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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羽山

一百四十五章 福德淺薄 與佛無緣

出羽山 羽山白鹿 2146 2021-07-06 20:51:37

  跋陀羅又問道:“郗僧施被斬殺時(shí),貧僧亦感受到一陣莫名的心悸,天地大道似乎受到某種影響?羅浮竟有此等秘法?貧僧未曾聞何種功法可影響天地大道,卻聽聞法寶可矣。

  跋陀羅意思簡單來說就是:小家伙,你別吹牛皮了,快說身上藏了啥寶貝。

  姜空和朱顯之對視一眼,他們同樣好奇。

  天師道四大派,知根知底。羅浮有什么秘法能影響天地大道?

  二人心底一陣?yán)湫Γ簺]聽說過。

  張小玄心道:有何寶貝,干你何事?

  他當(dāng)然不敢說出心里所想,只能沉吟而不答。

  對面的可是個(gè)金丹修士。張小玄敢確定,要是讓人知道他有定光珠,能掌控時(shí)間。哪怕跋陀羅不殺他奪寶,早晚有一天也會被別人殺人奪寶。

  張小玄畢竟是天師道的晚輩,姜空開口道:“前輩,小玄師侄福緣深厚得祖天師庇佑,獲賜一道紫霄神雷,又得斬邪雌雄劍認(rèn)主。同時(shí)修行了我教太玄洞極劍經(jīng)和九鼎丹經(jīng)。九鼎丹經(jīng)極為神異,乃祖天師飛升之功法,與紫霄神雷配合有神鬼莫測之能?!?p>  若非對面是個(gè)金丹修士,姜空自然不會多加解釋。功法和法器皆乃修士自身的私密,豈能隨意泄露。

  奈何對面坐著的是金丹境的修士。跋陀羅本身乃西域僧人,好勇斗狠,被罰出釋門,可不是普通的出家人。

  姜空想把張小玄的解釋圓起來,并不愿師侄得罪跋陀羅。

  跋陀羅修的是佛門功法,已經(jīng)到了金丹之境界,不可能改修道門功法,自然不會覬覦神異的功法。

  至于紫霄神雷,若未得其認(rèn)可,任何人都不可能掌控,強(qiáng)奪者可能被紫霄神雷劈成灰。

  天道神雷,豈是易與!

  跋陀羅微微一笑,似乎只是好奇一問,接下來賓主盡歡。跋陀羅轉(zhuǎn)而聊起道佛兩教秘聞,對張小玄并未多加追問。

  跋陀羅雖鷹鼻深目,金發(fā)碧眼,西域胡種,但一口流利的漢話,與眾人交流毫無障礙。

  修士修煉自身,明悟大道,越是修為高深的修士,理解力、記憶力越是強(qiáng)大,異族語言的精通對修士來說顯然是小問題。

  張小玄資歷淺薄,能參與的很少。倒是由跋陀羅和姜空處聞得不少秘聞。

  半個(gè)時(shí)辰后,肚飽水積,茶水寡淡,跋陀羅端茶送人,姜空和朱顯之、張小玄起身告辭。

  跋陀羅端坐主位,紋絲不動(dòng)。金丹修士的架子還是有的。

  在三人即將走出茶室之時(shí),跋陀羅忽然束音成線對張小玄說道:“施主,貧僧觀你骨骼清奇,靈光內(nèi)蘊(yùn),氣運(yùn)綿延,與我佛門極是有緣,施主不若入我門下修行如何!”

  落于最后的張小玄感受到一股鋪天蓋天的強(qiáng)大氣息,完全鎖定自己,無形的空氣忽然拼命的擠壓和撕扯他。

  張小玄渾身顫抖,血肉在強(qiáng)壓下疼痛無比。皮膚下似有無數(shù)毒蛇在亂竄,滿身凸起游動(dòng)。

  姜空和朱顯之明顯沒有受到壓力。甚至可能完全被跋陀羅屏蔽了感知,不知道張小玄正受到強(qiáng)大的威壓。

  跋陀羅要干什么?

  張小玄被根本沒有時(shí)間考慮,他條件反射立即調(diào)動(dòng)全部靈力對抗跋陀羅的威壓,九鼎丹經(jīng)瞬間運(yùn)轉(zhuǎn)到極限。

  如果不將功法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全力以赴,他可能瞬間被跋陀羅擠壓成肉泥。

  跋陀羅雙目之中浮起兩道靈光,瞬間沒入張小玄體內(nèi)。張小玄渾然不覺。

  九鼎丹經(jīng)全力運(yùn)轉(zhuǎn)之下,張小玄體內(nèi)的靈氣由丹田洶涌而出,沖入百脈經(jīng)絡(luò),猶如大河潰堤,進(jìn)入溝渠溪流。

  紫霄神雷化作一道細(xì)線游走全身,那兩道莫名的靈光進(jìn)入丹田穴前被神雷粉碎。張小玄血肉受到的威壓有所緩解。

  張小玄汗流浹背,膝蓋彎曲抖動(dòng),勉力支撐沒有被壓得跪下,緩慢轉(zhuǎn)身。

  看向跋陀羅的瞬間,滿面堆笑,嘴唇顫抖道:“小子多謝大師厚愛,奈何福緣薄淺,無緣佛門。只能辜負(fù)大師美意了。”

  跋陀羅深深看了眼張小玄,旋即漠然道:“既如此,施主自去便是!”

  跋陀羅說完,閉上雙目,手捏佛印,進(jìn)入靜修狀態(tài),不再搭理張小玄。

  跋陀羅施加的威壓蕩然消失。

  張小玄長出一口氣,躬身施禮,疾步而行,趕上幾步外的姜空和朱顯之。

  姜空二人全部未曾察覺張小玄的遭遇。

  朱顯之見張小玄腳步散亂急促,身上明明血?dú)夥繀s面色蒼白如雪,發(fā)梢汗水淋漓,衣衫隱隱濕透。他奇道:“你…這是掉水里了?”

  “額,師伯我天師道日漸凋零,師侄痛定思痛,日夜不輟苦練九鼎丹經(jīng)。剛才聽跋陀羅大師說的秘聞極為有趣,一時(shí)不察,靈氣運(yùn)轉(zhuǎn)的線路出了些小差錯(cuò)?!睆埿⌒S口道。

  跋陀羅暗中威壓試探,傳音欲將他留在寺中之事,卻是不敢說的。

  算上姜空和朱顯之,他們?nèi)烁静粔虬贤恿_那飛來一掌拍的。

  如果張小玄真的留在牛牧寺,跋陀羅的眼皮底下,不管他有什么異寶早晚都會是佛門的。

  “若是我天師道都是師侄這樣的英才,又何愁我教不興!師侄速速回房調(diào)整氣息,莫傷了心脈。”姜空聞言肅然道。

  朱顯之上下打量兩眼張小玄,忽然心中一動(dòng),若有所思的回頭望了一眼跋陀羅所在的靜室,不再多說,轉(zhuǎn)身而走。

  張小玄和姜空忙跟上朱顯之步伐,遠(yuǎn)去。

  數(shù)十息后,靜室之中閉眼修行的跋陀羅緩緩張開雙目,低聲道:“這小子身上除了紫霄神雷并無異常。金丹界域的壓力下都沒有任何異寶用出,難道是錯(cuò)覺?真的沒有其他底牌?莫非九鼎丹經(jīng)和紫霄神雷……”

  跋陀羅寂然不語,數(shù)息后忽然消失不見,靜室之中空蕩蕩的,只余淡淡茶香。

  牛牧寺依山而建,寺院后門出來便是一汪巨大的清泉。

  泉中有數(shù)道竹筒制作的水道,引泉水通往各處供寺中僧人飲用。

  山體深處由一條暗渠自地脈之中流水沖擊而出,多年沖撞山巖形成的這汪清泉。

  當(dāng)年牛牧寺山興建于此,有一個(gè)原因便是因這汪清泉。這可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天然一處水源地。

  清泉之側(cè)一條小路,曲折蜿蜒隱入后山林中,光線昏暗,不知往何處而去。

  因是清晨,天光蒙亮,寺中的僧人多在做晨課,后山空空蕩蕩。

  秋冬時(shí)節(jié),初晨未雨,山林之中,薄霧彌漫,照樣打濕行人的衣衫。

  牛牧寺中一人緩緩走入后山薄霧之中,很快蹤影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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