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官隱幾人來到竹市得罪了許何之后,他竟然也沒有來找上門,這倒讓上官隱覺得很是奇怪,不過安靜了幾天過后,許何終于是按捺不住。
翌日一大早,尚府的門口便十分熱鬧,府門外圍著里三層外三層的百姓,正中央的則是許何以及三位年齡約五十歲的男子,目光凌厲一直盯著尚府的門口,看起來應(yīng)該是許家招收的武者。
但尚府門前卻是空無一人,十分冷清,與許何帶來的陣仗構(gòu)成了明顯的對比,就這一點(diǎn)細(xì)節(jié),卻讓門前的百姓充滿了議論。
“誒,你說這許少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來堵到尚府門口?”
“噓噓噓,你沒聽說尚府的客人前幾天罵了許少,這啊,是來尋仇來了!”
“怪不得這幾天許家沒動靜,原來是去準(zhǔn)備高手了??!”有人好像想到了什么,驚訝地說道。
許何聽到了旁邊人的談話,不由冷笑一聲,今天他來的全是許家招來的高手,上官隱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讓他難堪,自己也要讓他生不如死。
只是如果許何看見了待會兒的場面,恐怕就不會想得那么輕松了。
話沒說完,尚府的木門便“吱”的一聲開了,走在前面的正是上官隱四人,各自拿著自己的武器,旁邊則是跟著尚家的老管家尚煥。
許何見狀,冷笑道:“小子,那天你敢罵我,我今天讓你好看!”
上官隱懶散地看了一眼四周,皺眉想了一會兒,扭頭對尚煥問道:“尚叔,今天尚府有喜事嗎?”
尚煥苦笑一聲,知道這是給許何一個下馬威,躬身說:“公子啊,是許何帶人來找你的麻煩了?!?p> 上官隱若有所悟地點(diǎn)點(diǎn)頭,才看向了許何,說道:“怎么?那天還沒被罵夠嗎?難道你有受虐傾向嗎?”
聽著這連環(huán)三連問,許何聞言差點(diǎn)一口老血吐出來,你這小子,本少好歹也是許家大少,誰見了不禮讓三分,可你倒好,先是無視本少,還說我有受虐傾向,你這……
想及此處,怒聲道:“小子,那天你敢罵我,今天我來找你算賬!”
上官隱恍然大悟的點(diǎn)點(diǎn)頭,卻只見許何這時又扭頭對身后的三個男子說:“李叔,這小子就交給你了。”
被叫作李叔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材魁梧且面色紅潤,他的全名叫李泰,是許家招募的高手之一,善用九環(huán)刀,并且在竹市也是威名顯赫。
跟著許何來得其他兩個男子,則是另外兩個許家的高手,苗順和卓成,他們和李泰一樣,都擅長用九環(huán)刀。
并且三人在許家配合都得十分默契,就算面對人數(shù)較多的對手也能不落下風(fēng),這也是為什么許何只帶他們?nèi)齻€來的原因了。
看見上官隱年輕的樣子,李泰心中自然是十分輕視,倒也不是他有傲氣,畢竟他當(dāng)年縱橫江湖的時候,這毛頭小子還沒出生呢!
聽見許何這么說,李泰冷笑一聲,抽出九環(huán)刀,摸了摸說道:“小何你就放心吧,我們哥三要是連這小子都收拾不了,那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言罷,許何看向了上官隱,肆意地笑到:“哈哈哈,小子,我讓你狂,待會兒就告訴你本少的厲害!”
但令他失望的是,上官隱并沒有他想得那樣驚恐,反而還有一點(diǎn)不耐煩,曾離浩則是帶著一抹玩味地看著他。
于是許何又在眾人的目光下,轉(zhuǎn)而又看向慕容錦和楚墨妍,邪淫地笑到:
“等這小子一死,你們兩個就是我許家的少夫人,我把你們玩兒夠了,就把你們賣到青樓,到時候讓這小子看看,你們是如何被萬人踐踏!哈哈哈?!闭f到后面還顯出一抹厲色。
原本沒有一絲表情的上官隱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本來我還打算給你個教訓(xùn)就可以了,不過你要是自己找死,我也不能辜負(fù)了你,說吧,想廢哪條退?”
說到后面話中的陰冷之色更甚,曾離浩也冷著眼看他。
之前許何便是一再招惹自己,上官隱還可以置之不理,但是現(xiàn)在他竟然把眼睛放在慕容錦身上,還說出此等話,他自然是不能再放任不管。
慕容錦就是他的逆鱗,許何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觸碰了他的底線,那就是他自己找死了。
許何聞言雖然心中一顫,但是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即便他是許家少爺,但他的武功還真是不敵普通的家丁,這些年他都是靠許家的威名在竹市橫行,不過就算現(xiàn)在上官隱要教訓(xùn)他,他還真沒有還手之力。
于是便只“哼”了一聲,就退回到了李泰三人身后。
苗順皺著眉頭道:“小子,我不管你有幾分本事,也不管你有什么底牌,但在我們?nèi)嗣媲斑€如此放肆,就有點(diǎn)不太好吧!”
聽到這話,上官隱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驚懼和害怕,而是冷冷一笑:“你可以試試啊?!?p> 苗順:“………”
這話說得不僅是苗順三人目瞪口呆,就連曾離浩也是一陣臉抽,雖說他也不是對上官隱沒有信心,但走上前對他小聲說:“是不是太高調(diào)了一點(diǎn)???”上官隱則還是那幅表情,搖搖頭,沒有說話。
許何先是一愣,后來像是癲狂一般地笑著說:“哈哈哈哈,你不是個傻子吧!哈哈哈哈哈!”
至于周圍的百姓更是無語,也在旁邊開始談?wù)摗?p> “誒,沒想到這一表人才的少年竟然如此狂妄,英年早逝啊,可惜??!”說完還流露出一副傷感的表情,那神態(tài),好像真為上官隱感到惋惜似的。
“誰說不是呢?恐怕苗順?biāo)麄儸F(xiàn)在已經(jīng)被激怒咯!”
群眾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紛紛,無非都是關(guān)于上官隱剛剛的話,對此,他的臉上仍然是平靜如水,沒有一絲神情。
見到他這樣,周圍的百姓搖搖頭,就連尚煥也是低著頭不住地嘆氣,雖然說你或許真有一些本事,但是李泰三人在竹市的威名也是人盡皆知,現(xiàn)在你公然挑釁他們,恐怕不會善終??!
想到此處,他們的臉上的無語瞬時消失不見,出現(xiàn)的則是一抹同情和惋惜,因?yàn)樵谒麄冄壑?,上官隱下一分鐘就是死人了。
果不其然,李泰三人聽到這話,怒極反笑,抽出九環(huán)刀,對視一眼后并未多說,刀鋒直劈上官隱四人。
曾離浩也算是眼疾手快,急忙抽出破塵刺擋在楚墨妍前面,雖然躲過了李泰的一擊,卻是明顯有些吃力。
他面色沉重地看了上官隱一眼,說:“這三人不簡單??!”
上官隱不可察覺地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了慕容錦,后者也很明白地“嗯”了一聲,上官隱這是讓她保護(hù)好自己。
旋即拿下斷魂槍,“砰”地一聲豎立在地上,盯著三人冷聲道:“奉陪到底!”
許何見雙方都劍拔弩張,心生恐懼,不可察覺的慢慢退到了一旁,看著場中地情況,這不由得讓李泰再次看不起許何
雖然他是許家招募來的高手,唯許家是首,但是如今見這許何竟然如此懦弱,就算是他也不由得心生不屑。
周圍圍觀的人也是如此,平時許何仗著許家的勢力,在這竹市的一畝三分地上作威作福慣了,大多數(shù)人的心中對他也都抱有怨氣,如今看到他在上官隱面前如此懦夫的模樣,眾人不禁的心生快感。
上官隱倒是沒有這么多想法,慢慢地走下樓梯,來到了李泰三人的對面。
尚家的府邸即使在一處鬧市,但是門前如今卻只有四個人站在那里,圍觀的群眾全都退到了十幾米遠(yuǎn)外,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雙方這是在暗中較量。
身為主角的上官隱并沒有急著出手,而是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對面的三個人。
本來他就在人數(shù)上吃虧,如今又加上對方的實(shí)力并不明確,雖說自己的落魂欒滄槍法與破霄劍法已經(jīng)練得融會貫通,但是如今的局面也不由得他不小心,更何況三人的配合是什么程度現(xiàn)下還猶未可知。
對面的李泰幾人亦是如此,自從上官隱拿出斷魂槍之后,三人就覺得心生寒意,仿佛自己等人的九環(huán)刀在這柄銀槍面前顯得黯然失色。
倒是也不怪他們,只是上官隱的斷魂槍早在邢城之戰(zhàn)就飽飲敵血,槍柄之上也早沾染了殺伐之氣,就連上官隱也覺得如今的斷魂槍與之前比起來可謂是天差地別啊。
雖然李泰幾人也在江湖上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但卻遠(yuǎn)比不得斷魂槍的血?dú)?,心生寒意也?shí)屬正常。
于是乎,雙方的四人就這么默契地僵持下去,一直過了一刻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