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恒,雅揚明天有個飯局?”
“是三爺,??偯魈煺埼膴矢骷依习宄燥?,程總也會去?!?p> 錦玉塵看了眼路段,距離到家還要一段路,梁淺的腦袋從他的肩膀上滑落,在他大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繼續(xù)睡。
錦玉塵輕笑,小迷糊。
左手捂住梁淺的耳朵,右手從外衣口袋摸出了手機給常雅揚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人正在喂他新領(lǐng)養(yǎng)回家的金毛,自從她不在了,他就很少出去玩了,房間里她的氣味越來越少,他舍不得。
“不出去,我要早睡早起身體好,爭取活到九十九。”
錦玉塵心里一緊,到底把那些寬慰的話都咽了下去,有些人想要的,別人給不了。
“明晚有飯局?”
“我說你到底給我秘書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拿著我的工資,還幫你看著我的行程。”
“擔心你在家里長眠不起啊,別到時候連個送鐘的都沒有?!?p> “你有多遠走多遠,”摸了摸金毛的腦袋,毛茸茸的,“說正事兒。”
“明兒飯局替我好好謝謝新銳傳媒的程總?!?p> “他怎么得罪你了?”
“敬了我媳婦兒一杯酒,讓我媳婦兒肚子疼了。”
常雅揚知道錦玉塵最近將他的心頭肉接了回來,還真是疼到心根兒里去了。
“好,”答應了還不忘損他兩句,“得罪誰不好,非要往你跟前兒湊,這是忘了你前些年的手段了。”
“那就給他們長長記性?!?p> 兩人又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錦玉塵怕梁淺突然醒過來聽到不該聽到事情。
那些陰暗的手段他不會讓她看到聽到,會嚇到她的。
掛了電話,手指輕碰梁淺的臉頰,光滑柔軟,偷偷按了一下,還Q彈,好玩的不得了。
有些人的潛意識真是個極好的東西,車子緩慢停下,梁淺也拱了拱身體睜開了眼睛,還打了個大哈欠,一看就是沒睡好。
錦玉塵幫人把外套穿好,又確保帽子圍巾一件不落都戴好了,“我抱你?”
“嗯?”梁淺搖了搖頭,外面的冷空氣鉆入車廂內(nèi),冷空氣吹的梁淺打了個冷顫,頭腦開始復蘇,“自己走?!?p> 錦玉塵也不強求,只待人下車又用自己的外套將人扣住,只留出一張素凈的小臉,摟著人快步進樓。
從下車到進樓不過幾步路的距離,錦玉塵依舊選擇把梁淺包的暖暖的,怕她凍著,感冒就更難受了。
電梯里梁淺把充滿他男性氣息的外套拽下來掛在他身上,這男人、穿的太少了。
進屋梁淺換好拖鞋邊走邊脫外套,路過沙發(fā)的時候順手扔在了沙發(fā)上,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找出平時煮奶的小奶鍋,接好水,放在爐灶上,開火,然后從冰箱里拿了一個生姜出來,歪著腦袋想了想,又拿了一個。
錦玉塵換好拖鞋,將梁淺的外套掛好進來就看到這么一副景象。
沒睡好的小迷糊此刻站在廚房煮著姜湯,如此畫面,令他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誰說我們是養(yǎng)不熟的小白眼狼的?誰說她不會愛人的?誰說她不懂得怎么關(guān)心人的?
她都會,只是藏的很深罷了。
將切好的姜片倒入鍋中,等待姜湯開,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人看著姜湯,而廚房外的男人柔情似水的看著女人。
“咕嚕~咕嚕~咕嚕~”鍋中間開始冒泡泡,喚回了梁淺的思緒,趕忙關(guān)了火,還順手關(guān)了燃氣總閥。
找了兩個湯碗盛出來,剛好一人一碗,又盛了兩大勺紅糖放入其中一個碗,又找出白糖在另一碗里加了兩勺,攪拌均勻。
“你去外面,我來端。”把梁淺推了出去。
“你拿抹布點著點兒啊,會很燙的。”
錦玉塵應了一聲,直接從櫥柜上方抽出一個餐盤,將兩碗姜湯放在餐盤中端了出去。
“肚子還疼嗎?”眼看著梁淺那半碗放了紅糖的姜湯下肚才開口問。
“不那么疼,就是難受。”梁淺一張小臉五官都要擠到一起了,看來是真難受的不行。
“平時也這樣嗎?”
“不碰涼的就還好,”梁淺將剩下的一口氣喝掉,大舒一口氣,熱湯汁下肚起了作用,小腹處暖烘烘的。
“下次別人敬酒不必理他們?!?p> “事君數(shù),斯辱矣;朋友數(shù),斯辱矣?!?p> 梁淺的一句話讓錦玉塵覺得他付出更多都是值得的,他的女孩兒有自己獨特的思維和想法。
她不是個善良的女孩兒,她做不到原諒傷害過她的每個人,可能會采取一些必要手段報復回去,她也是個善良的女孩兒,對于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她總是保持著心底最大的善意。
“今天這樣的事不可以有下次了,你身體會很難受?!?p> “嘻嘻,”梁淺端著空碗傻笑,“知道了。”
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真好。
親戚的到訪讓梁淺的精力消耗太快,九點一刻就洗漱上床睡覺了。
在錦玉塵一陣叮囑嘮叨中,梁淺將臥室門關(guān)好,上床睡覺。
她從未體會過被人如此關(guān)心,梁康伯說是一位好父親,他從未讓梁淺因為物資煩惱過,說梁康伯不是位好父親,他從未對梁淺的生活有過多的詢問和探究。
錦玉塵看到緊閉的房門無奈的笑了,欲望還真是個無時無刻不在膨脹的東西。
進了書房遠程處理白天還沒有處理完的事情,又掐了時間開遠程會議,等開完會議之后都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夜深了,此時萬籟俱寂,只聽窗外大風的的呼嘯聲。
錦玉塵關(guān)了書房的燈,在黑暗中向臥室走去,站在主臥門口輕聲說了句“晚安,我的愛人?!?p> 早晨梁淺早早就醒了,每次親戚來臨她都過的無比勤勞,睡了一覺小腹脹痛有所緩解,換好護具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副臥房門只關(guān)了一半,梁淺探了個小腦袋進去發(fā)現(xiàn)只看得到毛茸茸的腦袋露在外面,輕輕帶上房門,進了廚房。
打了三個雞蛋,先做了個日式蛋卷,出鍋先放在一邊,趁這個時間又簡單做了兩個三明治,切好蛋卷裝盤,兩杯熱好的牛奶,端上桌。
“咚~咚~咚~”梁淺輕聲敲錦玉塵的房門,房內(nèi)的人沒有反應,又敲了一遍,“咚~咚~咚~”
“云還,該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