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兒對著邢濤挑眉撇了撇王程軒,示意他解釋一下到底什么情況。
邢濤搖了搖頭,一臉莫名其妙的模樣,他原本還想著怎么開口跟艾兒說那件事,既然王程軒自己送上門來,就讓他自己解釋好了。
白了邢濤一眼,就他這副欠揍的壞樣,艾兒看不出他誠心看熱鬧才怪!
“韓順!”艾兒喊了他一聲。
“王程軒人在這你不問,非來折磨我干啥!”韓順小聲嘀咕著,可盡管再不情愿,他還是不會誆騙欺瞞艾兒,如實回道:“他即將跟張家長孫女聯(lián)姻,明晚王家設宴慶賀此事,你也在受邀內?!?p> “呵呵~~”艾兒聽后笑出了聲,就是尾音拉的有點長,任誰都能聽出譏諷之意,“所以你大鬧醫(yī)院是以為我得知你的婚事傷心過度病發(fā)了?”
王程軒不否認也不承認,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你的大喜事,我一定準時到,慢走不送!”
自己跟王程軒說的話他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既然決意要跟她作對,那從今日開始艾兒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了。
王程軒緊握拳頭,這才是他計劃的第一步,他必須要忍耐,沒多再停留,陰沉的離去了。
見他那副傷情的模樣,艾兒腦袋又隱隱發(fā)疼,問向韓順,“我哥今天的行程是什么?”
“少爺白天都在公司,今天有許多會議?!?p> “時間到了就去備車,我要找他?!?p> 韓順點頭,出去安排了。
金醫(yī)生無語了,“你這狀態(tài)瞎跑啥,好好休養(yǎng)幾天,你哥等下會來。”
“沒那么嬌氣,昨天舞蹈跳急了而已?!?p> 艾兒下床穿好鞋,抬腳就要離開。
“聽話?!?p> 邢濤抱起她又放回床上,按住艾兒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艾兒怒瞪著他,“你讓開。”
“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老實待著,要試試嗎?”邢濤邪笑,看的艾兒發(fā)憷。
“滾~~”
艾兒爆粗口了都,邢濤這臉皮的厚度都快趕上鋼筋的厚度了。
金醫(yī)生低低笑出了聲,無關邢濤所說的話,卻是因為艾兒那別扭的表情甭提有多逗了,整個臉都快扭到了一起,側面也能反映出她有所好轉。
“你著急去找勝泰是為了王程軒?”金醫(yī)生笑歸笑,還是不忘正事。
艾兒點了點頭,“我需要跟哥哥商量點事,王程軒既然執(zhí)意要與我作對,那之前的計劃都要變一下了。”
“你跟勝泰還有計劃?”
“要不呢?”
艾兒一副看笨蛋的表情看著金醫(yī)生,被一次次傷害后如果她還學不會點手段,以后該怎么保護自己。
“你可以跟我商量,我會幫你的?!?p> 邢濤很不爽艾兒有事瞞著他,明明勝泰能做到的事他一樣也可以完成。
怎么哪里都有他的事,艾兒懟了邢濤一句:“那我對付你時要不要也跟你商量下?”
邢濤語塞,表情陰郁的有點嚇人。
艾兒全當看不見,依舊跟金醫(yī)生說道:“是我心急超負荷才發(fā)病的,下次我保證會注意不再逞強了?!?p> 金醫(yī)生拿出聽診器上前檢查艾兒的心跳速度,又吩咐護士到藥房去拿了些藥交到她手中。
“藥必須按時吃,不管你要做什么,身體不調理好都是空談,記住了嗎?”
“放心吧,我會的?!?p> 孰輕孰重艾兒還分得清,她再也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就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
金醫(yī)生給邢濤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也別逼的艾兒太緊。
邢濤不情愿的往后退了兩步,給艾兒讓出走路的空間。
艾兒臨走前跟邢濤說道:“明天我會去公司找你。”
她走的瀟灑,又留給了邢濤一個背影。
邢濤的失落很強烈,金醫(yī)生出聲寬慰道:“你也別太沮喪,至少她還會回去找你?!?p> “我當初真的做錯了,是嗎?”邢濤低喃。
金醫(yī)生嘆氣:“至少你不該留下王程軒陪她,軒這些年的付出絕對超乎你的想象,艾兒早視他為家人了,如今你設計讓他倆決裂,這打擊幾乎相當于勝泰背叛了她,你要她怎么不恨。”
“只是為了報復王母艾兒完全可以選別人,那她為什么還要回到我身邊呢?”
最開始邢濤以為是因為報道的關系艾兒選擇了他,可是她所謂的報復換任何一個男人也都可以,他看不透了。
金醫(yī)生把房間里多余的人都請了出去,關好門。
“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就不瞞著了?!?p> “你說。”
“我的看法是艾兒結束這一切估計會自殺,她會找你就是不想再拖累一個人掉進你們這些是是非非而已?!?p> “什么?”
這結論邢濤接受不了,他想過很多種可能,獨獨沒想到過這個。
“那天艾兒能順利離開王家是跟保鏢下了死命令,凡靠近她者一槍斃命。”
邢濤睜大眼睛看著金醫(yī)生,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別這么看我,我知道的時候不比你的驚訝少?!?p> “有人受傷嗎?”
“沒有,只是對著王父腳邊開了一槍才阻止了王程軒,后來受了傷她又能平和的來找了我,當下我就知道她分裂的不完全?!?p> 金醫(yī)生怕他不懂,解釋的更詳細了點:“一般分裂出的人格會完全掩蓋住原有性格,兩個性格可以交替出現(xiàn),但向艾兒這樣可以共存的委實罕見。”
“所以她就傷害了自己?”
按這說法,邢濤只能想到是艾兒傷了自己。
“算是吧,不過這都不是重點,我跟勝泰聊過,想要人為幫她徹底變化性格,可被他否決了?!?p> “這可以做到嗎?”
“沒有病例可以查詢,成功與否我不能確定,但我想催眠應該可以?!?p> “是不是會有什么風險?”
邢濤認為如果真如金醫(yī)生說的這么嚴重,勝泰不同意只會因為這個方法傷害更大。
“最嚴重的結果就是艾兒神志錯亂,人徹底瘋掉?!?p> 邢濤沉思了,這的確難以抉擇,一面是要承擔可能會永遠失去艾兒,一面是讓她沒有自我、沒有生活品質的茍活,就他也不敢輕易做出決定了。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不知你愿不愿試試?!?p> 金醫(yī)生跟他鋪墊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說出最后這些話。
“你說?!?p> “你再做點什么傷她的事,讓她對你的恨越多越好,也許能完全逼出另一個性格也不一定,只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有點大。”
金醫(yī)生為了保住艾兒也不顧得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