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柜上的檀木盒在你手中嗎?”崔沛白發(fā)現(xiàn)梁康伯的眼睛死死盯著書柜上的東西。
“沒有,只有一個地球儀和一本日記,日記在回到我手里之前曾被警局翻閱過很多次?!?p> 房間里又安靜下來,無人說話,三人各有所思。
服務(wù)員敲門,將菜端進(jìn)來又退出去。
錦玉塵開始動手伺候梁淺吃飯,排骨玉米湯里的排骨剔骨留肉放進(jìn)梁淺的碗中。
又夾了幾筷子她愛吃的菜,被梁淺按下了,便開始吃自己的。
崔沛白坐在兩人對面,本就吃了個半飽,筷子還沒試嘗味道,就先被這二人撒了一碗狗糧,強(qiáng)行塞下。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體貼入微?!?p> 想當(dāng)初,別說是給別人夾菜了,就連別的女的給他夾一筷子,這人都能餓著肚子看你們吃。
“以前我沒媳婦兒?!?p> 一句話染紅了梁淺的臉,她還是沒喜歡在外人面前被他喊媳婦兒。
“你這種單身狗,不懂這其中的奧妙?!?p> 崔沛白剛送進(jìn)嘴里的肉段差點(diǎn)直滑進(jìn)去,趕忙嚼幾口咽下去,又喝了半杯水壓壓驚。
這人還從暗騷變明騷了,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
成功堵住崔沛白的嘴,屋子里偶爾聽到錦玉塵問梁淺吃的如何,要不要喝水這些關(guān)切的話語。
崔沛白感慨,這群人談戀愛就不能有點(diǎn)人性?做個人不好嗎?非要做畜生。
崔沛白拿著梁淺畫的草圖,其實(shí)警隊(duì)那邊出了還原圖,只不過不像梁淺這個這樣全面,能畫出這個房間,是不是意味梁淺知道這是哪里了?
等到對面二人吃的七七八八,就看到外人眼里清貴無情的錦三爺,拿起一旁的濕毛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細(xì)的替梁淺擦拭。
簡直,沒眼看!
“梁小姐有想起這個房間是哪兒嗎?”
“抱歉,我記得這個屋子里的所有擺設(shè),可是我想不起是哪里。”
崔沛白有些失望,收了情緒說了,“沒事。”
“不是在橋都就是在榕城,我父親長期在外,很少帶我出去玩,唯有兩次他工作調(diào)動,一次橋都,一次榕城?!?p> “我能夠有印象的地方一定是我去過的地方?!?p> “那外面呢?不記得在哪里,什么樣的房子應(yīng)該記得吧?”崔沛白有些焦急,這也算是一種新進(jìn)展。
“我從未出過屋子,所以屋里的擺設(shè)裝修我會記得特別清晰。”
屋內(nèi)兩個男人僅對視一秒就分開了視線。
“怎么會?”
“淺淺,”錦玉塵欲言又止的話語。
梁淺思考了下利弊,現(xiàn)如今她能在他們這里得到最大的庇護(hù),崔沛白又能查到她查不到東西,怎么看都是利大于弊。
“我是睡著被抱進(jìn)去,睡著被抱出來的,大概呆了四五天的樣子,記得清楚,”梁淺語氣低沉,“那是我和父親為數(shù)不多能夠在一起的時間。”
“謝謝你?!贝夼姘走@話認(rèn)真且真摯。
謝謝你還在為這件事繼續(xù)沒有放棄尋找真相,謝謝你為了尋找到更多的線索將藏起來的傷痛揭開。
從飯店分開,各回各家。
崔沛白沒有說,這個案子已經(jīng)被重新審理,要求暗中調(diào)查,其中有可能涉及到我方暗線人員。
之后梁淺的出差都是由錦玉塵陪著,不管多忙他都會陪著她。
季后賽結(jié)束,終于迎來了全球總決賽,錦玉塵在知道梁淺要隨隊(duì)出國,是真的高興不起來。
“淺淺,要不你請假吧?”錦玉塵眉間掛著擔(dān)憂。
自上次接到明信片到現(xiàn)在兩個月過去都沒有再接到照片,上次就是趁梁淺出差他不在身邊,讓人鉆了空子。
“不行阿,不止是工作,還是我的職責(zé)啊?!绷簻\被抱著,手扶著他的臂彎,緩緩解釋道。
道理兩人都懂,兩人也都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錦玉塵不說話,就抱著人躺在沙發(fā)上不動。
“還有半個月呢,這半個月好好陪你好不好?”
“嗯?!?p> 聲音從梁淺頭頂傳來,她知道他是擔(dān)心她,也知道此刻的他不開心了。
哄了好半天,梁淺答應(yīng)了一個不平等條約才哄的男人陪她出去買食材。
正是酷暑炎熱的時候,從空調(diào)車?yán)锵聛?,梁淺感覺一陣熱風(fēng)撲面而來,被錦玉塵牽著手進(jìn)了電梯。
挑挑揀揀,往購物車?yán)锓帕艘恍┦卟?,兩人走到冷凍區(qū),梁淺看著冰柜里的冰激凌不動了,眼巴巴的看著錦玉塵。
錦玉塵搖搖頭,梁淺努努嘴,比出兩根手指,錦玉塵又搖了搖頭,梁淺抽回一根手指。
無奈,錦玉塵拿了一盒香草味的冰激凌出來,放進(jìn)購物車。
“開森!”梁淺把購物車塞進(jìn)錦玉塵手中,挽著他的手臂。
“不能多吃,你前幾天偷喝冰飲肚子疼的事忘記了?”
“好。”努努嘴,就一盒,她能多吃哪里去。
說道前幾天偷喝冰飲肚子疼,其實(shí)是天氣太熱了,今年京華的夏天熱別熱,中午吃飯回去買奶茶點(diǎn)了杯涼的,晚上回去人就肚子疼的不行,差點(diǎn)嚇得錦玉塵魂兒都沒了。
看起來很多的東西,裝起來也只有兩個中購物袋,錦玉塵一手拎著一手十指緊扣梁淺的右手。
下到一樓,梁淺拽了拽錦玉塵的手,錦玉塵轉(zhuǎn)頭看她,“怎么了?”
“那是不是,”俞北晶?
“走吧?!卞\玉塵眼里心里只有梁淺一個,旁人又與他何干?
梁淺也是很久沒有見到俞家人了,似乎俞家就真的再沒來找過她,她不知錦玉塵甩了俞志新一份親子鑒定,這一份鑒定書炸的俞家四分五裂。
如今看到俞家人,梁淺沒什么特別感受,只是在看到俞北晶身邊的男人時,眉頭皺了皺,她不是和程總訂婚了嗎?怎么又和霍之在一起,還如此親密。
“她?”一個字錦玉塵就知道梁淺要問什么。
“互相利用而已,不提他們了好不好?”
“好。”
梁淺此時的不深問,讓錦玉塵送了一口氣,他也有怕的時候,怕她知道他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怕她會怕這樣的他,遠(yuǎn)離他,不要他。
錦玉塵想帶著梁淺盡快離開,可顯然俞北晶也看到了二人,她如今的處境都是敗錦玉塵所賜。
從說要梁淺回俞家,再到前些日子錦玉塵那一份親子鑒定,徹底斷了她的富貴日子,對錦玉塵她也說不上是愛還是恨,還是占有欲作祟。
挎著霍之,直向二人而去。
“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