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深呼吸一下,她怎么會被一個學生妹擾亂步驟,隨后又繼續(xù)笑著說:“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就是想和你聊聊?!?p> 季初挑挑眉:“那就在這里說吧,聊什么?”
女人臉色又是一僵,她非常好奇地看了看季初,怎么這個看上去這么軟萌的人,性格好像帶著刺一樣呢?
季初等了一會,只看見她在打量自己,一句話也沒說,有點莫名其妙:“喂,你還說不說,不說的話我要離開了?!?p> 女人心里有點不舒服,本來是來讓她戒備自己,但是這個小姑娘不按理出牌啊,只能開口問道:“君府和你是什么關系?”
季初靠在一旁的樹干上,懶洋洋地開口:“同事?!?p> “僅僅是同事,他會帶你去吃飯?”女人發(fā)現(xiàn),她若是不挑明說的話,面前這個人打太極的能力倒是很厲害。
季初似笑非笑地彎彎唇角:“他是我小弟,請老大吃飯不是應該的嗎?”
女人顯然不相信,顯得有點愕然。
“那你和君府是什么關系?大老遠來我學校攔住我,和我說話有什么目的?”季初倒是很不客氣地回問回去,既然這個人想站在某個位子和她說話,那也要有相應的位子才對,嚴君府現(xiàn)在可是單身。
一個前女友跑來叫囂,不覺得可笑嗎?
女人似乎沒聽出季初的意思,倒是甜美一笑:“我叫萬羽柔,和君府是戀人,我們在一起了很多年,但是最近發(fā)生了一些分歧,故意生氣和我說分手。他還是喜歡我的,只不過在生氣罷了,我怕你深陷其中……”
季初淡淡地哦了一聲。
神情巋然不動。
萬羽柔這回是真的捉摸不透了,她的態(tài)度應該是表達得很清楚了。
但是面前這個女孩子怎么能如此波瀾不驚,除非她根本就不喜歡嚴君府……
冬天的傍晚,天黑得也快一點,女人穿著皮草也感覺到有點涼,但是面前的小女孩似乎一點也不冷,只是執(zhí)著得和她在校門不遠處的樹下聊著。
“那你喜歡嚴君府?”季初忽然開口問道。
萬羽柔點點頭:“我們那么久的戀人了,喜歡可能都概括不全,我愛他,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了,你能不能,不要搶走君府呢?他不過是在生氣?!比f羽柔說到后面有點懇求的味道,似乎真的深愛著嚴君府。
季初挑挑眉,神情依舊掛著那似有若無的笑意:“他不像是意氣用事的人?!?p> 嚴君府本身就是很冷的一個人,那樣一個冷靜自持的人,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和心愛的女人分開?甚至還會去找別的女人慰籍?
萬羽柔輕輕嘆氣:“這要怪我,我一直想和他和好,但是他不給我機會,我害怕別人搶走他,我還愛著他,我想和他重修舊好!”
真是一往情深啊。
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
季初輕輕一笑,唇角勾起:“可是,你不是和舒懷景訂婚了嗎?舒懷景知道你想找嚴君府重修舊好嗎?”
這個女人,季初見過兩次。一次是在跟蹤的櫥窗前,一次是在胡卿的朋友圈的圖片里。
萬羽柔渾身一顫,非常驚訝地看著她,這個小姑娘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她怎么會知道舒懷景?
季初站直身子,笑瞇瞇地開口:“究竟你是想和舒懷景好好過日子,還是想去找嚴君府重修舊好,這都和我有什么聯(lián)系呢?小心,腳踏兩只船,終有翻船的時候哦?!?p> 最后幾個字,飄散在了冷冷的空氣里。
萬羽柔咬著下唇,非常不甘心,本以為是她來讓這個小姑娘知難而退,但是這個小姑娘渾身都是刺,她不僅沒達到目的,還被她將軍了。
甚至萬羽柔只覺得比之前更冷了,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既然她都知道她和舒懷景訂婚了,那嚴君府肯定也知道了,那嚴君府還怎么會原諒她?
她真的沒有退路了。
難道真的滿盤皆輸了嗎?
萬羽柔滿腦子一團亂麻,踉踉蹌蹌往回走的時候,抬眼看去,瞬間一僵。
不遠處,路燈下,一道熟悉的高瘦的身影離她幾步遠,帶著帽子的臉隱藏在陰影里,看不真切。
但是萬羽柔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嚴君府!
萬羽柔瞬間慌了,他什么時候來的?來了多久了?聽到了多少?
萬羽柔的心臟狂跳了一會,壓下不安的情緒,嚴君府沒有離開,應該沒聽到多少。
快步走了幾步,走到他面前,略帶委屈地說:“你怎么來了?來等那個女孩子嗎?君府,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嚴君府用一種特別淡漠的眼神看著她,這個女人越來越美了,和大一初見的時候相比,更加美了。
但是也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嚴君府淡淡開口:“還要演多久?”
萬羽柔臉上一僵:“我沒有演啊,你怎么能那樣想我,我是看論壇里你和她那么親密,我好怕她把你搶走……”說完,試圖拉住他的袖子撒撒嬌,嚴君府最受不了她撒嬌了。
但是嚴君府不著痕跡地退后了一步。
萬羽柔忽然覺得心口一痛。
嚴君府緩緩開口,冷得就像是這空氣一樣:“別去找她。你沒有資格。我不是生氣才和你分開的,我希望你不要活在你的夢里。既然訂婚了,我提前祝你新婚快樂。我們以后不要再見面了。”
嚴君府把手機屏幕亮出來,上面是幾分鐘前和季初的通話記錄。
萬羽柔真的沒想到,那個女人一面和她懶洋洋地聊天,一面竟然打了電話給嚴君府!
萬羽柔心里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君府,你聽我解釋,我是有苦衷的……”
嚴君府搖搖頭:“好聚好散吧!”
萬羽柔咬咬唇:“那個東西我可以還給你,過兩天我生日,我希望你能來我家,陪我過一個生日。”
嚴君府離開的腳步一頓,隨即繼續(xù)抬步,沒有回答。
萬羽柔拖著疲憊的身子坐進了車里,兩眼空洞無神,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千不該萬不該,都是她的錯。
誰能告訴她,她該怎么辦?
一只懶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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