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資金到位,練習與初賽
等了三天,資金總算是到位了,簡玨家的商鋪算是優(yōu)良資產(chǎn),打著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的名號,還得了不少優(yōu)惠!整整七十萬,馬不停蹄地到證券公司開了戶,趁著股票震蕩,在十五塊時把全部資金買進XX重機。(賣茶沒借過錢,不知道過程是怎樣的,所以只能偷工減料了,而且XX船舶歷史上應該是在07年7月31日以后漲到290多的,為了劇情它可能要提前突破二百了。表拍偶嘛!頂鍋蓋爬走~)
說實話,簡玨這招棋走得可是夠險的,借錢炒股,萬一股票不按記憶中的走勢上漲,結果很可能血本無歸。但是機遇與風險并存,簡玨電腦里的大經(jīng)濟事件不算少,有那么七八件,但每件都需要大筆啟動資金,而且簡玨不確定自己這個蝴蝶翅膀能把這些事呼扇變多少,當然趁現(xiàn)在時間越近,越早下手越有把握!
有事可做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由于李老師白天有課,所以練習只能安排在周六晚上。李老師的魔/鬼訓練開始了。
“音準音準,降Si你能唱成Do,Si怎么辦?high Si嗎?”
那差很多好不好!某簡在心里流淚。重來。
“半拍半拍,你想拖到BJ去嗎?”
距離長度和時間長度是不一樣的好不好,李老師你要補基礎語文!某簡只敢在心里吐槽。
“換氣換氣,沒看見換氣符號啊,你想閉氣自殺嗎?”
沒人會選憋氣自殺的好不好,這是常識?。?p> 沒想到平時看著脾氣好好的李劍老師一到練習時就變身,是誰說胖人脾氣都好的?騙人啊騙人(賣茶:你聽誰說的啊。某簡:不是說心寬體胖嗎。|||—-—賣茶:出去別說你學中文的,丟人。)簡玨苦不堪言,被噴的金光燦燦,清潔溜溜。
“注意力集中,這里是弱音,弱音,又不是唱進行曲,那么用力干什么?”
救命呀,有噴火怪獸!淚奔~~~
······
在被虐了三個半小時以后簡玨終于解放了。
“對了,按照你選的這幾首參賽歌曲,下周伴奏帶就能幫你準備好了,周一到周五我沒空,給你找了個陪練,明早九點你們見個面,下周一三五你們就一起練習吧!”笑瞇瞇。
某簡驚悚的看著噴火龍變加菲貓,李老師,你學過變臉嗎?
“什么變臉?”李劍老師一臉莫名。
某簡驚覺自己漏嘴了,趕緊岔開話題:“啊,我是說,好??!是哪個學院的?”
“藝術學院的。”李劍合上琴蓋,邊收拾東西邊說。
“哦,藝術學院的?!焙啱k隨口重復,突然反應過來,“藝術學院的?他不參賽嗎?幫我不會影響他嗎?我和他算不算對手???”
看著李老師眉頭越挑越高,某簡趕緊住嘴,嘿嘿干笑兩聲。
李老師忍不住笑了:“這么緊張干嗎!他們自己組了個樂隊,他是樂隊的主唱,沒打算參加這種比賽,而且麻煩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有我指點你,放心啦!!”
自大。簡玨在心里吐槽·····
“老大,秘密集訓怎么樣!”一宿舍的好奇寶寶圍在門口等答案。
“極品···”床上的尸體有氣無力地哼哼,李老師的訓練就像打仗。
“真這么好嗎?介紹我去學學吧!”老四程芳一臉興奮,她除了唱《小毛驢》不跑調,唱其他歌就沒在調上過。
“極品地獄?!痹诖蟠瓪夂蠼K于補充完整。
“呃,那還是算了吧!”程芳一臉嫌棄。
“老大,什么歌,什么秘密集訓啊?你怎么就跟剛跑完三千米一樣?”老二夏小菲像只小狗一樣趴在簡玨的床頭,皺眉貌似心疼的看著她。
“你不知道?就是前幾天說的,參加校園歌手大賽的歌??!李劍老師主動提出來教老大唱歌的,星期天班會之后咱們還在宿舍開玩笑來著!”老小很奇怪,那天開完班會大家一起回來的,老二怎么會不知道?
“哦~~,那天呀!”老二做恍然狀。
“想起來了吧!”
“還是沒想起來?!币痪湓捯睦闲≈狈籽邸?p> “得了吧!”老七無奈的一哼,“你還不知道她,那天她一回來就臥倒了。整個一只呼嚕豬!”
“不好意思,請尊稱我為教皇(覺皇)!”老二裝模作樣的理理頭發(fā),挑挑眉。
“切~~~”集體鄙視。
“不過小菲有一點說的對,”凌軒學夏小菲和她并排趴在了簡玨的床邊,“老大,練唱歌而已,怎么感覺你是去練拳的???”
簡玨有氣無力地翻個身:“李老師是變形金剛,一開始練習就變身噴火龍,我看他是忘記我是非專業(yè)了,把我罵的那個慘喔~~~”
“這說明對你期望很高??!”
“對對對,加油老大!我們相信你的實力?!?p> “就是,老大,壓倒藝術院那些家伙?!?p> “老大必勝!”
“老大萬歲!”
“老大······”
“302宿舍的,吵什么呢!”
靜~~~
熄燈時間都過了,還這么吵,被罵了吧!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資金暫時解決了,沒心事睡得睡得香,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五十幾。
“你遲到了。”李老師黑著臉,啊哦,怪獸變身了!
“對不起,對不起!”簡玨縮著脖子道歉,她可不想沖著噴火龍硬頂,看到鋼琴凳上坐著一個氣質十分干凈清爽的男生,趕緊轉移話題,“李老師,這位就是您給我找的陪練先生吧,久仰久仰。”某簡裝模作樣的沖上前,和那位一直似笑非笑看著她的男生握手。李老師瞪了厚臉皮的某簡一眼,轉頭面對清爽男時終于有了點笑容(某簡:有奸情哦(⊙o⊙)!賣茶:麻煩你正常點)“這位是我的學弟,叫林笑一,現(xiàn)在在讀研一,和幾個同學組了個樂隊,他擔任主唱和貝斯手,你的伴奏帶就是他找人幫忙做的?!?p> “真的??!真是麻煩你了!多謝多謝!”抓著人家的手搖啊搖,林笑一用力抽了抽手,沒抽出來,暗忖這女生手勁2怎么這么大,又用力抽了抽,還是沒成功,嘴角的笑容開始抽搐:“不客氣,不過同學,可以麻煩你把手放開嗎?”
簡玨看著人家快變形的臉,心里得意:小樣,看你一副皮笑肉不笑外兼瞧不起人的樣子就不爽,現(xiàn)在知道姐的厲害了吧。簡玨天生很敏感,能從一個人細微的表情和動作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好惡,而林笑一的笑容里帶著一種鄙視一切的自傲,所以某簡就本能的感到被鄙視了,并且發(fā)起了反擊。
“林學長真是多才多藝啊!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聽到伴奏帶??!我那首《三寸天堂》最好能用鋼琴和二胡,”嘴上岔開了話題,手上卻還是不放,而且還有越抓越緊的趨勢,林笑一都感覺到痛了,某簡得意地笑,“至少原來它就是這樣的!”
“這曲子以前出過damo?”顧不上手被人綁架,沒了剛才的淡定。
“???”某簡愣住,糟了,一得意就說漏嘴,“那個···啊,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練習吧!”
林笑一可容不得她再打馬虎眼:“練習等會再說,先說說原伴奏的問題吧,你聽過damo(歌曲小樣)?”
看樣子這次是躲不過了,簡玨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其實不是damo,我和我的朋友做過伴奏,是他為自己喜歡的一部小說寫的,寫的是一個算不上悲劇,但注定無望的愛情故事。”
“什么故事?”李老師一臉好奇。
簡玨不想說的太多,萬一改變了未來,她的賺錢計劃怎么辦,突然想起了后來手機上盛傳的一條短信:“故事很凄美?!?p> 林笑一挑眉,讓簡玨討厭的笑容又掛上了嘴角:“說來聽聽?!?p> “故事的內(nèi)容是:”簡玨壞笑,“師太,你就從了老衲吧!”
林笑一和李老師一臉黑線,知道被這丫頭耍了。
“不想說就不要說,什么師太老衲的,”李老師不滿,不過也沒再問,“行了,廢話不說了,這是樂譜,先練這首《三寸天堂》。笑一,你來伴奏。簡玨,注意上次提到的問題,節(jié)奏,還有呼吸。”
好不容易成功岔開話題,雖然林笑一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是很讓她很不舒服,簡玨還是忍了,乖乖拿起樂譜練習,繼續(xù)接受變身怪獸的荼毒。
說實在的,林笑一的聲音真的很棒,高亢,穿透力強,又不會讓人覺得尖細,識別性很強,如果沒有簡玨討厭的笑容,她可能會更喜歡他的聲音(賣茶:笑容和聲音有什么關系?某簡:就是不喜歡)。整個練習過程就是某簡被怪獸噴和被笑面虎損的過程。
“換氣換氣,死人也得把那口氣吐出來呀!”
“沒長耳朵啊,該你進的地方為什么不進,等我請你吃飯啊!”
“柔和點,柔和點,你當是在唱京劇吊嗓啊!”
······
總之,簡玨再次被噴的淚光閃閃,滿眼金星,暈暈乎乎的晃出教室,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準備爬回宿舍養(yǎng)養(yǎng),至于今天的午飯——戒了!
只是簡玨不知道,她一出教室,教室里那兩只非人類就開始討論她。
“怎么樣,不錯吧!”
“嗯,不知道她那位‘朋友’還能不能再寫出點別的歌!”
“這個嗎···就看咱們要什么樣的了!”
······
原來李劍早就看出來自己這個小助教在說謊,不過既然人家不愿意說,他也就不想強迫她,誰還沒點秘密呢!當然,要是能多擠幾首好歌出來也不錯,不能拿來賺錢,自己聽著暗爽也挺好!
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算計了的某簡,龜速爬回宿舍的床上,平時很咋呼的女孩們知道她今天練習,所以也沒去打擾她,任她還不到天黑就睡個昏天黑地。
雖然只一起練習過四次,簡玨和林笑一的配合就已經(jīng)很默契了,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林笑一很配合,某簡被虐的很慘,所以練習結果讓李劍老師很滿意。整整兩周,除了練習和上課,簡玨都是在焦慮性睡眠中度過的。怕股票跌停,怕歷史改變,簡玨每天都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生怕那個什么“蝴蝶效應”在她身上應驗個十成十。雖然她真的很想在床上窩到歷史性的那天,有一件她自找的事還是得去做:初賽開始了。
這次比賽是在學校的多功能禮堂,平時是拿來匯報演出用的,觀眾席呈弧形面對舞臺,評委們坐在第一排來賓席的正中間,離舞臺很近,評委席左邊是觀戰(zhàn)席,右面就是選手區(qū)了,考慮到參賽人數(shù)和場地問題,參賽選手抽簽分成七個組,每兩天進行一組比賽,簡玨好死不死抽到了第一組,不過按她自己的話說就是: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
初賽是清唱,按照比賽規(guī)定每兩天一組,每組進行預選賽各選出十人后,由評委決定通過預選的參賽者是否需要進行輪賽,這個輪賽要進行幾輪由評委們視情況決定,所以每個人在初賽要唱幾次不一定,由此可見,這個比賽其實并不是很正式,算得上是半官方半民間的比賽。經(jīng)過初賽最終將選三十名選手進入決賽。所有的重頭戲都在決賽上,前面的初賽和輪賽學校都不會宣傳,決賽前學校不但會在校廣播上宣傳,還會邀請關系比較好的其他大學的領導前來觀看,當然啦,這也是一種炫耀,所以能有幸參加決賽的選手,會被要求拿出看家本事,什么燈光、服裝、樂隊,能上的全上。也因此初賽時來觀戰(zhàn)的人不是很多。除了參賽人員必須到場并坐在選手區(qū),其余人可以在觀眾席觀看,整個多功能禮堂能容納三千多人,位置空余很多,所以選手們可以帶幾個人陪賽。
按照李劍老師的意見,初賽選個唱得最多,最拿手,不會跑調的歌就好,因為按照往屆比賽的經(jīng)驗,初賽就是在牛鬼蛇神里選出人的聲音來?;旧线@種論調簡玨是不大信的,說她過于小心也好,說她自卑也好,總之,她認為能來參賽的人,為了不丟人,至少得是個五音健全,唱歌在節(jié)奏上的,就像雪村說的那句話:“這年頭會放屁的人就會唱歌!”至少她們班的那幫人就是這么想的!所以她很緊張,非常緊張,而她緊張到極點的時候反而會看起來很淡定,只是手會抖······
“老大,你很緊張哦!”袁靜同情地看著坐在身旁的簡玨。
“沒啊,我不緊張?。 辈痪o張的某簡,嘴角抽搐、臉皮抽筋地回答袁靜。
“不緊張你抓我手干嘛?還抓著抖,我的爆米花都被你抖掉一半了!”袁靜欲哭無淚,自己怎么就這么笨呢,自告奮勇到選手區(qū)陪賽!心疼的看著地上的爆米花,嘴里還唱做俱佳的嘮叨著,“可憐的爆米花哦,沒良心的黑/心學生會哦,不讓自己帶零食,只能買他們提供的,還貴的要死,這掉地上的可能得值三四塊錢呢!”
簡玨翻翻白眼,緊張感倒是先去了一半。懶得理還在心疼爆米花的袁靜,專心聽臺上選手們的演唱,剛才光顧著緊張了,一晃神兒,這都到二十多號了。
“二十三號選手請上臺,二十四號選手準備?!?p> 一個穿粉色淑女裙的女孩走上臺,看得出來她也很緊張,因為她上臺后一腳踩空,差點直接從最高的一級臺階滑到評委席搶座。
“哎呦喂,老大,你說咱們學校領導是怎么想的,一個比賽還不把升降臺降下來,弄這么高,你上去可得小心點,別跟這位似的,差點兒直接抱評委大腿去!”
“拜托你口下留情!”簡玨忍不住又翻了翻白眼!
“本來嘛!哎,老大,你穿的也是高跟鞋,要不咱倆換換,你穿滑板鞋上,省得出和她一樣的洋相!”
簡玨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翻出來了:“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啊!再說了,我穿這么fashion穿你那滑板像話嗎!”
“噓~~”兩人自以為的“竊竊私語”終于引來周圍人的不滿。簡玨用手肘頂頂袁靜,示意她專心看比賽。
“我叫李墨艷,是生物學院生物工程系05-1班的,我的參賽曲目是《后來》?!倍ǘㄉ?,演唱開始。
“后來,我總算學會了······”
聲音是不錯,就是節(jié)奏上有問題,越唱越快??丛u委的臉色就知道,這位沒戲了,至少在第一輪初賽是這樣。
“好,下一個,二十四號上場,二十五號準備?!?p> “大家好,評委好,我是外國語學院英語系05-2班的彭莎莎,我的參賽歌曲是《我們的愛》······”
前兩句還好,兩句以后···
“老大,那個···這位這樣算跑調吧!”袁靜瞇著眼,捂著一只耳朵,忍不住抱怨。
“也不算跑調啦!”簡玨伸著脖子看了看皺著眉的評委們,打心眼里為這個女生可惜,“她選錯歌了,她的音高不夠,高音唱劈了?!焙啱k初賽也報的這首歌,原以為這首歌選的人不多,誰知才上來二十多個人就有六七個唱這首了,還好不是音準不夠就是節(jié)奏有問題,再不就是像這位一樣,來挑戰(zhàn)自己音高極限的??礃幼舆€真被李老師說對了一半,這二十多個人里能有三個一次通過的就頂天了。
簡玨抽到的號是三十五,今天這一組參賽選手是六十名,她這個號不前不后剛剛好,很快就輪到了。
“老大,加油!”袁靜在臺下舉著手喊,生怕簡玨看不見她。
正往臺中間走的簡玨哭笑不得的掃了她一眼,真想裝作不認識這個家伙,爆米花都吃到頭上去了,真夠天才的!
“各位評委,各位同學下午好,我是來自人文學院中文系04-1班的簡玨,我的參賽曲目是《我們的愛》?!弊隽藗€深呼吸,深情開唱:-P
“回憶里想起模糊的小時候,云朵漂浮在···”
音準沒問題,節(jié)奏沒問題。簡玨在心里給自己打分,再看看臺下評委的表情,應該沒問題。
鞠躬,下臺,當然沒有掌聲,這是比賽,又不是演唱會。簡玨沒覺得緊張,但也沒覺得放松,因為是清唱,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音準和節(jié)奏上,聽起來可能有些中規(guī)中矩了,簡玨有預感,她絕對會被噴火龍噴。
果然,還沒等到比賽結束,在臺下觀戰(zhàn)的李老師就把她從禮堂里揪了出來開噴:“你那是在唱歌嗎,你是在背歌吧!感情,感情呢?還沒你練習的時候唱的好呢!簡直就是······”
不過挨噴歸挨噴,盡管簡玨的演唱在李老師的眼里只能算得上中規(guī)中矩,她還是順利通過了預選賽,當然,這里面有一部分的運氣存在,因為真正有實力的歌手簡玨只碰到了一個,至于那些傳說中的人物,某簡很狗屎運的一個也沒碰上。所以某簡在心里得意地笑。╮(╯▽╰)╭這讓攢足了勁準備好好嘲笑她一番的林笑一頗感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