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三爺救救我!”俞北晶雙膝著地往錦玉塵的方向爬,馬上就摸到錦玉塵的褲腿被林本森一覺踩住手腕,疼的她“啊!”的一聲大叫出來。
“疼!疼!嘶~”
旁邊京大的學(xué)生們看到這樣的場景才意識到這幾個男人,不好惹。
怎么說都是大家一起出來的,作為班長的賴逸明是有責(zé)任把他們平安帶回去的,強壓住心底的恐懼。
“這位,這位先生,”林本森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賴逸明險些給他跪下,“俞北晶是個女孩子,可不可以對她溫柔一點?”
林本森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不能。
腳下使力,俞北晶直接痛的暈了過去。
寂靜。
沒了俞北晶的尖叫聲周圍一片安靜。
這樣的安靜讓錦玉塵心慌,他竟然覺得俞北晶的尖叫聲在此刻猶如交響樂般振奮他的心。
強迫自己不要再給自己增加負面情緒,抬手看了眼時間,四點三十六分,人還沒出來,太陽已經(jīng)交接班,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五點?!\玉塵告訴自己五點鐘要是人還沒有出來就向救援隊求助。
梁淺的命很重要,徐從的命也很重要,徐從手下的命都很重要。
錦玉塵讓向恒去車里把他的風(fēng)衣拿出來,他怕梁淺在外面這么久會挨凍,其實也是在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怕一個萬一,那些不好的想法都被一一兌現(xiàn)。
“梁淺,”‘賴逸明’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知道這是哪里嗎?”
也沒指望梁淺回答,自說自話。
“剛剛那邊叫小胎嶺,我們已經(jīng)離開小胎嶺進了另一座山,這里是豐胎山。”
梁淺皺著眉認真看面前這個男人,他終于知道對方哪里古怪了,這個男人總是瞇著眼看她。
“你到底是誰?”手在地上扒拉有些潮濕的土,手指沾上了些細泥,看起來臟臟的。
“我是誰?我是賴逸明啊?!?p> “呵,你是賴逸明?賴逸明是拿過真人CF單人冠軍的,你、不是。”
“呀~!真可惜,被你看穿了!”
男人向前逼近,梁淺慢慢向后移動。
“我是邱陽,京大副校長是我親~叔~叔~”
梁淺瞪大眼睛,指尖碰到了這段的樹枝,抓緊、死死扣在掌心中。
“王雪的事是不是跟副校有關(guān)?”
“誰知道呢,誰讓她要去走那條保研路的,她走了我叔叔不也給了她想要的保研資格了么,她自殺那是她承受能力差,自己想不開而已。”
“再說又不止她一個,每個想輕松保研的都會去走那條保研路?!?p> “無恥!”
“那是她們下賤!”
“你到底為什么拽我來這里?”梁淺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俞北晶!’梁淺在心里說,她認識的人跟她有怨的人只有俞北晶在京大。
“誰讓你擋了晶晶的路,讓晶晶不開心!”
邱陽的話認證了她的猜測,也意識到這是一個預(yù)謀事件。
“你的晶晶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嗎?”
“當然!”邱陽一臉驕傲的表情讓梁淺的心沉入谷底。
“她就不介意?”
“晶晶說我做的都是對的?!?p> ‘槽!’梁淺差點罵出來,她以為她自己就有夠三觀不正的,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心里思索著如何能脫離目前的境地,眼睛緊盯著邱陽大腦飛快的轉(zhuǎn)動,‘邱陽知道這是哪里,他是不是對這片地形很熟悉?還是他提前踩好了路線?’不管哪種對她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看到邱陽有一個手臂前搖的動作,抓住手中的樹枝就往他手臂上戳,戳進肉中起身就跑。
樹枝有小拇指那般粗,戳到他手臂上還折斷了一小截,剩下的有一公分直直戳進手臂,疼的邱陽一個趔趄。
“瑪?shù)?!?p> “梁淺你個婊子!”邱陽好像不怕似的,一使力就拔了出來,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梁淺?”
“梁淺?”
邱陽喊了兩聲也沒聽到腳步聲坐在捂著傷口向另一個方向離去,他把梁淺拽進來的目的就是讓人找不到她,讓她消失。
梁淺跑了很久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停下腳步周身安靜,不是安靜、是死寂。
心里慌慌的,依舊保留著自己最后的冷靜,她好像聽到了流水聲,尋著聲音過去蹲在小溪邊把手洗干凈。
她不敢放松警惕,前方有未知的危險,后方又有個邱陽,前有狼后有虎的,處境危險。
打量四下的環(huán)境,這個地方,好像太過安靜了。
余光看到斜對面有一個搭好的帳篷,緩慢退回灌木叢中,貼著灌木緩慢移動到帳篷對面。
心中升起更高的警戒,在深山老林中看到有人存在過的痕跡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對面灌木叢中的男人看到梁淺的動作輕笑,心里想著‘小丫頭還挺聰明。’
后方有人過來,男人站直身體與高大的男人簡短說了幾句離去,高大的男人站在了剛剛的地點望著對面的灌木叢。
梁淺在看了幾分鐘后聽到身后有腳步聲,顧不得其他直接鉆出灌木叢淌過小溪,看到女孩已經(jīng)到達對岸,腳步聲后退、漸行漸遠。
梁淺從未如此精神緊繃過,她感覺她掉進了一個陷阱,一個別人早就為她挖好的陷阱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
“簌簌”的聲音從帳篷后方的灌木叢中響起,來不及躲藏,就看到一個身穿迷彩服腳踩馬丁靴頭戴貝雷帽的男人出現(xiàn)。
“小姑娘,這兒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男人悠閑地坐在帳篷前的小板凳上,絲毫沒把梁淺放在眼里,好像她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
梁淺不語,她怕一開口會泄露信息,這個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來救援她的人。
“警惕性還挺高,那你就呆著等待救援你的人來,反正一時半會兒你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你呢?為什么到這里來?”
“躲人啊?!卑芽竞玫聂~遞過去問她,“要吃嗎?”
梁淺搖頭,小朋友都知道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吃。
男人也不介意,自己拿起來就吃,又指著另一把小板凳,“坐吧?!?p> 梁淺把小板凳拿過來仔細檢查,確認沒有問題才在離火堆不遠處坐下,隔著火堆細細打量另一側(cè)的男人。
又高又白,聲音也很好聽,長相和錦玉塵不分伯仲,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和錦玉塵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zhì)。
可惜了。
‘可惜’這兩個字劃過心頭,她可惜什么?第一次見面的人出了這里可能在大街上面對面走過都不一定認得出來,有什么可惜的?
梁淺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盡量保持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