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山花綻放凋零,松柏坡上落雪迎春,白馬過隙,四年往復。
松樹森林某地,一頂半圓形的帳篷中放滿了攝影器械,一位年輕人正在拍攝林間飛禽。
“各位,現(xiàn)在我所處的位置就在比亞山脈,眾所周知這里覆蓋了大量的原始林木,更有兇猛的飛禽走獸,我們這次的探險就是橫穿比亞山脈。”
吉姆,一位新時代的探險家,同時也是一位攝影師,在洛夫國網(wǎng)絡社區(qū)小有名聲。
“各位知道我這次為什么要選擇挑戰(zhàn)比亞山脈嗎?首先讓我們來了解一位西陸名人?!?p> 吉姆雙目直視攝像機,從背包中取出一本書籍,在攝像機的死角處翻閱資料。
“麥克·海格斯,本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同樣也是一位神信學大家,他曾經(jīng)提出:科學的盡頭是神學這一辯論話題……,就這樣一位舉世矚目的佼佼者竟然在二十年前突然消失了,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讓我們找到他的實驗室一探究竟吧!”
吉姆關掉攝影機后躺在小帳篷內休息,本來他下個月想去舒爾基探索廢棄軍事基地,但無意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祖父竟然和麥克有過一段共事的經(jīng)歷,且還留有一張實驗室的路徑圖,所以吉姆臨時改變了行程,將目標轉移到更大的噱頭上,這樣他也能收獲更高的點擊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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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巖小山谷,月光映射在最高處的扁平巖洞中,一條三十厘米的黑背蜈蚣正在向首領發(fā)起挑戰(zhàn)。
小伙子,侯叔看你心中有些不服??!記得當年你爹就是這幅德行,現(xiàn)在他的墳頭草都有三寸高了!
蜈蚣首領的節(jié)肢軀體只有十五厘米長,但絲毫不畏懼這位新生挑戰(zhàn)者。
“當當!”
蜈蚣首領使用磨制的木棍敲擊左側巖洞壁,上百條巨人蜈蚣涌入扁平巖洞,很快將這位挑戰(zhàn)者活生生分食。
孩子,叔叔也是被逼無奈呀!你知道叔叔走到這一步花了幾年嗎?整整四年!熬死了義父,兄長,大侄子三代首領,這把霜之哀傷就暫時寄存在我這兒吧,叔叔我別的本事沒用,就一個字,命長能茍!
四年時光對于大多數(shù)蜈蚣來說就是一生,尤其是首領這種高危職業(yè),時時都會有蜈蚣挑戰(zhàn),基本壽命不足兩年。
哎!多好的一位青年?。『⒆幽愫湍愕粯泳髲?,都有堅韌不拔的品格。不過你爹死的老慘了,下去幫叔叔問聲好啊!他喵的一家三代反骨仔,祖上姓魏吧!
蜈蚣首領用巨鉗將黑背蜈蚣的殘渣掃出巖洞,隨即夾起木棍攀爬到裸巖石片處。
“當當!”
蜈蚣首領敲擊石片召集所有巨人蜈蚣,由于首領這四年來的高強度訓練,導致蜈蚣群增長速度緩慢,艱難保持在一百條左右。
“滋滋!”
不過每天晚上的捕獵活動讓蜈蚣群中活下來的都是精兵強將,優(yōu)勝劣汰這個法則蜈蚣首領用的越發(fā)純熟。
全體都有,出發(fā)!
蜈蚣首領一路敲擊聲響,蜈蚣群形成了井然有序的大軍,開始搜尋沿途的活物…………
低矮灌木叢中,一頭肉食性貓科動物正在撕咬一只野兔的尸體。
“喵喵!”
此獠身形略大于家貓,長相更趨于長耳,四肢粗壯,尾部較短,寶藍眼珠散發(fā)幽光,乃是一只猞猁。
“滋滋!”
一條墨綠相間的蜈蚣大搖大擺的爬向猞猁,在這位捕食動物面前呈現(xiàn)挑釁姿勢。
弟弟,別怪哥哥沒有提醒你?。〗酉聛砟憧赡軙芡磁?!
“喵喵!”
嘴角帶血的猞猁還在警惕周圍其他的掠食動物,根本沒有把蜈蚣首領放在眼中。
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好!算你小子狠,今晚別走,哥哥搖人。
“當當!”
熟悉的頻率響起,灌木土丘上爬滿了多足毒蟲,每一條都帶著強烈的進攻欲望,緩緩將猞猁包圍在灌木叢中心。
“喵!”
猞猁伏低身軀,叫聲中帶著顫音,在警告這些不知死活的小爬蟲。
“刷!”
猞猁修長的尖爪直接將最前方的一條蜈蚣劃裂數(shù)段。
“滋滋!”
其余的巨人蜈蚣感官觸須擺動的更加激烈,展開了第一輪攻擊。
兄弟們,擒住此獠,不論死活!……二哥,您也是隊伍的老人了,先別吃啦!那可是你表外甥。
蜈蚣首領至今沒有解決戰(zhàn)場的秩序混亂,畢竟這些蜈蚣不是智慧生物,他們的優(yōu)先級只在于聽到敲擊后的眼前食物。
別擠,別擠,我他喵不想過去。
蜈蚣首領很快被后排的蜈蚣擠到了最前列,只能順著猞猁的后腿向上攀爬至其背部。
“喵!”
至此時,猞猁的身軀上已經(jīng)爬滿了多足毒蟲,看起來像穿了一身節(jié)肢硬甲。
“踏踏!”
突然間,猞猁發(fā)瘋似的向前奔跑,甩掉了皮毛上不少的蜈蚣,且由于蜈蚣群失去了首領的指揮,并沒有選擇追擊猞猁,而是就近覓食。
還有沒有人管了!快他喵的救救我,我真是下不去??!
蜈蚣首領騎行在猞猁背部,幾欲躍下這輛快車,但最終還是下不了狠心,只能隨猞猁奔跑在夜幕中。
老哥,小弟很好奇您為什么能免疫蜈蚣毒液,難道您從小被蜈蚣咬慣了?要不咱倆商量一下,您就近停車,小弟發(fā)誓以后絕不再招惹您。
猞猁的奔跑速度并未減緩,帶著蜈蚣首領越過了兩座山頭,到達了某處空曠的藤蔓平地。
“卡踏!”
猞猁踩踏在一處鐵板上,后爪帶起了藤蔓,那暗紅色的警示牌展露在曠野中,由于年代久遠,警示牌上的油漆文字已然模糊不清。
“喵!”
猞猁終于是跑累了,停在平地的邊緣帶,用舌頭舔舐著皮毛上的咬傷。
“滋滋!”
蜈蚣首領趁機蜷縮身體滾下猞猁的背部,向前爬行了一段距離。
從他的平角視線望去,藤蔓平地另一側是個水洼澤,可以看見由藤蔓纏繞的數(shù)排太陽能光板,有些已經(jīng)變成了散倒的鐵銹架。
老兄,您可真是一位好向導,回去幫小弟問候您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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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