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個月前的我,你干了什么!
本想教訓(xùn)一番離譜,不成想少年已經(jīng)強大到令他忌憚的地步。
“還要繼續(xù)打嗎?”
贏成的臉色泛起一絲蒼白。
“哼!你給我等著?!?p> 撂下一句狠話,贏成急匆匆的離開,然而心底已沒有了招惹離譜的心思。
對于弱者他可以毫不在乎的摧殘,可對于比他強大的人,他向來都是敬而遠(yuǎn)之。
離譜揮了揮拳頭,沒想到玄力加持下的肌肉威力會如此巨大,一拳就將贏成嚇跑。
如果是真正熟練運用玄力的修行者,那身體素質(zhì)將多么恐怖。
與贏成的打斗仿佛一個小插曲,沒有耽擱多少時間,他繼續(xù)翻開彼岸經(jīng)研讀起來。
里面的內(nèi)容全部使用了古老的文字書寫,對這方面沒有研究的人,可能連其中半個字都識不得。
離譜專研了半天,也只是半知半解,許多語句甚至一個字都解讀不出來。
不過就算如此,也讓他如獲至寶,這本古籍貌似是一部修煉秘籍。
其中讓他疑惑的是這部書籍并不是一人所寫,其上字跡有明顯的不同。
可以斷定是三人所注,將古書分成了三個部分。
當(dāng)時在黑暗空間中的那人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要將這本彼岸經(jīng)扔給自己?
這些他都無從得知。
思考無果,他也不再糾結(jié)這些沒有答案的疑問,全當(dāng)自己好運撿到了一本秘籍。
看著手中的古書,他的心思活絡(luò)起來。
自己想要加入大教,成為修行者,不就是缺少功法秘籍。
現(xiàn)在有了彼岸經(jīng),為何還要獻(xiàn)出靈筍,完全可以當(dāng)一個散修,自由自在,而且尋找父母線索也將不受大教束縛。
他不認(rèn)為加入大教可以獲得比靈筍更加珍貴的修煉資源。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快速將彼岸經(jīng)翻譯出來,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苦思良久,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便是小姐閨房內(nèi)的書庫,里面有著許多的藏書,或許能找到古字的譯文書籍。
想到此處,離譜心中咯噔一下,望向門外,夕陽昏黃的光線照射進來。
“不好,看的過分入迷,小姐的洗浴水還沒燒。”
急忙出門,趕向廚房大院里的鍋爐房,提水點柴一氣呵成。
這是他平日里最重要的工作,若是出了差錯少不了責(zé)罰。
大院內(nèi),十幾位家仆精心準(zhǔn)備著晚餐,此地一切的運轉(zhuǎn)都圍繞著小姐生活起居進行著。
不少人見到了離譜的身影,神情奇怪,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其中巖巖臉色紅潤的來到他的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們這是怎么了?都盯著我看。”
少女用手指了指離譜的衣服,聲音低若蚊鳴:“以前我還詢問過你,我給你的那套貼身衣物哪里去了,你支支吾吾不肯說,今天怎么把它穿出來了?!?p> 離譜低頭看向身上那粉嫩的衣裳,一陣頭大。
出門太過匆忙,三個月前巖巖給他的那套衣服竟沒換下。
巖巖的眼神飄忽不定,周圍的議論聲更是讓她面色潮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我馬上回去換件衣服?!?p> 他立馬起身,準(zhǔn)備返回住所。
只見巖巖一手拉住了離譜的衣角,別著頭,能清晰看到她紅透了的耳根。
“還回去干嘛,你都穿出來了,他們要議論就讓他們議論好了。
而且小姐用完餐就要洗浴,你現(xiàn)在回去也來不及。
正好我為你準(zhǔn)備了一件新衣,等下我就給你拿過來?!?p> 這下輪到離譜快要驚掉下巴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有多重要,他再清楚不過。
而此時巖巖默認(rèn)了別人的流言蜚語,還為他準(zhǔn)備了新衣,這可不是一個正常女孩該有的表現(xiàn)。
在他的記憶之中,他與巖巖最多只是點頭之交,話都沒有說過幾句,或許連朋友都算不上。
可現(xiàn)在兩人如此曖昧的情況,讓他不由暗罵一聲:“過去的我,你這三個月都在搞什么!”
兩人的對話讓周圍家仆起哄的越加熱鬧,甚至有男家仆暗暗沖著離譜豎起了拇指。
傻子都能看出兩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此地唯一不知情的就只有離譜自己。
他只有原本的記憶,在為巖巖抵擋湯罐后的三月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壓根不清楚。
“過去的我,你到底把巖巖怎么了?別盡給我添堵啊?!?p> 看著嬌羞跑出大院的少女,離譜心中啞然。
對于肋骨受傷那段時間里精心照料他的巖巖,離譜感受到了少女的善良純真。自己也對巖巖充滿了感激,只是那種感覺更像是對待自己的恩人。
自己那時義無反顧的保護了巖巖,也只為報答那份恩情,根本沒有其他想法。
而現(xiàn)在兩人間的氛圍,明顯超越了朋友關(guān)系,這種感覺就像是陌生人突然成為戀人,讓人不知所措。
愣神之際,不少男家仆圍了上來,表情那是相當(dāng)豐富多彩。
“離兄,你使得什么方法,讓大總管這般貼心。”
“我早就看出不對勁了,這三個月啊,總瞧見你們倆偷偷摸摸在一起?!?p> “這下贏成估計要氣急敗壞了,總算出了一口惡氣,離譜你放心,我支持你和大總管在一起?!?p> “到時記得請我們喝喜酒哦!”
大總管指的自然就是巖巖,而這些人則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興奮,將他這個當(dāng)事人完全都說蒙了。
他哪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清楚兩人現(xiàn)在到底處在什么階段。
除非將前三個月內(nèi)的自己揪出來問個明白,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
好在巖巖及時返回,眾人才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工作,然而眼眸不時撇向兩人。
“呶,這個給你?!?p> 巖巖伸手將一件看著頗為昂貴的黑衣遞給離譜。
他接過衣服,有些呆滯,在巖巖耳邊神使鬼差的來了一句:“巖巖,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句話讓本已平靜的巖巖內(nèi)心再起波瀾,這次不止是臉蛋,她的全身都變得粉紅起來。
自那次離譜保護她之后,兩人的接觸逐漸頻繁。
她發(fā)現(xiàn)這個和他差不多年紀(jì)的少年其實很有才華,知天曉地,經(jīng)常給她講一些有趣的故事。
漸漸的,她被這份才華所吸引。
她也不知道自己與離譜是什么關(guān)系,只是見到他時,會不自覺的想靠近。
“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吧?!?p> 最終還是沒有突破心防,巖巖支支吾吾的說出口。
聽到巖巖的回答,離譜心中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關(guān)系,不然他真不知該如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