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達這幾年發(fā)展只能用快速來形容,至從有朝廷背書后,勇于闖蕩或尋找機會的百姓都扎堆的辦理本國的護照,其中小半人是沖著妞妞島去的。
這個當初的挖金地,正慢慢變成大周最重要的海外港口,負擔起中轉塞爾達的功能,妞妞島除了往本國拉金子和糧食,還輸送了大量的人口,土人那些部落在多年的打壓管理下,也早已臣服,拳頭大的硬道理在哪都通用。
萬槍漢人暴漲到了十五萬,在地大物博的中原算不了什么,可在海外意義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們都是來掙錢的,可漢人的主流地位還是沒有變。
各市鎮(zhèn)在教育部的努力下辦起了中小學,由于教育經(jīng)費的不足,艾莎和周北雁竟然找到商人捐獻,免費入學的法子,經(jīng)過多方溝通,許多簡陋的學校辦了起來,第一批發(fā)了財?shù)纳倘艘矘芬鈷暌粋€樂善好施的好名聲,教育部發(fā)的獎章已經(jīng)成為這些小家族的標配,若是誰家匯集了大量財產卻不為當?shù)亟逃鲐暙I的,會被人指著背后鄙視,必竟自己家孩子也要踏入這個校園。
塞爾達的學校已經(jīng)定型,與大周傳統(tǒng)教育不同,走的是識字懂理,注重發(fā)展的路子,學生畢業(yè)后可選擇就業(yè)或繼續(xù)上大學深造,一個懂書寫和加減的學生基本上到哪都能受歡迎。
為政方面,總統(tǒng)一開始就拋棄了科舉的形式,除了一些重要行政崗位是選舉制的,采取每年國考和州考,根據(jù)崗位需求來錄取相關人數(shù),至于報考就更簡單了,只要是沒有犯罪的公民都可以報名,不要鄉(xiāng)紳作保,也不需要鄉(xiāng)、省、吏那么多級的戰(zhàn)斗,反正就是不管你出身和識字程度,憑自己本事說話,當官已經(jīng)不再是階層的專利,當然做得不好隨時就有被炒的危險,沒有混得不如意就辭官種田,等著復起重用,清名美揚那一套,天天那么多人盯著有限的崗位,用總統(tǒng)的話說就是塞爾達誰都不缺,愛干不干。
大宗土地被限制流轉后,聰明的商人把目光轉向角落,有的人投資蓋房當二房東、有的人與本地公民合伙辦企業(yè)、有的人把先進技術引進過來、有的人專門當起了中介,還有的人做起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每年塞爾達都要不定期進行打黑除惡,一切靠證據(jù)和法規(guī)辦事,軍政大權一手抓的時代一去不復返,治安、檢察、法院三部維護每一地的平穩(wěn),不服的可以選擇更高一級的法院申訴。每個單位單獨運作卻又互相配合,拖人關照的事情雖然不能說杜絕,但在這種情況下,與大周相比已經(jīng)不是縣太爺一摸胡子就隨意放人的操作了。
大量的資金流入,對于本地的經(jīng)濟有莫大的好處,加上簽證制度的約制,本地公民受到的沖擊不是太猛烈,有了緩沖期,公民可以繼續(xù)享受著政策帶來的好處,也可以有時間做調整。
最受歡迎的職業(yè)是中介,俗稱牙行,因為人人要交稅的關系,以往站街頭見人就低聲下氣討好的日子已經(jīng)不在了,這些人自發(fā)的成立中介公司,一是方便與稅務打交道,二是人多力量大,收集各方資源等著顧客上門詢問,房產、移民、糧食、教育、國考、就業(yè)、收購、出售,什么行業(yè)的消息都有,對于更多生意上門,公民們當然也愿意付點提成給帶來業(yè)務這些公司,加上形式大好,個個喜笑顏開,掙了多少估計只有稅務局知道。
而最穩(wěn)定的職業(yè)竟然是不起眼的郵政局,這單位隨然辛苦,可是需要大量的人手,往來寫信是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溝通途徑,光報紙這一項業(yè)務就夠郵局天天喊著缺人了,由于這工作起點低又穩(wěn)定,沒有國籍限制,許多拿著工作簽證的人一踏上塞國,就往郵局跑,看他們招不招人。
還有歌星、作家、畫家這些高級一點行業(yè)深受才女和才子們的喜愛,留聲機的出現(xiàn)火遍大周,已經(jīng)成為有錢人家的體面享受,不用拋頭露面又能掙錢,不少家道中落的女子、歌姬都往唱片公司和出版社跑,不要小看這些才女,她們再落魄也是享受過資本的,起點對于從小被買賣的歌姬來說高了不知多少,為了能有更好的家業(yè),從小家里就請先生來培養(yǎng)她們,音律歌舞、寫詩作詞、穿著打扮、言行舉止每一項都是一頂一的好手,唱歌混不好她們就轉戰(zhàn)劇院,劇院不如意她們就寫書,寫書賣不動她們又盯向繪畫,后面還有服裝設計師、飾品設計師、學校老師、售貨員、公務員等等,反正她們在塞爾達能選擇的機會太多太多了。
才子們雖然不如才女選擇多,可也有不少的機會,除了被女人占據(jù)的音樂行業(yè),還有大道可選,其中塞爾達美院興起的寫實畫法就非常受歡迎,只要從里面混出來就能受到各大家族的禮遇,重金求畫,上到老爺夫人,下到少爺小姐,哪個不目光著熱?更不要說有機會接觸到這些大家族的深閨小姐,想想就激動!塞國畫派的風光一時無兩,科舉不如意就換種滋潤的活法,這種深入骨髓的技法已經(jīng)是相機出來前最真實的圖像了,哪個財主和權貴若沒一幅肖像掛在堂中都不好意思讓人上門做客。
而出版業(yè)也迎來高峰,漢人作家、西方作家都快速的聚集了一批忠實的讀者,這些受眾不同的書籍一面市,就有人上門求翻譯合作,沒有辦法,種族太雜了,西方人看不懂漢字,漢人又不懂拉丁文,其中還有少數(shù)日本人、胡人等,兩方剛開始還互相較勁,后來不知道誰一拍腦袋一合計,得了,都別爭了,光靠同胞還混屁???不如翻譯成對方的文字拿下他們的讀者才是真勝利,大量的外國語學院的學生還沒畢業(yè)就被搶簽一空,結果這些各國的風土人情、奇異故事都受到對方獵奇讀者的歡迎,除了雙方增加了一批讀者后,誰也奈何不了誰,又有出版社出奇招,與畫家合作,配上版畫出帶圖的,又掀起一翻熱潮,搞到最后一本書除了質量,讀者還要比拼印刷文字、圖片、紙張、排版等,受不受歡迎,看劇院有沒有上映它的話劇就知道了!
劇院也像各行一樣,短短兩年開了不少家,趙立除了打壓賭場外,別的行業(yè)都是丟開讓他們自己玩,政策自由到了極點,沒有大家族的把持壟斷,也沒有官府的為難,掏出錢來就能當老板,各種生意營生如雨后春筍,當然七大洲集團也暗地里把觸手伸得更長,子公司的公司多如牛毛,就算讓李慶佩等人上街指著一個店鋪問,她也拿不準是不是自己家的產業(yè)。
輪船和軍火、電力等生意也有不少人眼紅,悶著腦袋關起門來研究,趙立深知科技強國的道理,也沒有過份為難他們,只是令政府限制了他們的牌照和從業(yè)資格,出口基本上是別想了,那是七大洲的才有特權,更何況那邊只認準趙立,國家單子像雪花一樣堆積起來,出口的品類卻是慎重又再慎重,只有我們找到更好的,淘汰了的技術才能出售,引得日本等小國天天往大周跑,舔著臉認干爹,只求能在大周撿的二手貨中討口飯吃。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塞爾達只與大周建立的了通行航線,別的國家根本找不到他在哪,又不能像他一樣想來你家就來你家,也不能坐上大周的商船呆半個月就能在茫茫星辰中記住他的位置,要不然幾百年后的哥倫布等人也不會還在大海中亂闖,天天迷失方向了。
就算認準了個大概又如何,想要揍他還得先到揚州才能起跑,帶兵靠港?那跟宣戰(zhàn)沒什么區(qū)別,光大周都夠他們喝一壺了,更不要說更牛逼的塞國,萬里送死的傻事這些國家是想都不敢想。
大周深知喂狼的道理,也學趙立一樣,滾蛋,等我們淘汰了再說,恨得孝謙整天抱著個小孩干瞪眼,一方面又往大周送去大量的留學人員,還要舉著雙手歡迎大周那幫財主過來做生意,這個攔也攔不住。
前幾年趙立和老武搞的租界現(xiàn)在發(fā)揮了重要作用,雙寶區(qū)繁華得不行,每隔幾天就有一批船隊進港,各國商品如流水般卸了又裝,通往全國各地,看著這些各國財主滿地走的神氣勁,孝謙差點吐血,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就這么被幾瓶香水給收賣了?如果港口還全在她手里,收上來的錢至少還要翻上十幾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