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前有沒有吩咐你什么?”
男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們是誰?”
士兵似乎早就有所準備,面帶一些嚴肅的對他說道。
“我們是誰不重要。”他說完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印章,在印章的表面上還刻著金色獅頭。
男人看到后,面色一緊,連忙改口:“大人,請原諒我之前的無理?!?p> 這個印章是代表權力的象征,只要手握這枚印章,你就可以使用它的權力。
“沒事,請回答我的問題?!?p> 他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子爵大人并沒有吩咐過我什么事情。”
“你確定?”他手上的印章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對,對,我非常的確定?!?p> 這位士兵點了點頭,隨后來到公子哥的身旁。
“請少爺稍等?!彼f完就叫了兩人跟著自己。
“帶我去他的住處吧。”他跟這位男人說道。
“好,請跟我來。”
經(jīng)過一番折騰后,這位士兵拿著一個鐵皮盒子來到公子哥的面前。
“少爺,找到了?!?p> “找到啦?那就下一步吧,不用給我說這么多,我只想回家。”他的語氣還是帶著玩世不恭。
士兵隨后將鐵皮盒子打開,里面是一顆足有拳頭大的寶石。
寶石閃閃發(fā)光,有著不一樣的光澤。
士兵將寶石拿了出來,隨后將印章放進了其中一個凸進去的凹槽中。
只見光澤暗淡,開始變得清晰。
一個長相粗狂有些禿頂?shù)哪凶映霈F(xiàn)在寶石中。
“少爺帶回來了嗎?”
“公爵大人,少爺帶回來了?!?p> “哦,是嗎!”他臉上頓時開心多了,終于將國王的遺孤給找尋了。
“我現(xiàn)在立刻就派人接送你們。”
“是,公爵大人?!?p> 這位公爵點了點頭。
在即將結束通訊的時候,站在一邊的男人跑了過來。
他當著寶石的面前跪下,語氣十分的恭敬且沉重。
“公爵大人,我們的陣地快要失守了,糧草也快要斷絕,我懇求你派點人手,在這座陣地后面有著幾十萬民眾,絕對不能失守,我懇求你?!?p> 手拿寶石的人對于男人的無禮沒有任何動作。
男人等待著公爵大人的發(fā)話。
寶石中的粗狂男人嘆了口氣。
“你是弗澤拉戰(zhàn)區(qū)的人,你們那邊戰(zhàn)區(qū)戰(zhàn)況非常的惡劣,我知道你們很辛苦?!?p> “不辛苦,公爵大人,我們戰(zhàn)死沒事,可我們身后的居民不能沒有我們?!惫蛳碌哪腥司o盯著寶石,想聽著答案。
“嗯,我會告訴弗拉澤的。”
“可是......我們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多次派人求援了,沒有任何消息?!?p> 粗狂男子聽到后,看了看身旁的地圖,這個男人所在陣地已經(jīng)被淪為了失陷區(qū)。這就是為什么他們多次求援沒有任何消息的原因。
這片陣地和陣地身后的民眾已經(jīng)被拋棄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災區(qū)在逐漸擴大,像男子所在的陣地只是這個國家的一片縮影,如今眼下的格局只能棄少保多的局面。
“我會讓我靡下的人前來支援?!?p> 這個男人聽到后頓時狂喜,感謝道:“謝謝公爵大人!我代表我身后的民眾感謝你們?!?p> 經(jīng)過安排,李舒被分配到了一個房間里。
房間里還有著血跡,已經(jīng)凝固在了墻上,而且這還是經(jīng)過整理過的。
李舒也沒有太矯情,管吃管住還保安全,現(xiàn)在只等待時間就可以了。
兩天后,陣地遭到了不知物的入侵,好在規(guī)模很小。
李舒好奇也去看了看,那場面簡直就是群魔亂舞。
倒立走路的,還在用所剩無幾的指頭往城墻的方向跑來,且速度還很快。特殊點的用膝蓋走路,似乎腳就是一個多余品一樣。
在其中腳往屁股上拐的也算是常態(tài)。
能倒著爬的就是這群怪物里面最正常的了。
在這次小規(guī)模入侵里,還有的頭上長出幾根手掌的,宛如向日葵一般。
這種怪物被他們稱作為另體,是受不知物影響的第二階段。
陣地里的人配合十分嚴密,可就算這樣在這場戰(zhàn)斗結束害死了近十人,其中就有一位是前來參戰(zhàn)支援的公子哥的人。
好在他們有些慶幸,這次入侵沒有不知物。
至于他們?yōu)槭裁礇]有被不知物影響,經(jīng)過了解是因為他們都吃了一種叫祟藤的植物,吃下了這個就可以免除不知物的干擾。
可惜如果沒有增援,沒有祟藤的補充,他們距離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一連幾天,陣地里沒有再發(fā)生受到不知物影響尸體的入侵。
天空外邊傳來轟隆隆的響聲。
緊接著營地里便傳來了歡呼聲。
“增援來了!天哪,我的主神!我們得救了!”
“感謝主神,我們得救了!”
這個陣地的最高指揮看著頭上飛來的戰(zhàn)航,眼里露出了激動。
“不知道又能撐多久?!彼⑽@了口氣,望向民眾居住的地方,帶了許多的無奈。
李舒跟著公子哥想要上船卻被一個頂著高禮帽衣冠整潔的人攔了下來。
“你不能上去?!?p> “為什么?”李舒頓時滿臉問號,船來了自己又不能上去?
“這是皇家御用船高貴而又神圣,你這種賤民沒有這個資格。”他的語氣帶著些藐視。
李舒望了望四周,來時救援公子哥的士兵們都上了另一艘船上。
“算了,讓他上來吧,他一路陪這我,我很開心。”公子哥對這個男人說道。
可李舒不情愿了,知道有其他船可以坐誰還會和這個定時炸彈坐在一艘船上。
李舒連忙擺手,并告知自己只是一個平民,不配踏上這艘船的甲板。隨后一路小跑到了另一艘船上。
這艘船比起公子哥做的那艘,就顯得低了許多檔次。
船上人很多,這是附近征用來的商船,他們臉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驚慌。
畢竟這可是前線,萬一出了什么秧子,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李舒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松了口氣。這一路上也算是經(jīng)歷了許多波折,如今接下來終于可以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了。
關于自己是子爵兒子的身份,李舒還是盡量隱瞞比較好一些。
圖爾斯留的這一手如果碰到了這具身體的父親肯定會對他說自己已經(jīng)死在了災區(qū)中。
反而如果自己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他的視野里,肯定又要惹上麻煩。
李舒是個很怕麻煩的人,盡量能少就少,當然麻煩來了能解決就解決,解決不了的跑路。
一會后,外邊傳來了“呼呼”聲,只見一艘華麗的戰(zhàn)航飛向了天空,在其船頭上還有這獅子的標志。
在這艘船上的人們露出羨慕的目光,看著這艘威風凜凜的戰(zhàn)艦從自己的眼前遠去。
這正是公子哥所在的那艘穿。
沒過多久,李舒所在的這艘船也開始航行,隨后發(fā)出火車般的轟鳴聲,船身傳來震動,宛如就要立刻散架了一般。
兩者根本沒有辦法比較,無論是哪個方面。
人比人氣死人這句經(jīng)典老話,無論在那個年代何時何地何物,都是非常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