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府外的童翔有很多身份,每個人對他的看法都不同,狡猾,奸詐,沒有誠信,這一切都是童翔的代言詞,他也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東西,我所希望的是自己能壞到骨子里,血都是黑色的那種。
回到府中的燕青心情有些壓抑的找喬仁‘拼命’去了。
廚房中,燕青麻利的切著配菜,情緒低沉,似乎是將這青菜當成了喬仁一般,他問過了,的確是喬仁讓童翔去找李師師的,燕青越想越生氣,胡亂將配菜切成了碎末。
一旁的喬仁有些惋惜的看著粘板的配菜嘆了口氣。
“明早吃包子吧?行不?”
燕青轉(zhuǎn)過頭皺眉等著喬仁,將菜刀狠狠的披在粘板,咬牙怒道。
“你就不能放過那個可憐的女人么?喬仁啊!喬姑娘??!你腦子里的彎彎道道不少,你為何調(diào)準了她?難道你想不到若是她惹了趙佶不喜,是會腦袋分家的,分家!分家!”
阿青抓著喬仁的衣領(lǐng)不斷搖晃,這時童翔走過廚房,狐疑的問好好的為何要分家,兩人忽視了府中身份最高的童衙內(nèi),喬仁苦笑著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阿青,青!別沖動,一切好好說,我只是讓童翔去打聽打聽,得!怪我!我認錯還不行么?你和李師師到底是啥關(guān)系?”
“別問!趙桓何時來?我餓了!喬仁我餓了?!?p> 燕青抓著喬仁的衣領(lǐng)開始搖晃,本就瘦弱的喬仁被搖晃的暈暈乎乎的,這時候童翔說了一句趙桓已經(jīng)來了,在前院和矜芙下五子棋呢,話落之后童翔頭疼的捂住了腦袋。
燕青和喬仁微微一愣,隨后并肩往外跑,狹窄的廚房門差點被兩人擠碎。
茂德帝姬和趙桓下棋?
這是怕現(xiàn)在的麻煩還不夠多?
喬仁,阿青兩人連滾帶爬的來到前院,看著認真下五子棋的兩個人,他們同時咽了一口唾沫,對視一眼兩人將目光落在了童翔的身上,看著這種眼神,童翔大呼不妙,轉(zhuǎn)身就要跑,結(jié)果還是慢了一步,被燕青抓住一把扔了出去,喬仁在一旁奸笑的遞給燕青一根棍子,笑道。
“童翔啊,跑快點,至于往哪里跑能不挨揍,嘿嘿嘿,阿青動手?!?p> 童翔瞪大了眼睛看著喬仁和燕青,隨后哀嚎一聲。
“你們兩個不得好死啊?!?p> 燕青已經(jīng)揮起棒子對童翔揮去了,他不是一天兩天想揍童翔了,往日里是真不敢動手,除非逼不得已,像今日這種名正言順的欺負童翔,燕青不知等了多久了。
童翔頭都不敢回,燕青絕對會因為為難李師師的事情對他下死手,猶如炮彈一般沖向趙桓,大呼救命,燕青和喬仁緊隨其后,童翔躲在趙桓身后不斷對燕青挑釁,喬仁抓過矜芙的手腕咬牙低聲怒罵。
“你在挑釁我的底線?”
矜芙對喬仁微微一笑,甩開他的手臂抱起棋盤轉(zhuǎn)身離開,絲毫沒有婢女的樣子。
另一邊趙桓也安撫了阿青,童翔被趙桓揪著耳朵呵斥。
今日的晚飯是在院中,一口鍋架在火堆上,每人一個小馬扎,配菜和肉片就擺在了地上,這種吃飯趙桓一時間無法接受,可其他人卻是不在乎,喬仁忙碌這往鍋里面下肉,魯智深拿著筷夾肉的速度很快,氣得童翔跑去廚房拿了一把大漏勺來,氣勢要和魯智深一絕死戰(zhàn)。
喬仁對著趙桓笑了笑。
“擔待一點,家里就是這個樣子,這些家伙你其實你都熟悉,想管也管不了,這火鍋本準備做的精致一點,可實在是沒辦法,今日咱們湊合一頓,等計劃成功之后,我做一頓大餐,絕對伺候你們幾個,這么久了都辛苦了,尤其是童翔,年齡最小,擔子最重,來!我敬你。”
本還在和魯智深爭搶的童翔微微一愣,一瞬間這位在大宋都可以說混的風生水起的衙內(nèi)竟然有些緊張,舉著杯子張著嘴想說話卻是不知該說些什么。
一直夾肉的魯智深嘿嘿笑了笑,在一碗肉上淋上麻醬蘸料放在童翔的身前,輕笑道。
“這話灑家贊同,外面都傳汴京紈绔如何如何,灑家發(fā)現(xiàn)童翔這人雖然陰險了點,狡詐了點,可不好色,這一點符合灑家胃口。”
燕青聽后笑道。
“合計不好色你這和尚都看中?!?p> 童翔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對著燕青和喬仁咧嘴笑道。
“別客氣,晚上你倆給我捶捶腿就行?!?p> 此話一出,喬仁和燕青的笑容都變了,童翔連忙將酒灌入肚子中,低頭吃肉,趙桓也漸漸的適應(yīng)了這種新奇而又簡陋的用膳方式,將一片肉放在鍋中涮了涮后搭配這麻醬,別有一番滋味。
漸漸的趙桓喜歡上了這種感覺,瞬間感覺萬物都可以涮啊,當他要把黃瓜放進鍋中的時候被攔下了,這玩意生吃就行,趙桓一手黃瓜一手酒杯,大喊一聲真他娘的脆生。
喬仁笑了笑繼續(xù)下肉添湯,沉默了許久的花榮突然開口。
“太子殿下,我們以前是何人您心里清楚,如今既然和喬仁廝混捆綁在一起,你便是會去認真做事,我們最大的愿望就是讓百姓生活的好一點,安全一點,而您作為太子,未來的皇帝,希望您也能心系百姓,哪怕您不喜歡這么繁瑣的事情也請交給的忠良之輩,我等會全心全意的將您送上皇位?!?p> 趙桓看向花榮,沉默片刻后笑了笑。
“你應(yīng)該還有些話沒有說出口吧?或許是認為你做不到?大宋的情況我看在眼中,記在心里,我如今只能說不會讓你們失望,今日我去見過了張叔夜和韓世忠兩人,他們和我說很多?!?p> 趙桓喝了一大口酒,魯智深鬼鬼祟祟的端起酒壺又給趙桓倒?jié)M,動作像個一個賊不像一個和尚,趙桓自嘲一笑在道。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現(xiàn)在也害怕,我爹被嚇得在椅子跌落,如果這時我是皇帝,恐怕我比他還不堪,可每次害怕我時候我就想到了童翔的自在,喬仁你抓了完顏宗弼的事情,茂德帝姬是如何死我不去追究,你也別告訴我真相,我不想知道,你們知道我為何此時還有心情飲酒么?因為我趙桓突然有了后盾,我的后盾是在做的諸位,趙桓不能承諾太多,我對你們有絕對的自信,我。。。”
趙桓突然沉默了,他不知該如何往下說,趙桓是個讀書人,他也不是一個傻子,和眼前的這幾位相比,他除了身份沒有任何的優(yōu)勢也沒有長處,沉迷了許久的喬仁開口笑道。
“好了好了,干嘛跟個娘們似的,你當初選擇了相信我們,我們自然也會去信任你,吃飯吃飯。”
后來又給趙桓喝多了,魯智深勸酒能耐那叫一個厲害。
趙桓沒有回宮,而是在喬府住下了,眾人也紛紛去休息,喬仁暈暈乎乎的收拾好了一切,順便洗了碗之后步履闌珊的來到了矜芙的院子,敲響了院門,不久后矜芙打開門面色冷淡的看著喬仁。
傾國的容顏在月光下更顯嬌魅,喬仁扶著門框,瞇著眼開口。
“我不知你心里如何想的,但我要告訴你,你想做公主,想用這副容顏去面向整個大宋,我可可可可可以成全你,但只能是趙桓登基,穩(wěn)固皇位之后,我會安排你以茂德帝姬的身份回宮,擔心!你他娘的是我的婢女,你不知道攙扶老子一下?”
矜芙面色怪異的攙扶這喬仁走進院子落座,隨后去打水準備履行一個做婢女的指責,矜芙欠喬仁的,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同時喬仁也知道他欠矜芙的,沒有這個女人,他也沒辦法抓到完顏宗弼。
心中感慨萬千的矜芙打水回來的時候,喬仁跪在墻角嘔吐,喬仁的酒量不行,哪怕是宋朝這濃度不高的酒也足夠他折騰了,矜芙看著墻角的少爺,站在原地沒有開口,也沒有去攙扶,靜靜的聽著屬于他的嘮叨。
“我是喬仁??!瞧著我像個人就行,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猶如牢籠的生活,你曾經(jīng)是天空翱翔的鳳凰,如今卻是要委曲求全的給我這個泥腿子叫少爺,我喬仁配么?我配他麻了比??!你想和你太子哥哥說話,你想念你的家人,可我無父無母沒有兄弟姐妹,我沒辦法去理解你,我會放你走,我真的會放你走,但我求求你能不能別這么著急?!?p> 喬仁醉酒了,他都不知自己為何要這么多,他也沒想讓矜芙聽到,堆在墻角的喬仁與往日里那個臉上永遠掛著自信笑容的喬仁不一樣了,他好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他需要人去安慰,可府中的人都在看他,他垮了,這個聯(lián)盟也垮了。
矜芙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用盡所有力氣將這個男人從墻角拖了回來,滿身污穢的喬仁已經(jīng)睡著了,矜芙面無表情脫下喬仁的衣衫,用手帕擦去他身上的污穢。
她不至于感動的對喬仁如何如何,只是不忍心在看這個自信的男人展露出懦弱的一面,看著熟睡的喬仁,矜芙突然笑了,伸出手捏了捏那張臉,她輕笑道。
“誰還有家人,茂德帝姬已經(jīng)死了,如今的只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的矜芙罷了,下次不要在給我機會了,我會殺了所有接近我的男人?!?p> 這一晚喬仁睡在了矜芙的院中,矜芙則去李翠云的房間,姐嬸兒看著矜芙疲憊的樣子,不由笑道。
“醉酒你去你拿耍無賴了?小喬應(yīng)該不會如此吧?”
矜芙撇撇嘴擠上了床,挽著李翠云的手臂小聲道。
“醉酒在那邊耍酒瘋呢,胡言亂語一通,聽著煩?!?p> 李翠云嘿嘿壞笑道。
“其實小喬這人很好的,在這里家里又當?shù)之斈锏恼疹欉@些問題孩子,別躲!你也是問題姑娘之一?!?p> 矜芙嚶嚀一聲鉆進被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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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喬仁看著陌生又有點熟悉的房間,迷茫的站起身發(fā)現(xiàn)衣服竟然沒了,這一瞬間喬仁慌了,這被子的味道好像是矜芙身上的,這房間好像也會矜芙的。
酒后亂X?
喬仁一耳光抽在臉上,可怎么感覺都不太對勁兒,臉疼呢!
走出門的時候看著放在院中石桌的新衣衫,在看騎在墻頭上的燕青,喬仁的臉色陰沉,咬牙穿上衣服,這時候燕青哈哈大笑。
“別糾結(jié)了,矜芙昨晚睡在了翠云嬸兒的房間,喬仁?。∪滩蛔【腿フ乙粋€,你現(xiàn)在的錢也不是不夠用,今早太子殿下送來了一些錢財,說是給咱們的計劃費用,哈哈哈!矜芙正在磨刀,你最好快點跑。”
喬仁咬牙望著燕青,惡狠狠道。
“你等著,我會把李師師送到你放箭,然后拉著童翔去趴門縫?!?p> “別!你別拉著我,我對李師師的心里只有尊敬,喬仁啊,忍不住的話,我把崔念奴給的送過來,聽說這女人還是清館?!?p> 童翔的腦袋在墻頭露出一半,喬仁歪著腦袋,張著嘴皺眉看著童翔,可就在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在院外傳來。
“好色之徒,灑家會教矜芙丫頭如何砍你的,絕對不會致命?!?p> “聽說那個崔念奴的確不錯,童翔咱們倆去看看?阿青你去不去?”
“咦?喬仁你咋在矜姐姐的院中?莫不是你們兩個昨晚在被窩里打架了?”
顧順也來了,喬仁忍不住了,仰頭一聲怒吼,滿院子追殺五人,這一世英名算是毀了,徹底的毀了,此時已經(jīng)是晌午了,燕青和花榮同時抓住喬仁的手臂,童翔嘿嘿奸笑。
“和尚看家,我們帶喬仁去泄泄火,妓院我熟?!?p> ?。吹酵蝗欢嗔撕芏嗍詹兀钟袆恿Υa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