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瓶蓋,不大的瓶子里面還裝著滿滿的橙黃色藥粒,瓶子外面沒有標(biāo)簽,瓶內(nèi)也沒有說明書,任北雖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是大抵猜的出來是一些鎮(zhèn)靜,或者能致使人昏迷的藥物。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迷藥……任北知道接下來的計劃能否成功,跟這玩意兒能不能起作用密切相關(guān),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看到的那女孩被喂藥后,很快又陷入沉睡之中的場景……嗯,希望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任北走回自己的座位,剛才和那中年女人起了點沖突,果不其然,那女人一見任北回來,一臉惡狠狠地表情,目中含著怒氣。
她應(yīng)該不知道藥被我拿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自己身上……任北看不出來那女人有在尋找東西的模樣,他特意不去迎接對方兇惡的眼神,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靠在座位上繼續(xù)假寐。
大概是知道喂了女孩吃的藥的藥效,所以中年女人頗為放心,再加上入夜以后,火車乘務(wù)員來的次數(shù)少了許多,她竟然也瞇著眼睛打起了瞌睡。
任北注意到了,這女人給昏睡著的女孩喂水時候用的是一個專門攜帶的水杯,可是她自己喝的卻是從乘務(wù)員那里買來的一瓶橙汁。
得想法把藥粒放進(jìn)去……任北盯著擺放在桌面上的那瓶橙汁,心里想到……還得再找機(jī)會。
這一晚上任北不可能睡了,他一直在尋找機(jī)會下手。
終于,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大概半夜時候,那中年女人從瞌睡中醒了過來,她先是瞅了瞅身邊的女孩,依然昏睡沉沉,再瞅了瞅四周的其他人,對面的女人抱著她的懷中熟睡的孩子也在一同打著瞌睡,而那個可惡的小年輕男人,簡直睡得跟豬一樣的,看他嘴角都流下唾液,這睡相可真惡心。
中年女人起身,再一次往廁所方向走去,這一次不是打電話聯(lián)系下家來接她,而是真的去排尿去了。
任北猛然睜開雙眼,悄悄起身,扭頭,目送火車一頭的那女人進(jìn)了廁所,他立刻從衣兜里掏出小藥瓶,心里想著……放多少呢?
之前看到那女人給昏睡著的女孩喂的是兩?!粚?,那姑娘之前已經(jīng)服過藥的,如果我放兩粒,可能起不到作用,那好,我給她加倍。
任北迅速倒了四粒小藥丸,擰開裝橙汁的瓶子,塞了進(jìn)去,然后拿著瓶子迅速晃動起來。
這藥溶解得很快速,轉(zhuǎn)眼就不見沉淀,完全和瓶里的橙汁粒混合在了一起。
幸好她喝的是飲料,如果是礦泉水就難辦了,因為不知道這藥丸是不是有味道的,如果有味道,那必然會被發(fā)現(xiàn)……任北心里想著,現(xiàn)在就等你上鉤了。
整個過程做完,任北趕緊躺在自己的位置上,閉著眼睛繼續(xù)裝睡。
過了一小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任北知道是那個女人回來了。
“咕嚕咕?!?p> 這是中年女人喝水的聲響。
任北心里一陣竊喜,他知道一切都按照自己設(shè)想的進(jìn)行著,就期盼著那些藥真的有用,現(xiàn)在就等它們發(fā)揮效力了。
任北這次沒有立刻睜開眼睛,他生怕驚擾了那個女人,在估摸著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后,他才睜眼望去,看到桌上裝橙汁的瓶子早已是空空如也。
而那個女人此刻幾乎全身靠在了年輕女孩兒的身上,竟然打起了呼嚕。
這不得壓出人命來啊……任北一驚,他估計中年女人那滿身肥肉大概得有一百五十斤,而被她壓在身下的女孩兒可能不到八十斤。
任北趕緊起身走到對面,為保險起見,他先伸手拽了拽中年女人的衣袖,心里忐忑著,生怕她瞬間站起來,大喊自己耍流氓。
輕輕拽了拽,沒動。
再加大力氣,也沒動。
任北逐漸放下心來,他用力在這女人的大腿上使勁一擰,還是沒動。
這藥勁可真大啊……這下任北相信那幾粒藥丸真起作用了。
費了好大勁,任北才把整個身子壓在年輕姑娘身上的女人拉開,讓她靠著身后的座位,繼續(xù)打著震耳欲聾的呼嚕。
任北把遮擋在年輕姑娘頭上的帽子掀開,仔細(xì)瞅了瞅,心想這妞兒挺漂亮的啊,都快要趕上沐小鯉了,幸虧遇到我,不然被人賣到深山老林處當(dāng)個生育工具,那可就悲催了。
這老肥女人已經(jīng)搞定,最難的事情被解決了,現(xiàn)在就剩下等你清醒過來,然后讓你相信我的話了……任北知道如果那姑娘醒過來,一看不認(rèn)識自己,定然也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到時候一聲尖叫,別人沒準(zhǔn)會把我當(dāng)成是人販子呢。
咋辦……任北抬頭看看行李架上,自己買的廉價背包還在,他心頭有了計較。
……
不知過了多久,寧靜感到頭痛欲裂,然后就是口干舌燥,她努力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轟轟轟……”
這是火車行駛發(fā)出的聲響……寧靜心里充滿了疑惑……我怎么在火車上呢?
“你醒了?”
寧靜耳邊傳來一聲問詢,她努力抬起沉重的頭,往前方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男子。
任北特意又換回軍裝,為的就是讓醒來的女孩見到自己后能放下戒心,能相信自己說的話。
果不其然,女孩子看到身穿軍裝后的任北,雖有疑惑,焦慮,但卻沒顯得十分慌張了。
“你認(rèn)識她嗎?”
任北指著躺在寧靜身旁,依然熟睡著的中年女人,問道。
順著兵哥哥手指的方向,寧靜扭頭看去,看到一個年紀(jì)比自己大很多的女人,滿臉橫肉,膀大腰圓,她猛然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等等……寧靜感到自己的腦袋更疼了,只是伴隨著這疼痛的到來,她也順利想起了些事情。
放寒假了,我要去靜江和爺爺奶奶一起過春節(jié),好像我已經(jīng)下飛機(jī)了啊……寧靜猛然瞪大眼睛,她想起來了,她下飛機(jī)后,搭了一輛出租車到了爺爺奶奶的小區(qū)門口,下車后,有一個人拉住自己問路。
就是她……寧靜看著身旁的女人,她清楚的記得,就是這個女人拉住了自己,拿出了一張地圖,著急地問她:“妹子,你幫我看看這個圖上的這個地方就在附近么?”
然后……然后我好像聞到了一股刺激性的味道,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寧靜想明白了這些,眼里變成了驚恐,她似乎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身子條件反射般的向著遠(yuǎn)離身旁女人的方向彈去。
“沒事了,你安全了。”任北揮手示意,同時說道:“你看看能站起身來走幾步嗎?你都昏睡了二十來個小時了?!?p> 小女生寧靜再次盯著面前的男孩,十八九歲的模樣,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最主要的是他穿著軍裝,頭發(fā)很短,雙目炯炯,看起來很有精神,她雖然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覺告訴她,面前的男孩似乎可以相信。
在任北的建議下,寧靜從熟睡著的女人身邊擠了出去,站在火車過道上,來回走了幾步,果然感受到全身都是酸痛的。
“你坐得太久了,血液循環(huán)不暢通,肯定會不舒服,過一會兒就好了?!?p> 寧靜小心地指了指躺著的中年女人,有些疑惑。
“說來話長,你可以到火車連接處來,我詳細(xì)講給你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