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剛剛才從大殿之上走下來的國師,似乎并沒有多少在意世俗的眼光,徑直走進(jìn)了一個門中,隨后把那些質(zhì)疑與探索的目光都給關(guān)在了門外。
“哥哥,你回來了?!毙」媚锉谋奶呐艿搅艘荒樌淠膰鴰熒砬埃p手伸了出來,她在找國師要抱抱。
誰都想不到,那個冷漠的國師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姑娘的腦袋,隨后又將其給抱在了懷中。
“悅兒在家里有沒有聽哥哥們的話?”國師冰冷的聲音之中卻不難聽出那一些隱藏的溫柔。
任是誰都不會想到的,剛才在朝堂上似如萬年寒冰的國師還會說出這么一段帶著柔情的話出來。
小姑娘在他的懷中動了動,似乎在尋找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哥哥,我有聽羽哥哥的話以及煙姐姐的話?!?p> 小姑娘一臉的天真無邪,看著國師,總覺得那副面具有點(diǎn)礙眼。
“哥哥,你把面具取下來好不好?”這話看似是在詢問,但是小姑娘的手卻已經(jīng)比那話先到了。
國師眼中寒芒一閃,隨后又陷入了平靜。既然悅兒喜歡,那就摘了又如何。
銀色的面具被小姑娘握在手中,國師清秀柔美的臉便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
雖然小姑娘早就見過國師的臉但是還是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夸贊了一番國師。
看著懷中的小姑娘笑了,國師的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個笑容。
一身羽袍,腰間掛著一個精致的玉佩,發(fā)上系著一個發(fā)帶,這大虞的國師有一種格外亮眼的美感。
“悅兒,你先去找羽哥哥玩吧,我一會兒就過去?!眹鴰煱褠們悍帕讼聛怼們旱皖^想了一會兒說道:“不許騙我哦,我已經(jīng)幾天沒有看到哥哥了?!?p> 隨后小姑娘注視一下國師,便跑開了。她舍不得國師,也許,是從國師把她帶回來的那天開始的。
國師笑瞇瞇的看著悅兒離開他的視線,眼神頓時冷了下來。低聲問道:“尾隨的人解決了嗎?”
黑暗處,一個深沉的聲音傳了出來,“回大人,都已經(jīng)解決了。”
沒有人能夠成功的靠近這里。自從國手離開皇宮之后便有許多人跟了上來,不用想就知道,那些人無一不是那些朝廷官員派來的。
可是即使是這樣也都無法探查到他的一點(diǎn)一滴,他就像是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人,根本找不到任何他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痕跡。
“退下吧?!眹鴰熛蚯白呷?,他現(xiàn)在心里想得是悅兒可沒時間去理那些與他根本沒有什么干系的人。
既然都解決了,也就不用煩著自己了。自己這個國師他們認(rèn)也好,不認(rèn)也好,總之沒有人能夠撼動他的地位。
“是。”黑暗之中再次傳來了聲音,隨后便永遠(yuǎn)都沉寂了下去。
卻不免抱怨了一句。這么跟悅兒小姐說話語氣就那么溫柔呢,怎么一跟他們說話就又恢復(fù)了那冷冰冰的樣子。
國師這轉(zhuǎn)變真的是太可怕了。
不多時,他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不遠(yuǎn)處的一處空地上,好在這里比較空曠,遠(yuǎn)離了居住區(qū)。
“大膽,我們乃是王大人派來的人?!睘槭椎哪莻€人一聲呵斥,對著他喊道。
王大人?他很有名嗎?不過誰都比不上他家的國師!國師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
“對不起了,我們奉了國師之命,來取你們的狗命!”話音未落,一柄長劍就已經(jīng)橫空出鞘。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便已經(jīng)悄然落在了地上,鮮血將地面染紅。那人身后站著的幾個隨從不多時都已經(jīng)跪在地上求饒了。
“大大爺,我們也是奉了命,您今日放過我們,一定加倍償還您的恩情啊!”
切,真的是什么人都能和本大爺求饒了?!坝涀?,殺你們的人,叫李懷安!”
李懷安手起刀落,隨著劍起的,是一道猶如噴泉一樣的血。幾個尸體轟然倒在地上沒了生機(jī)。
他們幾分鐘前都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李懷安擦了一下劍,將手帕丟在了他們的臉上便離開了。
一群沒用的東西。害得大爺又出手了一次,不知道大爺?shù)某鍪仲M(fèi)很高嗎!
李懷安看都沒看那些尸體便離開了。一會兒會有東西來處理掉這些尸體的,他可是刻意選了一塊狼群出沒的地方呢。
京都城內(nèi),國師抱起了悅兒站在院落之中看著初春盛放的花朵。不自覺的便揚(yáng)起了嘴角。
“哥哥是想大姐姐了?”悅兒有點(diǎn)不開心,哥哥每次想起大姐姐就會把悅兒放在一邊不理會。
國師的嘴角頓時又落了下來,“就你話多?!睖厝岬纳ひ糇屓瞬挥X他在批評一樣。
悅兒吐了吐舌頭,“懷哥哥!”
國師一愣,懷?他那里懷了?“你姐姐要是還在的話,估計也不會這么縱容你。”
國師只得抱怨了一句。
“誰說的,姐姐對悅兒可好了?!睈們涸趪鴰煹膽阎斜葎澲∮卸嗪脕碇??悅兒張開雙臂拼命的畫著。
有這么好呢!
國師一笑,“就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當(dāng)年就非常寵這小家伙,若是還在的話,恐怕也會喜歡她吧。
國師的嘴角又重新勾起了笑容。
潼關(guān)。
“云姑娘,你出來看看云姨?!币粋€婦人拍著小姐的房門,奈何里面卻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這讓她著實(shí)是非常的焦急。
自從上次見到國手楓無涯之后便回家之后閉門不出。這國手的絕世風(fēng)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上的啊。
小姐這樣做不也是自己難為自己嘛!何必呢!
“云姨,我要和他一起走?!边@時屋內(nèi)終于傳來了一個不怎么大的聲音。
云姨卻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丫頭最終還是要和他走。國手到底有什么好的?難道就是因?yàn)槟歉逼つ议L的好?
云姨慌了神,十幾年前她的父母跟隨大軍遠(yuǎn)征不幸犧牲,皇帝下令封賞,她才能在這潼關(guān)之中照顧著當(dāng)年他們留下來的女兒。
可是她待她莫不是親生女兒一樣,“你走了,云姨怎么辦?”過了許久,云姨才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她怕她離開,怕她離開哪怕自己身邊一步,她怕永遠(yuǎn)見不到她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紅腫了眼睛的姑娘看著云姨,她緩緩將云姨擁在懷中。
“云姨,我這一生,就想嫁給他了?!?p> 云姨抬起頭看著她,“好。”
隨后又接上了一句,“既然小姐跟著國手走,那就把那塊玉佩拿上吧,這樣在外,也不會受欺負(fù)?!?p> 姑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