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來自兄弟的拳頭
“一個(gè)星期了啊?!庇嗑感吭谝巫由?,看著桌上雜亂無章的文件,這是他一個(gè)星期拼命工作的成果。
可是……明天就是周末了,他已經(jīng)沒有理由逃避了,他是不是該去面對令他心煩的事情了呢?
“我在害怕什么呢?”余靖宣不自覺地想笑自己,自己在干什么?逃避嗎?他為什么要逃避呢?
這并不是他的做事風(fēng)格,余靖宣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抽出手機(jī),想給繆杏遙打一個(gè)電話。他應(yīng)該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無論發(fā)生過什么,他們應(yīng)該攜手共度,而不是晾著他的妻子。
可是,余靖宣在繆杏遙電話的頁面停留了許久,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余靖宣想了想把的頁面關(guān)掉,翻找了一下,撥通了葉紹斯的電話……
兩個(gè)人約定在老地方,葉紹斯先到了,剛剛坐下正在猜測余靖宣突然找自己喝酒是為什么,門就開了,余靖宣帶著一臉倦意前后腳到了。
“阿宣,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差?”葉紹斯擔(dān)憂道,他很少見到余靖宣這么憔悴,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
“我剛剛下班就直接過來了。”余靖宣坐下,把外套公文包隨意地丟在一旁,單手松開領(lǐng)帶,半癱坐在沙發(fā)上,他是真的很累。
“那你衣服也不能亂丟啊?!比~紹斯像個(gè)老媽子一樣去收拾余靖宣的東西。
“酒呢?你沒有叫嗎?”余靖宣直接問。
葉紹斯叉著腰問道:“你不會沒吃飯就過來了吧?”
“嗯?!庇嗑感⒉环裾J(rèn)。
“那你怎么能空著肚子喝酒呢?!比~紹斯責(zé)備道,“你就不怕胃出血啊?!?p> “我現(xiàn)在比較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余靖宣說。
葉紹斯說:“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舉杯消愁愁更愁?。∷院染剖遣荒芙鉀Q任何問題的。”
“吃飯也不行。”余靖宣閉著眼睛反駁道。
“但是吃飯可以解決生理需求?!比~紹斯按了服務(wù)鈴,幫余靖宣點(diǎn)了一份簡單的炒飯又叫了一打酒。
“換成紅酒吧?”余靖宣突然出聲道。
“別聽他的,啤酒就行了?!比~紹斯對服務(wù)員說道。
余靖宣也沒有力氣去反駁葉紹斯了,就隨他了。
服務(wù)員走后,葉紹斯數(shù)落道:“還紅酒,你想像上次那樣再大醉一場啊。”
“也不是不可以?!庇嗑感?。
“你到底怎么了?”葉紹斯問,余靖宣可不是隨便就借酒消愁的人。
“袁千輝,你是不是有見過?”余靖宣坐直了一些,看著葉紹斯。
葉紹斯說:“果然是因?yàn)檫@件事?!?p> “你知道,為什么不跟我講?”余靖宣問。
葉紹斯靠在沙發(fā)上,說道:“我上次已經(jīng)說過了,要杏遙主動告訴你才行?!?p> 余靖宣沒有再言語,因?yàn)榉?wù)員拿著酒喝炒飯進(jìn)來了。
余靖宣默默地就著酒吃著炒飯,非??酀嗑感麉s覺得這樣才好。
“阿宣,你見過千輝學(xué)長了?”葉紹斯突然問道,既然繆杏遙沒有主動告訴余靖宣,就證明余靖宣是因?yàn)槠渌虿艜栠@個(gè)問題的。
“見過了。”余靖宣拿過一張紙胡亂地擦了擦嘴,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
“難道千輝學(xué)長說什么了?”葉紹斯疑惑道,余靖宣這個(gè)樣子動搖得不是一般厲害啊。
余靖宣冷冷地瞥了葉紹斯一眼,說道:“我在想,你不說,杏遙也不說,我是不是得主動去找袁千輝了解一下?!?p> “這個(gè)肯定不行。”葉紹斯立即否認(rèn)道,“這是你和杏遙之間的問題,千輝學(xué)長都成為過去了,你再去問肯定不妥?!?p> “既然是過去,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余靖宣反問道,“為什么還會對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造成影響?”
“這個(gè)……”葉紹斯吞了吞口水,余靖宣的眼神實(shí)在太過凌厲。
“過去,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余靖宣詢問道,他現(xiàn)在非常迫切想要知道,他至少得知道為什么才能有解決的辦法吧,繆杏遙完全閉口不談,他只能從葉紹斯這里入手了。
“阿宣,過去……”葉紹斯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知道該不該提起這段過往,而且他知道的也并不全面。
“你是不是以為我們?nèi)绻珠_了你就有機(jī)可乘?”余靖宣挑釁道,他明知道不是如此,可他還是這樣說了。
果不其然,葉紹斯生氣地直接抓起余靖宣的領(lǐng)子,說道:“你這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杏遙?”
“可是,你這樣支支吾吾明顯就是有所圖?!庇嗑感z毫不懼地與葉紹斯四目相對。
葉紹斯揮起拳頭給了余靖宣一下,余靖宣摔倒在沙發(fā)上。
葉紹斯并沒有氣憤到需要用暴力來解決,他覺得余靖宣現(xiàn)在很荒謬,他需要打醒余靖宣。
余靖宣擦了擦嘴角,繼續(xù)挑釁地說道:“你看你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p> “你知道杏遙的什么?。∧忝髅鞑恢雷约簩τ谛舆b而言,有多么重要?!比~紹斯大聲道,“你這樣說我,是完全沒有意義的?!?p> “那么有誰能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嗎!”余靖宣突然生氣地說道。
“反正不能是我?!比~紹斯坐下,抓了抓頭發(fā)。
“為什么??!”余靖宣不解,他的挑釁并不是因?yàn)樗娴倪@么認(rèn)為,這個(gè)世界上他唯一完全信任的人就是葉紹斯了,他不可能曲解葉紹斯的意思,他就是想激怒葉紹斯,可是葉紹斯的嘴巴還是很嚴(yán)。其實(shí)余靖宣也知道這是非常不成熟的做法,葉紹斯從來就不是惱羞成怒然后不顧一切的人,他是能夠成就大事的人。
“你應(yīng)該和杏遙好好談?wù)?。”葉紹斯認(rèn)真地說道。
“要是能談我還需要來找你嗎?”余靖宣嗤笑道,他在笑自己。
“你試過了嗎?”葉紹斯反問,就像余靖宣了解他一樣,他對余靖宣的了解只多不少,余靖宣典型的憋著氣死自己的類型。
余靖宣沒有接葉紹斯的話,他在回想,好像他只是對繆杏遙非常冷淡,并沒有給繆杏遙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