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自帶Buff
為了張懷月去許家干活,謝山風(fēng)真是犧牲大了,他爹跟許老頭認識,帶著她去了許家,許老頭沒有兒子,兩個姑娘都嫁人了,老夫妻兩個就擺弄花草賺些小錢養(yǎng)活自己,兩個女兒嫁出去也不?;貋恚蝗挥袀€小姑娘要來學(xué)種花,許家老夫婦挺高興,許老婆子洗了兩顆梨給謝山風(fēng),帶著謝山風(fēng)去了后院,后院架了棚子,各種花草擺的到處都是,謝山風(fēng)認識的不多,有些認識,有些就不懂。
雖然是來許家干活的,許老頭也不會真的讓她一個小丫頭去做什么重活,就讓她在花圃里忪忪土除除雜草,謝山風(fēng)抱著來跟張懷月偶遇的心思在園子里干活,活還是干的比較用心的,她覺得去誆騙兩個老人有些不好,良心不好,更別說每天過來,許老太太都會給她準備吃的,梨,瓜果之類的。
在腦中呼喚007,喊了半天007姍姍來遲。
‘怎么了?’
‘張懷月的院子里的花草都是從這買的嗎?’
‘我不是給你外掛了嗎?’
那狗屁外掛,謝山風(fēng)無語,打翻白眼。
‘你滾吧,我不想跟你說話。’
‘請你說話注意點,我是你的指引者,是系統(tǒng)編制人員?!?p> 謝山風(fēng)趕緊認錯,007她不能得罪。
‘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p> 007哼了聲下線。
不過除了這個沒什么屁用的外掛,謝山風(fēng)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原宿主自帶Buff,天生力大如牛,就好比現(xiàn)在,剛才劉大伯要把這些移盆的蘭花幼苗搬到后面陰涼地方,不讓過高的溫度把幼苗給烤死,謝山風(fēng)干的飛快,半點都不吃力就把二十盆的幼苗給移到后面去了,力氣大的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
劉老太太十分吃驚的下了結(jié)論:“你爹殺豬,你自小吃肉長大,力氣才會這么大,回頭我得讓姑娘給孩子們多吃些肉,吃肉力氣大,身體好?!?p> 謝山風(fēng)一曬不可置否,她也不知道這宿主的力氣哪里來的,姑且就當做是在吃多豬肉吧。
坐在棚子下面躲太陽,順便休息,謝山風(fēng)看滿目花草,不由心生出一點感慨來,張懷月啊張懷月,我為了攻略里,干了多少活啊!挑糞!插秧!割草!現(xiàn)在還養(yǎng)上花草了,我要再失敗,我真想吐血死了算了。
此情此景,謝山風(fēng)想作詩一首,她看看頂上哐當大的太陽,再放目看遠處園子里曬的卷曲的葉子,最后聯(lián)想到自己這一段的遭遇,搜腸刮肚了好半天,閉著眼念出。
金盤掛天烈油烹,
凌霄弱花小眉升。
縱有奇巧玲瓏心,
難抵坑貨凌凌漆。
邊念邊寫,用樹枝在地上寫了下來,寫完自己又在肚子里將007腹誹一頓,園圃外有人往這邊走來,謝山風(fēng)趕緊用腳將字都給踢掉了,拿起鏟子去鋤草,她蹲在花畦里,也沒看來的人是誰,以為是許老伯。
“小侯爺,您上次要的翠蓋荷,小老兒給您種好了,小風(fēng),去把那盆翠蓋荷給小侯爺端來?!?p> 什么翠蓋荷,這么風(fēng)雅別致的名字,謝山風(fēng)半點不懂,就知道是盆開綠花的蘭花。
甫一聽到小侯爺這三個字,謝山風(fēng)就被電給觸到一樣,差點跳起來,她心底其實十分激動,不用說來的肯定是張懷月,謝山風(fēng)丟了鏟子慢慢站起,走了過去將開綠花的蘭花端了過來,輕輕放在地上,這盆蘭花草是張懷月定下的,許老頭特地用四方紫砂花盆,盆下兩面各有九個排氣孔。
謝山風(fēng)是個粗人,不懂這些精致玩意,更不能體會這些東西的價值,她左看右看,這長著長長細細葉子的蘭花跟她小時在奶奶家的河邊看到的一些野草區(qū)別不大。
張懷月難得出門,自然不會像在落月小筑那樣散著烏發(fā),他今日束了發(fā),三千烏發(fā)攏在青黑幞頭內(nèi),露出飽滿光潔的前額,眉峰青黑而秀直,一點唇珠含在淡紅唇內(nèi),為這張淡漠的臉上添出一份溫柔來,鼻高直成線,要不是臉色過于蒼白,看著病弱,張懷月著實生的不錯,可惜了身子不行。
放下花盆,謝山風(fēng)安靜的立在一邊,低眉垂眼做一個神色嫻靜的好姑娘。
張懷月神色淡淡,除了這花盆眼睛就沒看別的物事過,微俯下身看了看,又細致看了這盆翠荷蓋的花蕾,這才滿意的點了頭,回頭說:“福子,銀子呢?!?p> 福子哦了聲,掏出銀子給了劉老頭,劉老頭滿臉是笑謝了又謝,折身進去給花盆加個檀木的架子,福子這個時候抱起蘭花也出去了,謝山風(fēng)正琢磨著怎么跟張懷月搭訕,張懷月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外出,走了一步要到木門那死想起什么轉(zhuǎn)了過來。
他眼神平淡的像在看一根木樁:“怎么又是你?”
謝山風(fēng)嘿笑了聲,眨眨眼看他下衣擺上繡著的花紋,衣料加了金銀線閃著微光,她一臉?gòu)尚吲ぶ陆顷种割^,她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嬌羞不勝的纖弱少女,可惜剛才那聲笑,嘿的聲,一不小心就透露了她的本質(zhì),當然她自己沒有察覺到,剛才不該露出那一聲有些猥瑣的笑。
故作姿態(tài)的福了福身子,謝山風(fēng)放輕了聲音:“是呢,小侯爺,真是巧呢,難為您還能遇見我?!?p> 張懷月鴉羽似的眼睫閃了閃,青黑色的瞳仁輕慢眨了下,意味不明笑了聲,謝山風(fēng)正想此刻抬頭對上張懷月的眼,許老頭拿著檀木花架出來了。
“小侯爺,這是頂好的一個,我給您留著的,您瞧怎么樣?”
張懷月接在手里端詳一陣,他的手指也是纖細蒼白的,點了點頭:“就這個吧?!?p> 此等機會哪能浪費,謝山風(fēng)自告奮勇:“許伯,我送小侯爺出去,外面曬,您就別出去了。”
許老頭哪里曉得她心思,只當她是個活潑力氣大的孩子,點點頭囑咐她別在外面站久了,謝山風(fēng)活潑伶俐的跑出去,張懷月乘著馬車來的,謝山風(fēng)勤快的很,將檀木花架送上馬車,還去搬來張懷月買的其他花草,跑進跑出,都搬完了,一抬頭,張懷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上了馬車,也不知道看到她沒有。
唉,怎么又這樣,剛才干活太投入了,錯失良機!
福子走了過來,手里抓了什么:“我家少爺賞你的?!?p> 謝山風(fēng)伸出手,一個小銀果子放在她手心,福子認出她是那天在在侯府后門的丫頭,因此對她印象很不好,撇著嘴:“拿著吧!”
謝山風(fēng)舉高銀果子對著太陽,白色的金屬在陽光下閃著它獨有的光澤,她腦子突然一動,那些藥,她做狗的時候記下的藥材,可以用這個銀果子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