來的匆忙,朝服還未來得及換下。
姐姐、玉兒、織錦、吉祿,甚至還有福晉,一大屋子人,團團圍繞在我的身邊。
他們每個人看到我轉(zhuǎn)醒過來,都露出來了欣慰的笑容。
王爺率先反應(yīng)過來,“快、快。陸大夫,冰凝醒了,還請快來看看?!?p> 大家給陸大夫,讓出了路。
走進一瞧,這不是那家小醫(yī)館的陸大夫嗎?怎么在此處?
姐姐瞧著我疑惑,忙給解釋道:“幾位大夫?qū)δ氵@病都束手無策,王爺這才想起陸大夫藝術(shù)高超,忙請了來,哪知才一服藥喝下,你這就轉(zhuǎn)醒過來了,陸大夫真是神醫(yī)。”
原來如此。
只見他不慌不忙的為我施了幾針,又躬身跪在王爺身邊,稟報道:“王爺,姑娘先前身中迷藥,又受了驚嚇,還未來得及好好調(diào)養(yǎng),忽又有了心癥,這次一直昏迷不醒啊。如今,施了針,應(yīng)無大礙了。”
“多謝您?!?p> 王爺將大夫扶起,又轉(zhuǎn)向福晉說道:“福晉過來許久,想必也累了,先回房歇息會兒吧。我一會兒就過來?!?p> 說著便沖著吉祿擺手:“好生送福晉回去?!?p> “是。”
福晉又囑咐我?guī)拙?,欠身做了個福,這才緩緩隨吉祿出去。
王爺見屋中之人大都困倦的很,便索性都打發(fā)他們下去休息,不必在跟前伺候了。
姐姐去后面幫我看著藥,王爺親自將陸大夫送到門口。屋中瞬間安靜下來,我也不覺得緩了一口氣。
鼻息之中傳來陣陣藥香,屏風(fēng)之后,隱隱傳來王爺與陸大夫的談話聲,這場景,不覺竟讓人感到安穩(wěn)異常。
王爺似是好生感謝了一番,才肯命人送出去。
陸大夫也是又好生推辭了一番,才肯走。只是臨出去時,似是不放心般的叮囑道:“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啊,鄙人只能醫(yī)身,卻不能醫(yī)心。若是姑娘有什么心事,還需化解才好,不然憋在心里久了,對身體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