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班之后,每個人分別跟著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人來到了教室。一進入教室,前世的記憶就立刻如潮水一般涌來,如果,我沒發(fā)生以外的話,現(xiàn)在估計早就過上了平凡的高二生活,一邊刷番劇,一邊學(xué)習(xí)的普通日子,而不是在這里,和一群同齡人勾心斗角。
“從今往后,我就是你們這三年的魔法導(dǎo)師,我叫阿列思·克魯門?!?p> 誒,這個不是剛剛給我測魔力的那個胡子拉渣的大叔嗎?我才反應(yīng)過來。
“我是火元素,目前38級。”阿列思用沒有起伏的聲調(diào)懶吞吞地說著,像極了我以前的班主任。
“我們這個班級,象征著整個一年級新生中,目前實力和素質(zhì)最強的一批人。但是,假如你在接下來的學(xué)習(xí)中懈怠、驕傲自滿,那么即使你現(xiàn)在坐在這間教室里面,在期中考之后,那些后來居上的人,會把你趕出這間教室。其次......”
唉,剛開學(xué)沒多久就絮絮叨叨的,又加上早上起的太早,我的眼皮子在經(jīng)過一番斗爭后,妥帖的閉上了。
“喂,喂!那邊那個!”我還剛進入夢鄉(xiāng)沒多久,就感覺頭頂?shù)亩湎袷前尾菀粯颖蝗擞采某镀饋恚伊⒖檀蛄藗€激靈似的站了起來。
“開學(xué)第一天就這么困?真想睡的話好好去后面站著睡一會兒!”阿列思一臉不悅地說著,回到了講臺。而我則灰溜溜地站到了后面,看著那埃薩克斯他們幸災(zāi)樂禍地嘲笑我。但不知為何,我還是覺得困。我用指甲掐自己的手臂,但還是抵擋不住洶涌的困意。在眼睛閉上的那一瞬間,我失去了意識。
我睜開眼,周圍一片黑暗,但我的上方卻有光筆直地射了下來,眼前有一面巨大的鏡子,在鏡子里,我看到我原本的模樣。但是,鏡子里的“我”,漆黑的瞳孔周圍散發(fā)著一股來自深淵的氣息,“我”的嘴角向上揚著,銳利的有如軍刀一般。即使是在鏡子的另一方,我都能感受到一股由外而內(nèi)的殺意,讓人顫栗不已。
“霸占著我的身體,和我的死敵鬼混在一起,你很享受啊?!辩R子里的“我”居然開口說話了。
“你......你是希斯克莉·塞西亞?!你為什么會在我的身體里?!”
“哦?看來那個古怪的混蛋沒有告訴你呢?”鏡子里的“我”突然大笑起來,尖銳的笑聲刺的我的耳膜生疼。
“那家伙沒告訴你嗎?我們......我們都回不去啦哈哈哈哈哈哈!”鏡子里的“我”不停的笑著,夸張的倒在了地上。
“等等!什么叫‘回不去了’?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然而在我問出答案之前,上方的那縷光線越來越亮,那面鏡子便在光芒之中消失了。
我驚坐起,還在喘著粗氣。我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一張床上,我的左手邊坐著一臉歉意的艾米。
“你還好嗎?”艾米的語氣難得溫柔起來。
“還......還好?!蔽移鹕砣ゴ┬?,但當(dāng)我的右腳伸進鞋子里時,我的刀消失了。
“艾米,剛才發(fā)生什么了?”
“你在上課的時候昏倒了,克魯門老師讓我和薩克塔把你送到醫(yī)務(wù)室?!?p> “薩......薩克塔?!”
糟了,那把刀肯定讓他給看到了!
“艾米,薩克塔人在哪里?”
“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他有可能在食堂吧。”艾米話音剛落,我立刻飛奔而出。我必須要找到他。
然而我在去食堂的小路上,就碰上了他。
他像是預(yù)料到我會去找他似的,他就站在小路的中間。藍發(fā)在空中被風(fēng)吹拂著,黛藍的眼睛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心思。
“你總算來了。”薩克塔面無表情地向我走來。
“哼,我也正要好好問問你,早上為什么突然襲擊我。”我也大步流星地朝著他走去。
“我練過劍術(shù),所以我能看出來你手上有練劍后的繭子,你的繭子厚度要比我厚許多,我是從9歲開始練劍,所以你練劍的時間一定會超過6年?!?p> “你就憑這一點襲擊我?就因為我練過劍?”
“不......主要是,”我們兩個人站在彼此的對面,凝視著對方的眼睛,“你身上有一股很重的殺氣?!?p> “哈?”
“尤其是在那幫貴族挑釁你時,那股殺氣是最為強烈的,我敢打賭,你那時候肯定有想過‘要殺了他們’這個念頭吧......”
“......”我竟然啞口無言。
“你那是的動作讓我有點在意,你把右手往你的鞋子里伸,按照我原先的猜想,我認(rèn)為你用了縮小藥水,將劍藏在了鞋子里......”
“所以你才送我去醫(yī)務(wù)室?”
“但是,你的鞋子里沒有劍?!?p> 聽到他說沒有劍時,我稍微有點放下心來。
“所以,你把劍藏在哪里了?”薩克塔突然揪住我的領(lǐng)子,“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有種感覺————你就是殺死我家人和領(lǐng)地里的居民的殺手吧。”他說這話時,額頭上的青筋突起,拳頭的關(guān)節(jié)發(fā)出響聲,總感覺下一秒,我的臉上就要重重地挨上一拳。
但是下一秒,他松開了我,只是向我投來仇恨的眼神。
“我雖然不知道你接近艾米到底有何居心,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fā),我會立刻殺了你!”他他將一臉懵逼的我留在了原地。
不得不說,不愧是男主,不僅觀察力出色,頭腦也好。我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不過,既然他沒有找到劍,那么就只有一個人有機會拿走它。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往回走時,有一群腳步聲在我身后響起。我立刻跑到了前方的拐角處藏了起來。
“切,明明只是個雜種,能有那么強的魔力?我才不相信?!闭f話的人似乎是埃薩克斯。
“就是,長著滿頭白發(fā),還老是在我們眼前晃來晃去,真是惡心?!绷硪粋€人附和著,引來一群人的贊同。
“所以說嘛,我們就要給那家伙來個下馬威?!卑K_克斯笑著說,“到時候,我們就想個借口,把她騙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哪怕她魔法再強,在沒經(jīng)過任何的訓(xùn)練下,她連個小火苗都放不出來。然后,我們就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讓她知道我們的厲害?!?p> “埃薩克斯大人可真是聰明!”
“就是,沒了會長這個靠山,看她還怎么威風(fēng),還說我們‘愛管閑事’,真是欠扁!”
而此時在偷聽的我,心中不得不感慨這幫人是小學(xué)生嗎?
“埃薩克斯大人!我們抓到有個偷聽的家伙!”
“哦?偷聽的家伙?”
我稍微探出頭,發(fā)現(xiàn)有著茶色秀發(fā)的人被他們團團圍住————艾米?怎么又是你?
“埃薩克斯大人,這家伙好像就是早上跟那個雜種說話的女孩?!?p> “沒錯。我叫艾米·海斯,我的父親是勞倫·海斯勛爵。”
“原來是艾米小姐,久仰久仰,您的魔力好像8級的土元素?十分出色呢。”
“少跟我套近乎,你們剛才說的話,本小姐都聽到了,我回去一定會悉數(shù)告訴希斯克莉!”
“你告訴她無所謂,她要是敢碰我,我就立刻寫信給我父親,讓憲兵把她關(guān)進大牢。但是,你若是敢告訴學(xué)生會會長,我就立刻讓你家身敗名裂。你好好想想吧,艾米小姐?!卑K_克斯一幫人笑了起來,然后走開了。
“真是一幫幼稚鬼?!蔽覐墓战翘幾吡顺鰜?,“你放心,這件事我能解決,絕對不會牽扯到你們家頭上的。”
“哼,你可別把我們海斯家的底子想的那么弱。那個黃毛小子想讓我們家身敗名裂,怕不是在想天鵝肉吃?!?p> “對了,在那之前,艾米,你得先把我的刀還給我?!?p> “什么?”
“刀啊?!蔽铱粗荒樏H坏乃尞惖膯枺澳汶y道沒有拿嗎?”
“刀?那把刀不是一直在你的身上嗎?”
那一刻,我們倆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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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要一間房?!甭肺鞣〝[出她的招牌笑容,對旅店老板說。
“來嘞。請問客人要住幾天?”
“不太清楚?!甭肺鞣◤穆眯邪锬贸鲥X袋,“總而言之,我先付七天的住宿費和飯費,還有,請務(wù)必給我間能看到那個魔法學(xué)院的房間。”
路西法接過鑰匙,來到房間。她打開窗戶,望向了那扇朱紅色的大門。與此同時,一陣風(fēng)劇烈的刮來,一把刀被送到了她的手上。
“哎呀呀,她怎么能這么對你呢?”路西法從背包里,拿出一瓶裝著紫色液體的瓶子,倒在了刀上。那把刀立刻被放大了好幾倍,恢復(fù)了原先的大小。她將那把刀從刀鞘中拔出,被擦的雪亮的長刀上,映出了路西法的臉。
她將那把刀輕輕放在了床上,拿上法杖,從窗戶上跳了出去,風(fēng)將她輕輕托起,向朱紅色大門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