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擺脫
也不知曉從何時開始陳如山便有如此想法了,懿貴妃竟然全然不住,如今看來自己是這般的愚蠢,愚蠢到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甚至不惜在商永言身邊這幾年,可到了現(xiàn)在什么都不剩下,終究到最后還只能是自己一個人了。
這幾年的付出什么都換不來了,顧青鸞知曉,自己此生也就會是如此了,自己曾多么厭惡這個牢籠,可如今得知,這后半生只能繼續(xù)在這牢籠之中了。
既然如此,顧青鸞又能怎讓陳如山這般逍遙快活,他得到了一切,也擺脫了她……
“如山,你可還記得曾同我說過的話嗎?”懿貴妃已是第二次如此問了,可陳如山早已不記得了。
“曾經(jīng)是曾經(jīng),如今已是貴妃,萬千寵愛在一身,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些年,這也算是我對你的補(bǔ)償?!?p> 說出這些話陳如山倒是絲毫不覺得羞愧,所謂的補(bǔ)償卻是顧青鸞一直以來的噩夢,這幾年若不是為了陳如山,顧青鸞如無論如何也不愿如此的。
如今說來,甚是可笑。
懿貴妃什么都有了,卻也什么都失去了。
“難道你就不怕皇上知曉那些事嗎?”
此番在陳如山看來,懿貴妃便是在威脅他,可他既然不怕懿貴妃知曉這些事,自然也就有了對策。
陳如山笑了笑,眼底盡是算計(jì),從開始的時候便是算計(jì),直到如今依然還是如此。
“青鸞,你當(dāng)真覺得我會坐以待斃嗎?你可別忘了,那些事可是也有你的參與?!?p> 陳如山便料定顧青鸞不敢如此,一旦被商永言知曉,只怕就連顧家滿門都難以幸免。
原來一開始陳如山便是算計(jì)好了,顧青鸞斷然不會因?yàn)樗B累了顧家滿門,所以現(xiàn)如今陳如山才敢如此造次。
可凡事必有因果,上天也自有注定,想躲亦是躲不掉的。
無論如何,終究說到底都只是看不到往后的情形罷了,陳如山向來如此,可有些事并非絕對如他所愿。
“是啊,一切都是你計(jì)劃好的,你早就有如此想法罷了。”懿貴妃眼神之中盡是失望。
“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惟愿娘娘平安,臣告退?!?p> 陳如山拂袖離去,甚是瀟灑,可他又怎么會懂此時此刻懿貴妃的心情,她失去了一切,再也沒有一點(diǎn)希望,原本以為自己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牢籠了,可現(xiàn)在卻在無可能。
可懿貴妃也不想再隱忍了,既然陳如山不仁也不能怪她不義。
……
首輔府。
“大人,屬下已聽聞,今日陳如山確有去了青鸞殿?!?p> “好,如今皇上已賜婚陳如山,又將鹽鐵之事交給他,此番他定然得意,只是越是得意越容易露出馬腳,此番去青鸞殿不就是如此嗎?”
煜承心中是明了的,陳如山若沒有懿貴妃的幫助,他又怎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可眼下他便要丟棄曾經(jīng)自己最為得意的幫手可見有多么愚蠢。
“那大人,我們接下來該如何?!?p> “你可知有時候一個女人的心會有多狠?”
煜承的話讓應(yīng)瀾一時間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煜承若有所思的樣子讓應(yīng)瀾舉得這句話并沒有這么簡單。
“大人,屬下不明白?!?p> “你可知,背叛兒子對于懿貴妃來說意味著什么嗎?”煜承甚是平靜的說道。
或許煜承早就有如此想法了,而后便只等時機(jī)成熟罷了,現(xiàn)如今看來當(dāng)下正是時機(jī)成熟之時。
如此說來,應(yīng)瀾便明白了,此番讓她進(jìn)宮也正因?yàn)槿绱耍铣械囊馑急闶抢密操F罷了,可是應(yīng)瀾能夠想到,若是利用懿貴妃,那懿貴妃自然也不能安然無恙。
不過是借刀殺人罷了。
“當(dāng)初我讓你入宮便是為此,瀾兒,你隱忍多年,如今也該是你有所作為的時候了,不管如何,那陳如山必須死?!?p> 陳如山向來同煜承作對,此番鹽鐵之事也是,不過陳如山倒是勢在必得,況且煜承何嘗不明白,這鹽鐵之事并非是美差,不過是個燙手的山芋罷了。
只是商永言并未表現(xiàn)罷了,既然陳如山有此意,那煜承自然會成人之美,只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此番無論如何,煜承都要除掉陳如山才是。
“大人,可是那懿貴妃是無辜的啊。”應(yīng)瀾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懿貴妃本不該被牽扯其中,應(yīng)瀾在青鸞殿的這些日子,終究還是不想讓懿貴妃這個無辜之人牽扯進(jìn)來罷了,實(shí)則也是這些年懿貴妃是第一個給了她一絲的暖意之人。
所以如若能夠讓懿貴妃安然無恙,應(yīng)瀾自然也是愿意的。
可如今,煜承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更不會考慮懿貴妃是否無辜,應(yīng)瀾不過是因?yàn)橥操F妃這些日子相處的感情罷了。
但煜承卻全然不會顧及這些。
“無辜?她是陳如山的人,怎能無辜?”
在煜承眼中便是如此,凡是擋了他的路的人自然是要除去的,又如何會顧及這么多,說到底煜承或許根本不會這般輕易放過懿貴妃。
“瀾兒,你何時也這般仁慈了?”煜承似笑非笑的看著應(yīng)瀾。
雖也明白應(yīng)瀾的意思,可煜承終究是不希望應(yīng)瀾被這些事牽絆罷了,況且在煜承看來,應(yīng)瀾只是他首輔府的武器,說到底,本不該有情感才是。
可人非草木,怎能就是這般冷漠。
曾應(yīng)瀾也覺得,自己不會有如此情感,可懿貴妃的那些舉動,終究還是讓應(yīng)瀾冰封心的有了些許溫度。
“大人,屬下只是覺得,或許此事還有緩解的余地,所以,所以才敢如此冒昧。”應(yīng)瀾解釋道。
但煜承能夠明白應(yīng)瀾的意思,早該知曉會是如此了,不過即便是如此煜承這件事還是會交由應(yīng)瀾去做的,畢竟他原本不希望應(yīng)瀾如此。
況且,這件事原本就和懿貴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盡管應(yīng)瀾說的對,那懿貴妃本就無辜,她也不過是被陳如山利用了罷了,可是即便如此,也斷然不能改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