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宅覺得自己近幾年的人生中從未有過如此劇烈的運(yùn)動,當(dāng)他跑到筋疲力竭迫不得已停下的時(shí)候,周圍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這也不能怪他,任誰正在漆黑位置的環(huán)境下走路,背后突然被摸一下都會嚇一跳。
自從下到二樓開始,肥宅就一直感受到有人在看著他,肯定是有什么東西在看著他!
每次感受到某種視線,肥宅就會探頭探腦的四處觀察,但是又不敢仔細(xì)去看,直到他突然看到那間教室中有個(gè)人影。
自己的尖叫導(dǎo)致一人突然失蹤,肥宅也倍感抱歉,但那股窺視感仍然沒有消失甚至更夸張了。
總是有什么東西,在背后看著!
那種感覺越來越近了,肥宅滿頭虛汗,甚至想要閉著眼走路,但是如果閉眼的話,那個(gè)窺探者一定會到他面前看自己!
不能閉眼!
肥宅處于高度神經(jīng)緊繃的狀態(tài),并且已經(jīng)幾分鐘沒有眨眼了,他的眼中布滿紅血絲,但是他的位置是處于最后一個(gè),環(huán)境又黑暗,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異狀。
冰冷僵硬的觸感撫過脊背,緊繃著的那根弦,斷了。
再次回過神來,胖子已經(jīng)跑到的一樓大廳的位置,光線從玻璃門照進(jìn)來,頭昏腦漲的肥宅踏著虛弱的步伐從大廳離開,到了教學(xué)樓外面。
窺視感終于消失了,胖子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原地坐下,坐在教學(xué)樓門口的臺階上。
惡心頭暈,口干舌燥,心悸,呼吸不暢,各種不適的癥狀開始在他的身上出現(xiàn),畢竟一個(gè)幾年沒有運(yùn)動過的家伙突然進(jìn)行如此刺激的奔跑,能跑這么遠(yuǎn)都是奇跡了。
“嘔......”
肥宅吐出了一些隔夜飯,散發(fā)著油膩酸臭的味道。
嘔吐并沒有讓自己更舒服,肥宅只想找一些水喝。
“你也跑出來了?”
肥宅正低著頭看自己的嘔吐物,前方突然傳來一個(gè)熟悉的聲音。
“嗯!嗯...”
聽到聲音他瞬間抬頭,看到面前是司空和女博士,看門大爺站在一旁,音樂教師似乎仍然是有些害怕的樣子,還跟在司空背后,一直低著頭。
“抱歉...”
因?yàn)樗蠼幸宦?,?dǎo)致隊(duì)伍完全散開了,他的內(nèi)心其實(shí)也有一些愧疚。
“你瞎叫喚什么?”女博士開口問道。
“到了二樓之后,我一直覺得,有人在看著我,然后正在走的時(shí)候,突然就有人摸了我...”
就在此時(shí),一直在司空后面的音樂老師突然抬起頭,對著胖子咧了下嘴,凌亂的頭發(fā)讓她的面部有些陰暗。
胖子一瞬間呼吸停滯,猛地站了起來,但是因?yàn)閯傔\(yùn)動完,身體還沒有恢復(fù),又一屁股坐下來,一只腳踏在嘔吐物中,濺的到處都是。
司空皺了皺眉頭,沒有管濺在自己鞋子上的嘔吐物,回頭看了一眼,剛剛胖子驚恐的神色完整的落在司空的眼中,如果不是這家伙精神出了問題,就是他看到了什么東西。
身后除了低頭抹淚的音樂教師什么都沒有。
“你剛剛看到什么了!”
“她!她!她!咔...啊......”胖子吞吞吐吐的說了幾個(gè)字,突然說不出話來,面色從蒼白開始向通紅轉(zhuǎn)變。
肥胖的肉手在空中虛抓了幾下,開始不斷的撕扯自己的脖子,似乎有什么東西纏繞在他的脖子上。
音樂教師又對著胖子咧嘴,修長白皙的食指緩緩放在嘴前,做出“噓”的動作。
噗!
正在咧著嘴的音樂教師身體突然倒飛出去,凌亂的頭發(fā)一瞬間全部甩在了臉前,隨后落地掀起一片灰塵,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司空保持著回旋踢的姿態(tài),在空中輕微甩了甩修長的小腿,抖掉西褲上的灰塵。
肥宅一下子恢復(fù)了呼吸,癱在臺階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女鬼被踢飛后,身體開始咯咯咔咔的響起來,隨著奇怪的響聲,她的身體如同木偶一樣兀然站起,披頭散發(fā)的女鬼扭了扭脖子,又發(fā)出了幾聲骨骼扭曲的脆響。
破風(fēng)聲呼嘯而至,一技鞭腿毫不留情的抽在女鬼的頭部,司空可沒有什么心情去欣賞她在這里表演雜技。
然而令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記鞭腿竟然直接將那顆頭顱給踢掉了,那顆頭就像一個(gè)足球,高高飛起,落在遠(yuǎn)處滾了兩圈,不動了。
站在原地的無頭身體如同積木一樣潰散,散落一地。
司空警惕的看著一地的碎塊,這東西就像是用干肉塊拼湊而成的,幾人原地警惕了好久,這東西也沒有再發(fā)生什么異變,看來是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