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夜襲
吃吃喝喝帶嘮嗑,小三的事就是個小插曲,龍云軒都不說什么,別人更不敢再提。
不過小三這一壇子酒,還真是清香怡人,老遠(yuǎn)就聞得到濃郁的酒香。
小三站在杜清酌的對面,眼看著嘴角有口水流了下來。
就這么烤完了野雞,開始烤鹿肉。
說起打獵,還得是陳云啟,沒有他那張神弓,哪里來的鹿肉?這可是大補(bǔ),很快,鹿肉也所剩無幾。
小五終于不忍心,一臉討好地對杜清酌道:“杜姑娘,念在小三跟了將軍這么多年,你還是饒了他吧?!?p> “怎么饒他?”杜清酌碗里烤肉堆成小山,吃得頭不抬眼不睜。
“讓他跟著一起吃喝吧,我保證他以后不敢這么放肆?!?p> 小五說完狠狠瞪了小三一眼:“惹誰不好,偏偏要惹杜姑娘,要知道這位姑娘,經(jīng)常連龍爺?shù)拿孀佣疾唤o,你算個鳥?”
杜清酌一臉詫異看著小五:“他可以隨便吃啊,我也沒說不讓他吃啊?!?p> 小五臉上一喜:“那解藥……”
杜清酌一本正經(jīng)道:“沒有,我根本不知道赤雪的毒有什么藥可解,如果不出意外,三天以后他自己就好了?!?p> 不給解藥就不給唄,說得好像自己多無辜,小五也沒轍了,沖著小三攤了攤手,我可是幫你了,沒幫到也不怪我。
龍云軒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就當(dāng)小三不存在,小三心里這個后悔啊,早知道這丫頭這么厲害,他就不那么嘴欠了。
小三就這么干巴巴看這些人吃光了所有好吃的,收拾了殘局,大家就要回城里了。
杜清酌拍了拍手上殘留的肉末:“吳凱,把三將軍扛著,在外面凍著餓著了,可就不好了,萬一被野獸吃了,就白瞎這一百多斤肉了?!?p> 小三在心里哀嚎,啥叫白瞎這一百多斤肉,我的價值就是這身肉嗎?
小三被吳凱扛回了醫(yī)館,每天杜清酌都當(dāng)著他的面各種吃喝,果然饞了他三天。
打那以后,小三學(xué)著乖巧多了,特別是在杜清酌面前,這三天痛苦的經(jīng)歷,是他后半生不敢提及的陰影。
這天夜里,一隊人馬從小路走來,一路包著馬蹄,消無聲息,生怕驚動了安平鎮(zhèn)的人。
這群人為首的,是一個有些傲氣的年輕人,此人正是大乾太子。
前幾天,他派到安平鎮(zhèn)的臥底回了京城,那個臥底正是從安平鎮(zhèn)逃出來的副將。
臥底副將說安平鎮(zhèn)的士兵起義,推翻了霍清印的統(tǒng)帥,現(xiàn)在正是群龍無首。
還說此時安平鎮(zhèn)的局面不穩(wěn),要想奪取兵權(quán),正是最佳時期。
太子殿下立刻把最近收羅的各方人馬匯集起來,湊了一萬多人,直接來到了安平鎮(zhèn)。
在臥底副將的指引下,眾人來到一處隱蔽的城墻之下。
臥底副將掀開雜草,一個大洞露了出來:“這個是我之前閑暇時偷偷挖的,洞口雖然小,過人足矣。”
太子殿下皺了皺眉,這看上去分明就是個狗洞,哪有堂堂太子鉆狗洞的?
太子有些不高興了。
臥底副將也不會看眼色,自顧自的把自己挖洞時的艱辛吹噓了一番,然后一彎腰鉆了進(jìn)去。
站在城墻里,副將側(cè)耳聽了聽,四下里安靜得有點(diǎn)嚇人,卻是沒見什么人,連忙壓著嗓子對外面道:“進(jìn)來吧,很安全!”
話音剛落,就覺得脖子上一涼,一個大麻繩直接套了上去,繩子一緊,副將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腳一起離地。
副將覺得自己這脖子怕是要勒斷了,連口氣都喘不上來,更何況通風(fēng)報信了。
眼睜睜看著一個士兵費(fèi)勁地從洞口爬進(jìn)來,剛抬起頭,就被一個同樣的麻繩套了起來,直接雙腳離地飛升起來。
兩個人被勒得眼冒金星,舌頭忍不住伸出唇外,再這么下去,肯定被活活勒死。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發(fā)生的事,還在一個一個魚貫而入,再一個一個被大麻繩套上脖子,直到勒暈過去,才被放下來,死狗一般扔到一個大坑里。
洞口只夠單人穿行,進(jìn)來得太慢,一直等到天色微亮,所有人才全部進(jìn)到城里。
太子不喜歡鉆狗洞,無奈,只有進(jìn)了安平鎮(zhèn),才有可能拿到軍權(quán)。
太子又對自己謎之自信,聽說龍云軒大殺西邦糧草處,就是趁夜突襲,一招得手,他覺得自己也行。
就憑他這太子身份,控制住安平鎮(zhèn)眾軍,一番演講下來,就能俘獲這群大老粗的心。
有了軍權(quán),父皇會對他另眼相看,有了軍權(quán),就可以把他那些不成氣候的兄弟一個個除掉。
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太子一咬牙,彎腰鉆進(jìn)了狗洞。
進(jìn)了城內(nèi),舉目四望,這些王八蛋,進(jìn)城就把主子撂到這兒不管,都他娘的跑哪里去了?
“太子殿下,大漠一別,別來無恙??!”龍云軒背負(fù)雙手,從一棵樹后走出來。
“你……”太子殿下感覺有些突然,沒聽臥底副將提起這城內(nèi)還有個龍云軒啊。
他哪里知道,那個副將被杜清酌扔到草叢里涼快三天,只聽說安平鎮(zhèn)變了天,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啊。
太子心里很不服氣,這個龍云軒,見了自己不行禮不說,臉上那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竟然比他這個太子還從容。
太子殿下氣道:“你把我的手下都弄哪里去了?”
龍云軒茫然搖頭:“太子殿下不是自己來的嗎?哪有什么手下?”
太子就很無語,我自己來的?我吃飽撐的來消化食嗎?
太子大怒:“大膽龍云軒,你竟然敢把我的兩萬侍衛(wèi)軍藏起來!”
龍云軒淡然微笑:“太子殿下來我這軍事重地,不通報,不走大門鉆狗洞,進(jìn)來就指著我的鼻子要人,就問你這大半夜的,要干嘛?”
太子被說的有點(diǎn)回答不上來了,能說自己是來搶奪兵權(quán)的嗎?
太子突然察覺到龍云軒的一個破綻,立刻冷笑道:“大膽龍云軒,這安平鎮(zhèn)內(nèi)的預(yù)備軍,只認(rèn)虎符不認(rèn)人,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龍云軒伸手從懷里拿出虎符:“您說的是它吧!”
太子殿下哪里會不認(rèn)識虎符,心說不對啊,這虎符不是有一半在父皇哪里,為什么全給了龍云軒呢?
難道父皇知道自己私自屯兵,故意讓龍云軒在這里捉自己?
太子殿下有些后悔,真不該聽那個蠢副將的話,自古帝王多疑,這要是父皇興師問罪,自己這就是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