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力強盛的秦國,以各種借口發(fā)動了對其余六國的戰(zhàn)爭。
然而戰(zhàn)端還未起,就發(fā)生了震驚天下的大事。
韓國投降,并入了秦國,韓國國主,韓非入秦國,官拜相國!
這樣的事情,讓天下無數(shù)人困惑不解,要知道,這幾年,在韓非的治理下,韓國的實力蒸蒸日上,即使依然不如秦國強大,但也不會毫無抵抗之力。
人們都以為秦國和韓國的戰(zhàn)爭起碼可以進行數(shù)月,但萬萬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然而,也正是這樣,韓國并沒有遭遇戰(zhàn)爭的血洗,老百姓依然安居樂業(yè),沒有受到過多的影響。
韓非入秦國后,備受贏政重用,一天天從未見過的政令頒布,秦國強大的步伐迅速加快。
這也讓其余諸侯國越加惶恐不安,但想要他們投降,那是不可能的!
大秦的鐵騎并未止步,在韓國投降后,對魏國發(fā)動了戰(zhàn)爭。
素來,有著抵御大秦最為有力的屏障之稱的魏武卒,被輕易的打敗。
歷經(jīng)一個月,魏國被滅,無數(shù)士兵慘死。
秦國的強大,再一次讓世人驚悚。
這一天,秦國國都,一男一女相互依偎著,男的長相并不算很出色,一臉胡子茬,但是,那女的卻非常美,無論是身段還是容顏,都是人間頂尖。
“丹,在想什么呢?”女子柔柔的開口,眸子中有無限柔情。
“緋煙,我加入了墨家,成為了墨家的一份子!”
燕丹看著遠方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家么?”
緋煙低喃了一句,接著說道:“夫君,加入墨家,是為了什么呢?”
“秦國暴虐,如今又開啟了戰(zhàn)端,先是韓國,接著是魏國,恐怕很快就輪到燕國了,諸子百家都難免被波及!”
“是啊,戰(zhàn)爭一啟,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緋煙輕輕的在腹部拂過,幽幽嘆道。
“準備一下,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里了!”燕丹握著緋煙柔若無骨的雙手,輕輕地說道。
“是墨家?”
“嗯!”
燕丹早年被當成人質(zhì)押送在秦國生活,身為燕國太子,憂心自己的國家,可是沒有別的勢力幫忙,他很難逃離秦國。
這次剛好遇到了墨家巨子,以及秦國某位大人物。
有了他們的幫忙,逃離秦國,問題不大。
第二天,早早的就有人稟報贏政,說燕丹不知所蹤,然而贏政卻不在意。
逃了就逃了,逃了又如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能擋住自己的步伐嗎?
若是以前還能讓贏政側(cè)目,如今,不好意思,贏政膨脹了,看不上了。
鬧歸鬧,只要別拿寡人的天下開玩笑就行。
……
夜,李斯城府。
李斯心情很不好,原本的相國位置,沒有了,還是被師弟韓非得了,自己反而成了師弟的下屬,這讓他很不甘心。
“師弟出身韓國,又是一國之主,為何甘愿放棄王位,反而屈身秦國,舉國投降,實在令人想不通!”
“李大人,似乎有特別的心思,不知是什么事呢?”
就在這時,燈火一陣忽滅,一道清冷的聲音突兀的在房間內(nèi)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渾身裹著黑衣之人!
“什么人?”
李斯被嚇了一大跳,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到李大人,奪回相國之位!”
黑影看不清臉龐,以及是男是女,似乎他也不怕李斯呼叫守衛(wèi)。
“嗯?”李斯臉色一變,眉毛凜冽了起來,冷冷的喝道:
“閣下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呵呵……”
黑衣人聞言,低聲笑了起來。
“李大人,如果你對相國之位沒有興趣,那大可當我沒來過!”
說著就靜靜等待李斯的回答。
李斯臉色幾經(jīng)變幻,最終還是沒有拒絕。
“你有什么條件?”
“李大人果然還是很看重那個位置呢!”
黑衣人輕笑了起來,權(quán)力,這是世上很多人都無法拒絕的毒藥。
“說出你的條件!”
李斯聲音低沉,飽含怒意。
“以李大人的才能,相國之位,非李大人莫屬,卻偏偏落到了韓非身上!”黑衣人并不在意,淡淡的說道:“那么,如果韓非無法擔任,相國之位自然就是李大人的了,我說的可對嗎?”
“哦?又是師弟嗎?”李斯心中不自然,頗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憋屈感。
似乎,有韓非在的地方,他李斯只能是陪襯。
“說具體點!”
“只要李大人愿意幫我,相國之位,韓非坐不得,你也盡可放心,我并不會讓李大人背上謀害同門師弟之名!”
“我,只要他身上的一件東西,如果他愿意配合,我不會傷害他性命,李大人覺得如何呢?”
“一件東西,是什么東西?”李斯又不傻,對黑衣人所說,并不相信。
“一件只屬于我的東西,但與李大人無關!”黑衣人說道,“我們只是各取所需,我沒有義務告訴你,希望李大人能夠明白!”
李斯臉色陰晴不定,眉頭都快擰在了一起,幾經(jīng)思索,還是說道:
“你要我如何幫你?”
“很好,只需要李大人把韓非約出來即可,到時我會安排!”
……
相國府。
韓非和衛(wèi)莊一起在喝酒。
“這樣做值得嗎?”
衛(wèi)莊問了起來。
好好地一國之主不當,跑來給人當相國,這代價可是很昂貴的。
“戰(zhàn)爭,受害的始終是這蕓蕓眾生?!表n非端起酒杯,品嘗了一口,接著說道:“況且,韓國抵抗不了的,陸公子曾經(jīng)說過,秦國統(tǒng)一天下,是不可改變的大勢,如今韓國投降,雖然看似屈辱,但卻可以免除戰(zhàn)端,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
“后世之中,哪怕有人要罵,也只是罵我韓非,而且,區(qū)區(qū)罵名而已!”
“若是換做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沒辦法,我們都沒辦法越過陸公子這座大山!他說了秦國必一統(tǒng)天下,那誰能反抗!”
韓非微微苦笑。
“但是,他也說過,他志不在天下!”衛(wèi)莊和韓非碰了一杯,說道,“世上有幾人能夠放棄搓手可得權(quán)炳,但他卻風輕云淡,至今,我都沒看透,他到底追求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