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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世淺行之第九間咖啡館

第一章:第九間咖啡館——“隨風(fēng)”

微世淺行之第九間咖啡館 芳菲.liu 6777 2020-04-16 00:00:00

  關(guān)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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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片蒼涼的黃土大地,飛沙彌漫,寸草不生……

  非天顫聲道:“這里是阿修羅?”之前的修羅界為什么是一片黃土?

  他身體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便是千萬年前的阿修羅,你還沒有離開過的阿修羅,這里是我的戰(zhàn)場,也曾是你的戰(zhàn)場。”

  非天的眼睛模糊起來,淚水浸滿他的眼睛,身體里另一個‘他’的記憶,像洶涌的波濤,瞬時襲來,將他淹沒其中……

  一個穿著金色盔甲的年輕男人站在那片黃土之間,抬著頭,似乎在等著誰。

  終于,他聽到了來人的腳步聲,沒有回頭,他并不想讓來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我不想再殺人了,父親……”

  那個蒼老的身影來到他的身后,老者身著彰顯著威嚴(yán)與永生的修羅大帝的服飾,他便是阿修羅先帝無祭,他看著站在自己前面那個年輕的背影,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心內(nèi)升起無限悲愴,開口道:“七界的戰(zhàn)爭還沒有結(jié)束,如果你不殺人,他們就會殺我們,會屠掉整個阿修羅?!?p>  “我們不是惡魔,為何要誅殺我們……”

  “聲音和申訴在殺意四起的戰(zhàn)場,沒有什么用?!?p>  “父親……”

  “只有真正的勇者、強(qiáng)者才有言語權(quán)。所以總有人要成為七界之主,也總有人想把這里變成修羅場……”

  “所以說,無論如何都要?dú)⑷耸菃??”年輕的聲音充滿無力的厭倦感。

  “非天……”

  年輕的男人轉(zhuǎn)過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君王,血紅的眼中布滿絕望。

  “我是您的兒子,也是修羅界的一把屠刀,我不可以有感情,也不可以說‘不’。所以,我根本就不是我……”

  “非天!”蒼老的修羅大帝,聲音同樣悲愴。

  “我將我的神力、我的屠刀、我的身份都給你們留下?!?p>  “你要干什么?非天!”無祭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非天顫抖著扔下手中的刀,跪在老人身前,顫聲道:“父親,請允許我的靈魂去往它想去的自由的地方吧?!?p>  “非天啊……對不起?!崩先说拖骂^老淚縱橫。

  “我剩下的一切會一直保佑這里的,那個非天手中的屠刀一刻都不會放下?!?p>  年輕的戰(zhàn)神將一副沒有感情、不知道傷痛的軀殼留在了的修羅界,拿著屠刀,站在飛沙彌漫的古戰(zhàn)場,他驍勇善戰(zhàn),所向無敵。

  那一時間,他的靈魂四處游蕩,不知去了何處。

  ————————————

  非天慢慢睜開眼睛,雙目掠過那一片片硝煙滾滾的烈火戰(zhàn)場,停留在面前人的臉龐上,此時,那雙沒有霧氣,明亮寧靜的眸子讓他暫時忘卻了內(nèi)心的傷痛。

  他輕輕低語:“我看到了?!?p>  安之沉上前看著他的臉色,一陣心悸,沒有說話,轉(zhuǎn)身看向旁邊的寒蘇木。

  寒蘇木點(diǎn)點(diǎn)頭:“‘共情’不是逐夢,我們都無法看到他的之前的經(jīng)歷,更何況這種‘共情’更特殊,他是與體內(nèi)的另一個自己在互通,所以,關(guān)于他自己和另一個‘自己’都經(jīng)歷過什么,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與此同時,非天慢慢開口:“我看到了遠(yuǎn)古的戰(zhàn)場、殺戮、無休止的追殺和逃亡……我們失掉家園,又去奪取別人的家園……”他看向安之沉,“而我,正是那個帶領(lǐng)著他們的人,第一個拿起屠刀的人……”

  一種感同身受的心痛猛的刺上心頭,安之沉握緊他的手,卻無法用任何語言去安慰。

  寒蘇木問道:“除了那些呢?再往后的事情能看到嗎?”

  “停止在那里?!狈翘鞊u搖頭,又問道:“那個時候我就離開了嗎?”

  安之沉和寒蘇木顯然沒有明白他說的話。

  因為他是在問體內(nèi)的那個的‘他’自己。

  身體里的那個聲音沒有回應(yīng)。

  非天點(diǎn)點(diǎn)頭道:“在那一場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我離開了?!?p>  “離開?”

  “確切的說,只是我的一部分離開了,留下的非天依舊是那個冷血無情,手握屠刀的人……”

  “那是,什么離開了?”安之沉看著他,他面具下的眼睛是什么樣子,他非常想看清楚。

  “不清楚,或許是忍受不了殺戮的靈魂?!狈翘斓拖骂^。

  這時,他心里的那個聲音又出來了:“不,那個時候還不是你真正離開的時候?!?p>  “你說什么?”非天自問。

  心里的那個非天繼續(xù)說道:“因為你的一部分靈魂只是去了人界轉(zhuǎn)了一圈而已,你的靈識靈魂在二十多天之后就會來了,因為承載你靈魂的那個孩子,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就死了?!?p>  在一個身體里面同時存在的兩種聲音,孔留白已經(jīng)見識過兩次了,所以此時并無驚訝,只是當(dāng)‘他’講出那個故事的時候,他們?nèi)齻€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孔留白看著非天將頭抵在安之沉的胸口上,像一個迷路的、不知所措的孩子。而安之沉無意識的用下巴靠在他的頭上,這已經(jīng)不像是他所認(rèn)識的安之沉了,這個男人突然之間變得溫柔起來,卻把溫柔全都留給了那個人,明明那個人,在外人看來,是一個隨時可以大殺四方的人。

  安之沉感覺到面前這個人此時此刻的害怕和無助,不管他是非天,還是孤風(fēng),這刻骨感受到的一切,只存在于當(dāng)下,它是真實(shí)的。

  奇怪的相遇,奇怪的感情,卻從一開始便是熟悉的。

  ————————————

  他已經(jīng)猜到了他要說的話。

  “我要回去了?!边@句話他還是說了出來。

  “你為何要自己回去?”安之沉看著他,“我們不是要一起回去嗎?”

  非天抬起頭看著他。

  安之沉沒有表情,繼續(xù)說:“你不是做了交換嗎?我們不是要一直在一起,才不會被同時召回嗎?”

  “哦……”非天似乎在笑,“你不會真信了吧?!?p>  “嗯,相信?!?p>  “我的已經(jīng)留下了?!彼f話的同時指了指自己的左邊心臟。

  安之沉看著他,不說話。

  “你留在這里,因為還有你要做的事情,不是嗎?”

  安之沉點(diǎn)點(diǎn)頭,感到聲音有些發(fā)澀:“好?!?p>  2.

  “非天,你這是要回來了嗎?”羅修坐在自己的王位上,目光肅然。

  “你殺了阡歡陌?”非天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我需要向你報備嗎?”

  “為什么要?dú)⑺克龑τ谀銇碚f早就是一枚棄子了?!?p>  “就是因為沒有用,才需要消失?!绷_修轉(zhuǎn)動這手中的水晶球,“看來,你們?nèi)サ哪莻€地方不錯嘛?!彼蛏嫌超F(xiàn)出大片的黃色的油菜花。

  非天還是一動不動:“那里,現(xiàn)在是我的地方?!?p>  “安之沉是你的,他的地方也是你的,你的本事不小啊?!绷_修冷笑著看他。

  “我的本事是大是小,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吧。”非天抬起手臂,一只手臂上很快布滿了黑色的能量,一只手臂上則閃耀著紅色的光芒。

  羅修面色一怔。

  “倒是我,對我的本事越來越好奇了。”非天是聲音從面具中傳出,“我要帶走孔留白。”

  “非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羅修坐在那里笑了起來,“我讓你產(chǎn)生什么誤解了嗎?”

  他再次搖搖頭:“不,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才會這么說?!?p>  “哦,那你來說說我到底想要什么?”羅修挑了一下眉毛。

  “我這身上的所有本事,不就是你復(fù)活我的理由嗎?”非天看著他。

  羅修看向他:“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要,我給你就是?!?p>  羅修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你從什么時間知道的?!?p>  “我只是沒有記憶,并不是傻子。”他淡淡道。

  王位上的那個男人冷笑一聲,“呵呵,我的非天,你現(xiàn)在是在跟我談條件嗎……”

  “我身上這些你想要的神力,足以成為你我交談的條件?!彼粗约菏直凵喜粩嘤楷F(xiàn)出來的,時而熟悉、時而陌生的澎湃神力,淡淡道。

  非天很奇怪,在這個時候,體內(nèi)的那個聲音居然沒有出來阻止他……

  羅修點(diǎn)點(diǎn)頭,“說的不錯,你若沒有一統(tǒng)七界的野心,再大的神力對你來說也是無益,就像上古戰(zhàn)神又如何?像萬年之前的你那樣,最后還不是隕落了嗎?”說到這里,他突然大笑起來,“只有站在最高處,才會控制一切,才會永遠(yuǎn)不滅?!?p>  非天看著他,沉默不語。

  “說說看,你想要什么?”羅修瞇了一下眼睛,緩緩問道。

  “放過所有無辜的人。”

  “你想要來交換典當(dāng)行老板嗎?”

  “不是交換,是要求?!?p>  “非天……”羅修握緊手中的水晶球。

  “孔留白是唯一一個典當(dāng)行的老板了,五百年才出一個,你要我再等五百年嗎?”羅修搖搖頭,“現(xiàn)在正是你情我愿、千載難逢的機(jī)會,不是嗎?你自己愿意交換,又有典當(dāng)行的執(zhí)行人,多好的契機(jī)啊……”

  “我說了,我不交換。”非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不和魔鬼做交易?!?p>  羅修顯然被激怒了,他歪著頭,看著那個大殿之下站著的男人,竟一時猜不出他的想法。

  非天繼續(xù)說:“你放了孔留白,然后,我把神力給你?!?p>  “你在開玩笑嗎?不用交換的方式……你,你要用脫離修羅界的方式?”羅修的眼睛瞪大了。

  “我沒有同你商量。”非天的聲音沒有波瀾,“你考慮一下,我回去等,那個人安全離開的時候,就是你獲得神力的時刻?!?p>  “你,這個樣子,實(shí)在太令人討厭了……”羅修冷冷道。

  非天搖搖頭:“我并不是想主導(dǎo)什么,只是在這個問題上不能商量。”他看了王位上的那個人,問道,“你獲取那么強(qiáng)大的神力,想做什么?”

  羅修:“如果我告訴你,你可以不離開修羅界嗎?”

  非天:“不管你告訴還是不告訴,有一份協(xié)議,你必須同時簽署。”

  “什么協(xié)議?”

  “七界無限期停戰(zhàn)協(xié)議。”非天道。

  羅修饒有趣味的看著他,沒有言語。

  ————————————

  寒蘇木看著安之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連著發(fā)出奪命三問:

  “你就不聲不響讓他一個人回了修羅界?”

  “你說他要跟那羅修談,談什么,跟一個強(qiáng)盜談什么?”

  “你就不怕他跟羅修鬧翻了,再打起來?”

  嗯,呃……

  安之沉清了清嗓子:“那個,其實(shí)我也很擔(dān)心?!?p>  “你擔(dān)心還不阻止。”他白了安之沉一眼,“你們怕不是都瘋了吧?。俊?p>  安之沉不由思忖,如果將非天的事情和想法此時告訴寒蘇木,他該不會破口大罵起來嗎?他性格本來也不是這樣的啊,難道突然轉(zhuǎn)性了?此時說出來,必要出大事啊。

  他為難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很想再看到那個春風(fēng)滿面的浮夸男子。

  “恐怕很難了?!彼鐚?shí)相告。

  果然還是被他讀了心。

  “羅修是一個怎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

  “我知道,但是,非天有他自己的想法?!卑仓咙c(diǎn)點(diǎn)頭,認(rèn)真回答道。

  “你就這么相信他?”

  安之沉:“他值得我相信?!?p>  3.

  寒蘇木不明白,為什么輔北神君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說話。

  他又看了輔北君一眼,一身莊重的黑色西服,竟看不出一點(diǎn)平日里奢侈浮夸之氣。

  安之沉此時也沒有說話,寒蘇木知道,那是因為他剛剛知道阡歡陌的死訊。

  寒蘇木有點(diǎn)尷尬的坐在他們之間,一時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好。

  直到汪海把咖啡端了上來。

  四輔端起其中一杯,對著汪海說了進(jìn)門來的第一句話:“謝謝?!?p>  寒蘇木一扶額頭,看著他們:“幾百年了,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你們怎么都不說話呀!”

  “阡歡陌……”安之沉終于開口,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寒蘇木知道他想說什么,接著他沒說出口的話說道:“阡歡陌的死和你沒關(guān)系?!彼]閉眼睛,“羅修已經(jīng)生了必殺她的心,任誰也救不了她了,更何況她已抱了必死之心?!?p>  安之沉閉上眼睛:“可是,她也因我而困,如果……”

  寒蘇木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沒有如果,所有事情不是輕易就能改變的,就算我們是神仙,也不是有能力心想事成,為所欲為的?!?p>  四輔抬起頭看了看寒蘇木,這些話聽起來這般耳熟,讓他想起了奈何橋上的那一幕,看來風(fēng)鈴花沒有白白出現(xiàn),他的嘴角輕輕一挑。

  “孔留白……”安之沉抬起頭道。

  “孔留白,我想羅修暫時不會下殺手的,殺了他,還如何進(jìn)行交易?那可是在當(dāng)下修羅界唯一一位典當(dāng)行老板了?!焙K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閃到一絲他當(dāng)大將軍是才有的戾氣,“倒是羅修殺阡歡陌一事,讓我們知道了他的企圖心,這個羅修已經(jīng)瘋了?!?p>  安之沉點(diǎn)點(diǎn)頭。

  “非天沒有消息嗎?”寒蘇木問道。

  安之沉搖搖頭。

  這個時候,四輔抬起來,看向了他。

  寒蘇木寬慰道:“非天目前還是修羅界的戰(zhàn)神,他不會有事的?!?p>  安之沉看著他們,沉聲道:“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告訴你們?!?p>  這時四輔和寒蘇木同時看向了他。

  “修羅界典當(dāng)行有一件物品遺失了,這是那兩位老板被囚禁的原因?!?p>  寒蘇木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這個事情,我們不是已經(jīng)確認(rèn)了嗎?”

  安之沉搖搖頭:“不是你說的那一件典當(dāng)物?!?p>  “不是哪一件?”寒蘇木一頭霧水。

  “是孤風(fēng)復(fù)活非天的那一份?!?p>  “什么?!”聽到這里,寒蘇木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說,孤風(fēng)的典當(dāng)物被用了?復(fù)活了非天?”

  安之沉點(diǎn)點(diǎn)頭。

  “羅修干的?”

  連坐在一旁的四輔臉色也微微變了顏色,他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生怕突然失去控制。

  安之沉點(diǎn)點(diǎn)頭。

  “什么時候的事情?”

  “我還在修羅界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p>  “那,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啊?!焙K木看著安之沉,“該不會,你想一個人去解決吧?!?p>  “這畢竟是關(guān)系到孤風(fēng),我不想讓你們也牽扯其中?!?p>  “你說的這叫什么屁話!”寒蘇木生氣的吼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么不堪一擊的朋友?”

  安之沉眼底一熱:“對不起……謝謝你?!?p>  “這可能并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是整個七界的事?!弊谝慌缘乃妮o終于開了口。

  剛才只和他打過招呼,一直沉浸在阡歡陌死訊中的安之沉,這時才正式的拜見輔北君。

  “輔北君,剛才失禮了?!卑仓琳酒鹕?,正式的向他鞠躬施禮。

  遠(yuǎn)處的汪海,看向這邊,驚得目瞪口呆。

  “不必多禮?!彼妮o看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你繼續(xù)說吧,應(yīng)該還沒有說完。”

  安之沉繼續(xù)說道:“那日,在誅心獄見到了孔留白,在極短的時間里,他只對我說了此事,當(dāng)時匆匆說了幾句,所以我并不知道,羅修拿孤風(fēng)的典當(dāng)物去復(fù)活了誰。直到后來,非天對我說起,他是近幾百年來唯一一個被復(fù)活的上古戰(zhàn)神,那時我才知道,羅修用孤風(fēng)的魂魄靈識復(fù)活了他?!?p>  “所以,他才跟著你回來嗎?”寒蘇木問道。

  “也不完全?!卑仓料氲椒翘?,心中一緊,不知他現(xiàn)在怎么樣。

  四輔問道:“那么,現(xiàn)在的他到底是非天還是孤風(fēng)?”

  “這也是我和他一直帶著疑問的地方。”

  “他不知道嗎?”四輔皺眉。

  “因為,他沒有記憶。”安之沉接著道,“羅修復(fù)活他的時候,用的只是一部分典當(dāng)物,另外一部分,羅修用他自己的血根本無法解封?!?p>  “所以說,孤風(fēng)的典當(dāng)物確實(shí)還另有一個?”寒蘇木道。

  “對,也是羅修一直在找的那一個。”安之沉道。

  寒蘇木略一思索:“他怕余下的這份被非天拿到,也怕被我們知道,所以想毀掉!”

  四輔和安之沉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另外一部分本來在典當(dāng)行,那里面應(yīng)該就存有著孤風(fēng)的記憶?!卑仓恋?,“但是后來就不見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和我們之前推測的幾乎是一樣的?!?p>  “也就是說,把剩下的那部分找到,就可以恢復(fù)非天的記憶了?”寒蘇木激動道,“不,是孤風(fēng)的記憶!”

  “如果孔留白和典當(dāng)協(xié)議在的話?!卑仓咙c(diǎn)點(diǎn)頭。

  “也就是說找到那只箱子,再帶回典當(dāng)行老板,就可以恢復(fù)他的記憶了。”寒蘇木一拍手。

  “所以,這只箱子一定不能先落到羅修手中。”

  寒蘇木:“可是,那一只箱子到底在哪兒啊,怎么才能找到呢?”

  “或許…”

  “或許,我知道那只箱子在哪兒?!彼麄兩磉叺穆曇敉蝗徽f道。

  安之沉和四輔同時愣住,看過去,只見四輔坐在那里不緊不慢的看著他們。

  當(dāng)汪海把那只綠色的箱子從咖啡館那一堆林林總總的古董里拎出來的時候,安之沉和四輔的表情,顯得一言難盡。

  “在我的眼皮底下?”安之沉看著汪海,“你還單獨(dú)把它從‘如夢’給帶過來了?最重要的是…我還不知道?!”

  汪海咧著嘴,不明就里,笑道:“通常,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四輔怕激起群怒,某些人突然發(fā)飆,忙道:“是我拜托汪海哥這么做的?!?p>  “拜托?汪海哥?”寒蘇木悄咪咪的轉(zhuǎn)過頭,盯著汪海用口型詢問道:怎么回事?

  汪海見狀不好,并不予解釋,忙撤身開溜。

  “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坐在店里,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孤風(fēng)的另一半的典當(dāng)物?!焙K木仍然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樣,“羅修那個傻大個還在滿世界的找吶!”

  “是啊……”安之沉看著箱子,不自覺附和。

  同時還不忘一揮手重新給這里又設(shè)了一遍結(jié)界

  “這是不是就是他們常說的‘躺贏’?”寒蘇木大笑起來。

  “孔留白交給你的?”安之沉看向輔北君。

  四輔點(diǎn)點(diǎn)頭:“那日我去找典當(dāng)行,準(zhǔn)備向他詢問一些事情,當(dāng)時的他很急迫,可能因為知道羅修很快要來,見到我很是意外,慌忙中交付于我的。”

  “可是,我的記憶中,這只箱子不是黑木色的嗎?”安之沉盯著這只箱子端詳半天問道。

  “……”四輔面露難色,“嗯……為了隱藏,我稍稍改了一個顏色?!?p>  “綠色?”寒蘇木看著輔北君,一臉不理解。

  “你們不是都喜歡這個顏色嗎?”四輔伸手指了指咖啡館,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

  “總之,輔北神君,謝謝你?!卑仓恋馈?p>  四輔:“你應(yīng)該謝孔留白。”

  寒蘇木:“現(xiàn)在只有希望非天能將孔留白順利帶出來?!?p>  4.

  “汪海師傅,你的聲音怎么了?是剛剛哭過了嗎?”電話那頭的鐘恩心焦急的問道。

  “沒事?!蓖艉J箘盼宋亲印?p>  “少誆我,到底怎么了?寒叔叔幾天前就過去了,是不是老板有什么事啊?”

  “老板沒事……是,是阡老板……”說到這里的時候,汪海禁不住落下淚來。想起之前的時光,雖然寥寥幾面,但那個雖然討厭陽光,確是明艷動人的女子,她的音容笑貌歷歷在目。

  “你是說典當(dāng)行的阡老板?”鐘恩心道,“她不是被囚禁在修羅界嗎?”

  “她死了……就這么沒有了?!?p>  “……“電話中一陣沉默。

  “雖然沒有和她說很多話,但是我知道她是一個好人,有一次我去典當(dāng)行,想典當(dāng)自己幫老板,她讓我回來。沒想到后來她自己卻以身犯險……”汪海邊落淚邊說。

  “你還說等她從修羅界回來,要帶我去當(dāng)鋪玩呢?!辩姸餍牡谋且粢仓亓似饋恚澳抢习搴透绺缒??哥哥回來了嗎?”

  “沒有呢,老板也很掛念,如果不是寒老板拽著,估計他現(xiàn)在就沖過去了?!?p>  “他們現(xiàn)在人呢?”

  “老板說,想在這里給阡老板選個地方,立一個墓碑,說前面那大片的花田就很好,她應(yīng)該會喜歡。他們這個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

  “幫我給她燒點(diǎn)紙錢?!倍餍牡?。

  “好,不知道能不能收到……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遇見她?!蓖艉O肫鹚麄冎v過的,修羅界的人如果灰飛煙滅之后,既不會去陰曹地府,也不會變成鬼,只會永無天日的置于一片縹緲之中……

  “但愿有人陪,她從此不會再形只影單……”汪海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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