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變得安靜了。
喬仁和燕青離開了汴京北上了。
離開不過三日的時間,汴京城一只奢華車隊(duì)出了城,方向同樣是北方,馬車中是已經(jīng)被迷暈送去金國的茂德帝姬。
被完顏?zhàn)阱鳇c(diǎn)名索要的女人。
宋徽宗在戰(zhàn)爭和貢獻(xiàn)示好中選擇了后者,將寶貝閨女送給了完顏?zhàn)阱鱿順贰?p> 這并非是什么秘密,為了活著,宋徽宗還要什么顏面和名聲?他認(rèn)為只要是皇帝,一切都會可以舍棄。
馬車中,茂德帝姬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赴往金國的路上了。
她知道自己的命運(yùn)已經(jīng)無法在改變了,此時她連選擇死的余地都沒有,她背負(fù)這國家生死存亡的重則。
而此時完顏?zhàn)阱鲆驳玫搅讼?,他垂饞這個趙福金已經(jīng)許久了,終于能有機(jī)會得到這個女人了,此時他都已經(jīng)想好如何享受這個美嬌娘了,金國可不講究什么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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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宋兩國的交界處的深山中聚集著幾百號人,全部都是精銳中精銳。
帶著兜里,臉上帶著刀疤的燕青。
手持禪杖,帶著念珠的和尚。
還有一個背著弓箭,面容俊朗的年輕人。
這兩人用燕青的話說是在童翔的狗嘴里奪回來的,那和尚名為魯智深,一個不怕死的憨貨,后者是有小李廣名號的花榮,兩人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
燕青也提出了條件,這一次他們可以用盡全力來幫助喬仁,但不論事情成功還是失敗,必須要魯智深和花榮活著離開。
至于那打扮猶如土匪的兩百余人是那個高衙內(nèi)精心挑選送來的,這胖乎乎的高衙內(nèi)沒有任何要求,只是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請求,再罵蔡京的時候他能不能在一旁看著,親耳聽聽,至于這百人,死了就死了,一點(diǎn)都不用心疼。
都是一些不拿人命當(dāng)命的紈绔高粱啊。
喬仁蹲在樹林中嘆了口氣。
“這一次的計(jì)劃很匆忙,我在想,是在金國的手中奪人,還是在咱們大宋人的手中直接搶走,將空殼留給完顏?zhàn)阱??!?p> 燕青沒有開口,手持禪杖的魯智深甕聲甕氣道。
“小賊,灑家沒時間和你玩過家家,你若是殺金人奪帝姬,灑家死也愿意,殺了金人是灑家的為數(shù)不多的樂呵事兒,但你要?dú)⑺稳?,灑家可就?!?p> “閉嘴,你這花和尚,一路上你磨磨唧唧,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p> 脾氣很好的喬仁此時的脾氣不太好,燕青望著天空默不作聲,饒是花榮也認(rèn)為喬仁說的沒錯,一路上這和尚沒少給他們?nèi)锹闊?,吵鬧這要喝酒吃肉,醉酒之后要就回汴京和童翔大戰(zhàn)三百回合,要么就是要去金國大殺四方,簡直是讓人頭疼的不得了。
被呵斥的魯智深瞬間來了脾氣,揮起禪杖開口怒吼。
“小崽子,爺爺給你點(diǎn)......肉,你吃了唄?!?p> 一支箭矢抵在他的胸口,一把彎刀抵在脖頸,同時還有幾百把兵器對準(zhǔn)了他,花榮冷聲道。
“魯智深,你最好別壞了計(jì)劃,喬仁小兄弟曾與我拖底,這一次若是成了,咱們大宋便是有揚(yáng)眉吐氣之事,我知道你不信,但你想想有幾個敢讓童貫和高俅的子嗣出手幫忙且心甘情愿的,別拿你的無知和愚蠢挑戰(zhàn)我的箭矢?!?p> 魯智深看了昔日的兩位好兄弟,選擇了閉嘴,扔了禪杖蹲在地上用手指頭畫圈,委屈的不得了,二百多斤的壯漢屬實(shí)憋屈。
喬仁無奈,在腰間后丟出一小瓶酒。
“喝一半,明日在喝一點(diǎn)?!?p> 魯智深咧嘴一笑,他簡單的不得了,隨后喬仁看向燕青和花榮兩人,兩人會意湊上前,喬仁小聲開口。
“花榮兄弟,這一次童翔將你抓來,日后我定會去說教于他,你也聽阿青說了,這一次若是成功,我能給你所有你想要,包括一個新的身份。”
花榮淡淡搖頭。
“我跟隨你而來是有兩件事讓我對你有了好感,第一你罵了蔡京狗賊,第二則是我很喜歡叫顧順那個孩子?!?p> 喬仁苦笑點(diǎn)頭,身邊的人好像都是因?yàn)轭欗樤诼郎愒谝黄鸬模瑔倘试诘馈?p> “我起初是想在宋人的手中搶走茂德帝姬,可我又擔(dān)心他們因?yàn)榈奂G失不在前往金國,回國在換一個,不僅咱們的努力白費(fèi)了,也會惹上大麻煩,我想做的是讓金人知道,人是咱們大宋奪走的,而且意思十分明顯,就是不給他們,要打要?dú)⒋笏谓酉铝司褪牵蚁胍氖沁@個結(jié)果,你們能明白么?“
燕青第一個站起身,嘟囔了一句說用腦子的事情他不參合,花榮則說與金人見面會很危險(xiǎn),這時一直沉默的程咬金開口了。
“呸,都說灑家傻,灑家看你們才傻,多大點(diǎn)子事兒?灑家去把那護(hù)送什么帝姬的宋人全部殺了,你帶來的那些扈從假扮護(hù)衛(wèi),灑家I親自駕車,等在邊境見到了金人,灑家對這他們放兩個響屁,事情不就完了?”
花榮和喬仁的眼睛同時一亮,這似乎是個很不錯的法子。
喬仁再次從腰后的箱子里拿出一壇上好的美酒,對著魯智深晃了晃。
“和尚!兵馬你帶走,燕青與你隨行,事成之后,我找童翔給你一百壇美酒,在給你燉上一鍋東坡肉,如何?”
“灑家是在乎酒肉之人?怎能讓你這小兒輕視了灑家?!?p> 魯智深起身就走,背對著喬仁伸出兩個手指比劃了一個耶,燕青皺起眉頭詢問花榮。
“這野豬是何意思?”
花榮笑笑不語,喬仁笑道。
“在家兩支羊,去吧阿青,注意安全,事成之后給你個揍童翔的機(jī)會。”
人都走了,包括高衙內(nèi)給的將士,深林中只剩下了花榮和喬仁兩人,喬仁提議等見到了金人比一比箭術(shù)如何?花榮接下,賭注是喬仁輸了,花榮也要揍童翔,如果花榮輸了,則要留在草棚給做店小二。
留在汴京的童翔被趙桓抓入宮中逼問喬仁到底是什么計(jì)劃,童翔要死牙關(guān)一問三不知,愣是一個點(diǎn)消息都沒透露給趙桓。
于此同時,趙構(gòu)在學(xué)堂外看著讀書的顧順,眼神流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