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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第幾次哭到聲嘶力竭后,眼淚終于淌干了。
疲憊不堪身體不斷在警告自己別再哭了,可就算不哭,還是無法壓制心中的悲痛。
所以唐舞桐開始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的吊燈,一遍又一遍在心中描摹著它的輪廓,熟練到直到只要給她一張紙,她就能把這燈的草圖畫出來的程度。
這里不是唐舞桐的家,唐氏的復式公寓,卻不是唐舞桐的房間,但唐舞桐已經(jīng)忘記自己在這個房間里呆了多少天,這只是因為,五年前的霍雨浩曾經(jīng)在這里呆過一宿。
只是因為五年前他在這里睡過一晚,這房間里若是有什么人留下過痕跡,也早就被時間抹去了。只是因為這個房間能和霍雨浩扯上那么一點點的關(guān)系,唐舞桐就能找到一絲慰藉,就在這里呆了三天,也看了吊燈,看了三天。
“舞桐?!?p> 房門外是唐三的聲音。
“今天該去那里了,不能再拖了。”
“嗯?!碧莆柰┹p聲說道,“我會去的。”
唐三說的地方,是斗羅城的治安管理局,他們需要唐舞桐去做一份口供,唐三一路上都會陪著她。
穿過一道道架空的走廊,兩人一路無話。唐三擔憂地看著唐舞桐,她已經(jīng)很疲憊了,唐三這么想到。唐舞桐只是拖著一副空殼般的身體走著,在看到前方的一個人后,她粉藍色的雙眸像是受驚般動了動。
以前她并不認得這個人是誰,但在那晚過后,恐怕唐舞桐這輩子都會認得他。
唐三順著唐舞桐的眼神看過去,看到了千古東風。
“為什么你還沒死啊!”唐舞桐突然猙獰的表情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她高聲喊道:“為什么、為什么你這種人還沒死??!”
唐舞桐的反應(yīng)就像是想沖過去殺了他,哪怕兩手空空。
唐三第一時間從身后抱住了她,對她輕聲安慰。
千古東風本來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還有些公司方面的問題需要帶他來問話,身邊的人見狀,把他帶離了那里。
唐舞桐看著被帶離現(xiàn)場的千古東風,不甘心的淚水立刻涌出了眼眶,最后絕望地靠在了唐三的懷里。
“為什么,為什么他還沒死啊……”
唐三的目光冰冷,用著只有懷中的唐舞桐才聽得到的音量說了一句:“只是時候未到……”
千古東風被帶回了暫時拘留的地方,他必須想辦法利用千古家的勢力去籠絡(luò)人心,去獲取翻盤的機會,哪怕聲名狼藉,只要人還活著,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獄監(jiān)還是像往常一樣派人送了盒飯過來,然后守在門口。
過了半分鐘后,千古東風終于察覺到了異樣,掐住自己的喉嚨,連氣都喘不過來,倒在地上。
他懷著最后的希望,看向門旁守著的人,不過那個人就像沒看到千古東風似的,依舊站在原位。
千古東風口吐白沫,最后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就斷了氣。
琛界頂樓的辦公室里播報著最新的情況。
“傳靈塔的總裁千古東風服毒,畏罪自殺,而傳靈塔集團的下任當家千古丈亭精神失常,疑似罹患精神病。目前,琿獣集團的古月娜和琛界集團的唐舞麟在火災(zāi)之后仍下落不明……”
融念冰再次長嘆。
“你以前不像這樣,這么消沉?!碧迫谝慌哉f道。
“你還是這么特立獨行?!?p> “我們是商人,不是什么正義衛(wèi)士,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心中有個分寸就好了。”
“只是,”融念冰抬頭看了窗外好一陣子,“無論怎么做雨浩那孩子都回不來了?!?p> “那孩子之前向我承諾過,會保護好舞桐,哪怕是換自己的命,他的確做到了,他也算是我們唐家的人,這就算是我作為長輩私心下為他做的一件事,也是為了舞麟和舞桐。”
“那千古丈亭呢?”
“既然他都瘋了,那就讓他瘋下去吧……”
“真不愧是站在斗羅城頂峰的人,做事也這么干脆利落?!钡谌齻€聲音忽然響起。
那是一個黑發(fā)中年男人,毫不客套地走了進來。
看到大門走進來的人,唐三瞬間就消去了臉上的愁容,擺出了他一貫溫和大度的笑,道:”這不是琿獣的帝天先生嗎,真是稀客,是什么風把您吹過來琛界了呢?!?p> “不必說這些廢話,關(guān)于古月娜小姐,你知道些什么?”
“聽說古月娜小姐下落不明,我們也很關(guān)心古月娜小姐的情況呢?!?p> “讓我問簡單點,你們那位叫唐舞麟的小子到底對我們小姐做了什么?!钡厶煲会樢娧Z氣毫不相讓。
唐三臉上仍然是那副無法揣測的笑容,他緩緩說道:“相信您也聽說唐舞麟失蹤的消息了,他們的情況我們不清楚,就算清楚了也無可奉告。如果你有上門質(zhì)問我的時間,倒不如派人去調(diào)查現(xiàn)場。”
“帝天先生,”盛茗走了進來,“無意冒犯,請您離開?!?p> 帝天知道,問不出唐三什么話,當著盛茗和融念冰的面,他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臨走前狠狠地瞥了唐三一眼。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p> 唐舞桐又回到了家,繼續(xù)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千古東風死了,千古丈亭瘋了,千古家族徹底落敗了,這場骯臟的爭斗終于迎來了結(jié)束。
可是,這些對于她和霍雨浩又有什么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