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素將圍攻蕭玄慶的幾個黑衣人全部解決之后,剩下的黑衣人已經(jīng)將所有的甲士營全部都給解決掉了!周圍遍地都是尸體。但是,他們看到靈素那冷漠到極致的眼神之后,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雖然他們手握武器,但是誰都不敢上前。
靈素環(huán)顧一周,隨后對白竹招了招手。
白竹和留在原地的長軍對視一眼,駕著馬車走了過去。
等白竹和長軍到靈素身邊之后,靈素這才緩緩說道:“蕭秦讓你們殺太子,你們殺不了了。還不快滾?”
黑衣人們面面相覷,想起了前些日子老大吩咐的幾句,后撤了幾步,轉(zhuǎn)身往深山中跑去,不一會兒就徹底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等人走了之后,白竹看著倒在地上慘不忍睹的蕭玄慶,皺著眉頭問道:“太子真的死了?”
蕭秦真的殺了太子,那他過不了多久就會對付皇帝,到那個時候的他,就更難對付了。
靈素瞥了地上的蕭玄慶一眼,輕輕的抬起右手,靈動的手指不斷的抖動,蕭玄慶身上的傷口逐漸停止了流血,不過他的臉色一直是慘白的。
“他沒死?”白竹看著靈素的動作,疑惑的問道。
靈素不緊不慢的說道:“要是太子在這兒死了,我們的麻煩會更多?!?p> “那你這是?”白竹不解的看著靈素,她既然不想讓蕭玄慶死掉,為何剛才在蕭玄慶差點沒命的時候才出手?
靈素對白竹說道:“一個死掉的太子對我們來說是個麻煩,但是一個完全清醒的太子對我們來說是個更大的麻煩?!?p> “為何?”白竹不解的問道。
靈素緩緩說道:“你去了征西軍,見到了白松之后。無疑會與之交集,到時候身份若是瞞不住被蕭玄慶知道了,會很麻煩?!?p> 白竹聽了靈素的話之后,點點頭。原來靈素思慮如此周全,她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靈素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蕭玄慶,徐徐說道:“我保他不死,但也會讓他醒不過來,在征西軍的這段日子,我們大可隨意。不必?fù)?dān)心泄露什么。”
“可是,皇帝如果讓太子稟報情況怎么辦?而且這些太醫(yī)也都死了!”白竹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靈素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的醫(yī)術(shù)你還不放心?這些太醫(yī)是蕭秦的人所殺,與我們何干?再者,皇帝讓太子稟告,找人代筆寫封奏折便可,他的字,不是多么難仿?!?p> 聽完靈素的話之后,白竹點點頭,同意了靈素的一切安排。
靈素讓長軍把蕭玄慶抬到了馬車上,隨后連夜出發(fā),往征西軍方向走去。
至于這一地的尸體,靈素在亂葬崗活了百年,什么樣子的尸體沒有見過?早就麻木了。而白竹,經(jīng)歷過剝皮抽筋的痛苦,這宛如地獄的景象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日清晨,她們已經(jīng)走出了益州山脈,遙遙可以看到征西軍的駐地了。
征西軍十萬大軍各自駐扎在不同的地方,而靠近益州山脈這邊的是指揮營所在地,也就是白松的所在地。
因為白松的關(guān)系,征西軍最近戒嚴(yán),每相隔五百米就有一個崗哨,當(dāng)靈素她們從小路上走過來的時候,立刻引起了崗哨的注意。崗哨士兵大聲喊了起來,旁邊的崗哨和守衛(wèi)全部都往這邊靠攏。
不過,他們靠過來看到長軍之后,都驚訝的喊道:“長軍將軍!你回來了!”
長軍點點頭,道:“快帶我去見將軍!”
守衛(wèi)看了看長軍身后的兩輛馬車,有些疑惑的問道:“這馬車?yán)锩媸???p> “是我從京都請來救將軍的人!”長軍壓低聲音說道。
守衛(wèi)驚訝的看著長軍身后的馬車,立刻吩咐所有人讓開道路,互送他們進(jìn)了軍營。
馬車停在了帥帳外面,長軍請靈素和白竹下車。二人下車之后,正要轉(zhuǎn)身去牽丹青和丹瞳,有人從帥帳里面跑了出來,大聲的喊道:“長軍!你終于回來了!”
“破虜!”長軍看到走出來的人之后,驚喜的迎了上去,隨后問道,“將軍如何了?”
破虜原本還有些笑意的臉?biāo)查g就垮了下來,搖著頭說道:“情況不容樂觀,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說完,他看到了后面的幾人,疑惑的問道:“這幾位是誰?”
長軍指了指靈素,對破虜介紹道:“這位是我請回來救將軍的人!也是當(dāng)今的太傅大人。”
破虜疑惑的看了看靈素,懷疑她的醫(yī)術(shù)水平,不相信她能救活白松,不過當(dāng)他知道靈素的身份后,還是拱手拜見道:“征西軍破虜,拜見太傅大人?!?p> 靈素沒有說話,這時候,白竹牽著兩個小丫頭從后面走了過來。破虜看到白竹的樣子之后,先是一愣,隨后驚訝的看著她,指著她連話都說不順暢:“這這這!她……不是……”
長軍連忙拍了拍破虜?shù)募绨?,對他說道:“具體的事情等進(jìn)去再說!”
破虜反應(yīng)過來,連忙請眾人進(jìn)了帥帳。
帥帳里面彌漫著一股藥香,空曠的帥帳里只擺著辦公桌案和一張床,剩下的也就只有盔甲架子了。白松此時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白竹看到躺在床上的白松之后,連忙跑了過去,抓起他的手替他把脈。雖然她的醫(yī)術(shù)不如靈素,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死而復(fù)生了一次,學(xué)起來倒也快速。
破虜看向長軍,長軍把破虜拉到邊上,將前因后果通通告訴了他,還囑咐他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破虜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事情的利害關(guān)系他還是明白的。
白竹替白松把脈,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她跑到了靈素的身邊,破虜在白竹過來的時候單膝下跪行禮,道:“破虜見過小姐?!?p> 白竹讓破虜起身,隨后對靈素說道:“哥哥的脈象很奇怪!有呼吸,但是我摸不到!”
靈素看了看白松,走到了床邊,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過了一會兒后,向來波瀾不驚的靈素臉上也有了一點古怪的表情。白竹焦急的問道:“怎么樣了?”
靈素?fù)u了搖頭,道:“我也摸不到他的脈象?!?p> “這是怎么回事?”白竹皺著眉頭問道,她摸不到還說得過去,為何靈素也摸不到脈象?
“你們將軍中毒多久了?”靈素看向破虜,問道。
破虜連忙說道:“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
“這期間用了什么藥,都送到這里來?!膘`素對破虜說道,“還有,那毒藥你們可有?”
破虜想了想,點頭說道:“還有!將軍中的毒是涂在箭上的,箭頭現(xiàn)在還在軍醫(yī)那邊,上面應(yīng)該就殘余的毒藥?!?p> 靈素道:“一并給我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