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貴妃
煜承培養(yǎng)了應瀾十年,應瀾的心思怎能逃得過煜承,方才應瀾便眼神躲閃就足夠證明煜承心中猜測。
“瀾兒,你該明白,你的目的何在才是?!?p> “大人放心,屬下明白?!?p> “既然明白,又為何要生出此種想法。”
煜承像是不經(jīng)意間,可他自是明白應瀾。
“屬下,屬下沒有。”
煜承轉(zhuǎn)身面對著應瀾,俊朗的臉龐便能夠看出煜承的心思,本不該屬于他的心機,可自從德崇公主走了之后,便成了這般模樣。
應瀾雖惋惜,可終究對于煜承而言她只是武器,應瀾也不敢多想。
“瀾兒,你說你究竟是緣何成了這般?可曾還記得你夏家那么多的人?!?p> 每每想起這個,應瀾便是滿腔的恨意,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商永言,可她不能,一切都還未曾明了,應瀾也該知分寸。
只是看到應瀾緊緊攥著的拳頭就該明白,應瀾是時刻都記著的。
“屬下知錯?!睉獮懼坏玫皖^。
“我看你早就忘了你曾答應過我什么了,若覺得你自作主張便已足夠那今日起你便不再是首輔府的人,瀾兒,不知你意下如何?!?p> 若今時今日,應瀾不再是首輔府的人,想必煜承定然不會讓她和俚歌存活于世的。
應瀾雖是有情,可煜承所為皆是德崇公主,又何曾在意過她,應瀾時刻謹記,自己只是個武器罷了。
應瀾隨即便半跪在地,她怎敢生出如此心思。
“大人,屬下不敢?!?p> 煜承邪魅一笑,他自然知道應瀾沒這膽子,也明白應瀾始終放不下夏家的仇恨。
“不敢,既然不敢又為何自作主張,你若再如此,別說夏家,就連你也只能一并隨他們?nèi)チ??!?p> 生死在煜承口中不過是輕飄飄一句話罷了,煜承和商永言又能有多少區(qū)別,生死不過視若無睹罷了。
應瀾不敢奢望。
“應瀾啊應瀾,你究竟還是自作聰明了啊?!?p> 對于煜承來說,應瀾只需聽從命令就已足夠,從他帶回來應瀾的那一日起便是如此,可現(xiàn)如今自從見了商永言之后便逐漸有了自己的想法。
這可并不是煜承愿意看到的。
“還請大人饒恕?!?p> “罷了,此事還需要你來完成才是,你可知,鎮(zhèn)南司巡撫的事絕非那般簡單。”
“這……難道不是司琪為了隱瞞,所以才下毒的嗎?”
應瀾看到的不過是表面罷了,可煜承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的不尋常,或許司琪也不過是一個替死鬼罷了。
鎮(zhèn)南司巡撫所中之毒并非即可毒發(fā)身亡,如此應瀾似乎才明白煜承的意思。
“若是司琪想要隱瞞,緣何要下這樣的毒?!?p> 這一切煜承早就有所懷疑,如今不過是不足以證明罷了,更不知曉這背后之人究竟是誰。
能夠讓司琪大將軍做替死鬼的,想必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勢必就是宮中之人了。
應瀾此刻才明白煜承來此究竟為何了。
“想必大人心中已有大概了?!?p> “此番讓你入宮,不光是為了救治懿貴妃,我隱隱覺得青鸞殿失火絕非偶然。”
鮮為人知的是,那青鸞殿的懿貴妃和鎮(zhèn)南司巡撫也有些淵源。
“屬下明白了,屬下一定找尋此番青鸞殿走水緣由?!?p> “你明白就好,瀾兒啊,這次可不要讓我失望才是?!?p> 煜承眼中,是應瀾不多見的溫柔,此番溫柔總是讓應瀾又幾分的錯覺,可是應瀾也該明白,這溫柔也不是屬于她的。
交代之后,煜承便離開了應瀾這里。
既然如此,應瀾就絕不能讓懿貴妃死了,江如雪也勢必不能如愿了。
如江如雪所言,這一切不過是天意罷了。
讓懿貴妃醒來,也是“天意”。
自此之后,懿貴妃的藥便由應瀾親自照料了,即便是江如雪有所動作也還是逃不過應瀾的眼睛罷了,論藥,江如雪始終都比不過應瀾。
……
這日,應瀾在懿貴妃身邊悉心照料,忽而貴妃的手指有了動彈,終于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了。
懿貴妃醒了。
后宮之中無人不知,在那未央宮中的江如雪自然也該知曉此事了。
聽聞懿貴妃醒來,江如雪氣的摔了滿宮大半的東西,但在人前卻依然還是要有皇后的氣度。
做這個皇后絕非如此簡單,可是江如雪卻是為了商永言在所不惜。
好一個癡情種。
勤政殿。
“皇上,貴妃娘娘醒了。”
正在處理政務的商永言聽了大太監(jiān)的稟報便立刻放下手中政務朝著青鸞殿去了。
商永言來時,青鸞殿已經(jīng)聚集了大半妃嬪,其中自然也少不了皇后江如雪。
縱然再嫉恨,可在商永言面前,永遠那般識得大體。
懿貴妃睜眼,看到的便是商永言,或許懿貴妃覺得從寶月樓墜落之后便不會再見到商永言了,此番或許是上天的眷顧。
“皇上,恕臣妾失禮?!避操F妃虛弱的聲音對商永言說道。
“無妨,貴妃你尚在病中,不必多禮了?!?p> “多謝皇上體恤。”
懿貴妃醒了,商永言便也安心了,只是幾家如意幾家失意,終究還是應瀾出手相助,可江如雪可記得曾經(jīng)應瀾答應過什么。
懿貴妃知曉,是應瀾救了她,懿貴妃向來愛憎分明,既是救命恩人,自然是感恩戴德。
只是此番,應瀾便是將江如雪得罪了個干凈。
青鸞殿的人都退去,應瀾服侍懿貴妃喝了藥之后便也不再打擾懿貴妃休息。
只是不過片刻之后便被商永言召了去。
應瀾是第二次來到這勤政殿了。
皇帝還在忙手中的政務,似并沒有打算理會應瀾的意思,而應瀾只得跪著等候商永言的發(fā)話。
半晌之后,應瀾的腿已麻木了,商永言這才抬頭瞥一眼還跪著的應瀾。
應瀾究竟不知道商永言此番是何意。
“起來吧?!?p> “多謝皇上?!?p> 商永言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奏折擱置一旁,起身朝著應瀾靠近。
想必這一次,商永言該不會懷疑她就是當年的夏家幼女,夏寒了。
“此番貴妃能醒來也多虧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