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修路造橋(二十二)
“胡漢三,你害我!”王富貴一臉怒意地看向胡校尉,怒斥道:“你賣我的都是什么東西呢?”
“我哪知道這玉佩里還住了個女鬼呢!再說了,景鴻真人也說了她不太確定嘛!”
胡校尉一臉慌張地解釋了一句。
其實他聽了景鴻的猜測,再聯(lián)想到女鬼的裝扮,已經(jīng)確定了這女鬼就是他玉佩里面的,因為這玉佩正是漢朝的雙鳳紋玉佩。
“這玉佩是漢朝的,那女子也是穿著漢朝的留仙裙,不是你玉佩里的鬼,會是從哪里來的?”
王富貴本就有一腔怒火無處發(fā)泄,見胡校尉狡辯,頓時所有的怒火都燒到了胡校尉身上。
“這誰知道呢!你該問一下那女鬼才是,關(guān)我屁事?!?p> 胡校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卸了個干干凈凈。
“你……你……”王富貴一臉無奈,讓他拿證據(jù),他還真拿不出來,只能狠狠地瞪了胡校尉一眼:“咱們騎驢子看戲本,走著瞧。”
“騎驢子?什么樣的驢子能拉你這樣的胖子?”胡校尉陰陽怪氣地笑道:“我還真想瞧一瞧呢!”
“哼!”
王富貴知道自己說不過胡校尉,干脆把頭扭向一邊,不理會他。
“兩位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不必為了些許小事就鬧得不愉快嘛!”
胖茶商見氣氛尷尬,趕緊出聲打圓場。
“什么小事?你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女鬼剛才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p> 王富貴聞言一激動,從椅子上站起身,一個踉蹌,險險地抓住了桌子才沒有摔倒。
“笑死我了,你們看他那模樣?!?p> 胡校尉捂著肚子,指著王富貴哈哈大笑。
“你……”
王富貴漲紅著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咳咳!好了好了,都消停點,還是說正事吧!”
景鴻咳嗽了兩聲,瞪了兩人一眼。
被景鴻瞪了一眼的兩人正襟危坐,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那我繼續(xù)說了!”
胖茶商看了一眼剛才還咋咋咧咧的兩人,現(xiàn)在卻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嘴角不由得扯了扯。
“你繼續(xù)吧!”
景鴻對著胖茶商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好的,那我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景鴻真人不僅可以知人心,斷善惡,還能看出人死后會被打入哪一層地獄。”
胖茶商放緩語氣,一字一頓地對著三只肥羊說道。
“嗯嗯,你們要試一試嗎?”
景鴻?quán)咧σ?,對著三只肥羊說道。
“呃!”
三只肥羊?qū)σ暳艘谎郏行┆q豫。
“免費的喲!”
景鴻見三只肥羊一臉的猶豫,循循善誘道。
“我來試一試吧!”
胡校尉畢竟是盜墓的,還是比較信這些的,率先開口。
‘反正是免費的,試一試也無妨。’
胡校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你不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句話嗎?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景鴻感知到了胡校尉的小心思,在心里一陣暗笑。
“摸金畢竟是叨擾亡者的缺德事兒,干一次這活計,折損的陰德就很多,所以根據(jù)你摸金的次數(shù),你這……哎!”
景鴻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摸金,我摸了多少次?大大小小有七八百次了吧!’
胡校尉在心底估算了一下自己摸金的次數(shù),臉色難看起來。
“嗯!我掐指一算,你摸了有七百五十七次金,所以你估計得下十八層地獄,而且還得禍留后代子孫,哎!”
景鴻感知到胡校尉心里所想,嚇唬了他一下。
“哈哈哈,叫你囂張,現(xiàn)在奄了吧!”
王富貴見胡校尉仿佛是失了魂一樣,攤坐在椅子上,辛災(zāi)樂貨地嘲笑了一句。
胡校尉沒有理會王富貴的嘲笑,他所有心思全都放在了景鴻身上。
“那我該怎么辦呢?”
胡校尉可憐兮兮地看著景鴻,用一副受氣娘們一樣的語氣對景鴻說道。
“當(dāng)然是修路造橋咯!”
景鴻看著他那一言難盡的表情,滿意地點了點頭。
“要花多少錢?”
胡校尉一臉警惕地看著景鴻,嗯!就跟防賊一樣。
‘這是準備割草了嗎?難道之前都是他們配合演戲,要套路我嗎?’
胡校尉在心底思索著。
“你是得多有錢?還需要本真人和這五位大佬一起演你?”
景鴻翻了一個白眼,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微笑,嘲諷了胡校尉一句。
“你在想屁吃,就你個窮酸貨,在座的幾位,哪個不比你有錢?還需要我們聯(lián)手演你?”
王富貴不論是斗狠還是爭辯,全都不是胡校尉的對手,一直在生悶氣,現(xiàn)在逮著機會了,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呃!”
胡校尉一陣尷尬,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會拿你錢財,你只需要自己去修路造橋就行?!?p> 景鴻見胡校尉一臉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心地安慰道:
“也沒什么好尷尬的,現(xiàn)在騙子這么多,你有防備也是情有可原的。”
“呃!謝景鴻真人指教了!”
胡校尉更加尷尬了,摸了摸鼻子,對著景鴻拱了拱手。
“不用謝,記得多做善事,少做惡事,自然不會禍害子孫了。”
景鴻寬慰了一句。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望真人收下?!?p> 胡校尉拿出一張法幣,恭敬地用雙手遞給景鴻。
‘呸,這小氣勁兒,才一百塊?!?p> 景鴻瞥了一下面額,一臉嫌棄地在內(nèi)心吐槽道。
“不用了!我說過是免費的就是免費的?!?p> 景鴻搖了搖頭,拒絕道。
“呃!真人這么辛苦,我怎么能不給錢呢!”
胡校尉以為景鴻是嫌棄錢少,又加了一張。
“我真不收錢,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就在記碑上留下我的名字吧!”
景鴻一臉正氣地拒絕道。
‘兩百塊錢呢!可以買多少只小香豬了?。〔贿^為了長久打算,兩百塊錢算什么!
香火,香火,這才是重點呀!我一個陰靈要什么錢財呢?香火才是最重要的,等我到了不死不滅的境界,就可以逍遙自在了!’
景鴻強迫自己忘記兩百塊錢的事情,從椅子上站起身,轉(zhuǎn)身給胡校尉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連看都不看胡校尉遞上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