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鐘子期的診所,宋真真將陳寒帶到了一間休閑餐吧。兩人要了簡餐,坐在臨窗的卡座,外面是一條小河,兩人一邊吃飯,一邊看窗外的水景。
宋真真看著拘謹?shù)年惡瑔柕溃骸瓣惡?,你干嘛呀?是我請你吃飯,又不是相親,看你緊張的樣子,很搞笑的,你看看?”宋真真將手機里的鏡子功能打開,對著陳寒。
陳寒看了一眼,更加的臉紅心慌。和宋真真這樣的女孩對坐,簡直是他二十幾年第一次最大的福利。
陳寒低頭扒飯,說道:“宋警官,你干嘛要請我吃飯?”
宋真真笑呵呵的,沒有說話,直接叫了服務(wù)生,低聲說了一句什么,很快,服務(wù)生就拿著兩瓶小二過來,遞給了宋真真,宋真真打開一瓶,遞給陳寒。
“陳寒,喝點酒,免得你這樣,其實我最喜歡看男生喝酒的樣子,男生一喝酒,臉紅紅的,害羞的樣子,很有意思,”宋真真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寒說。
陳寒很意外宋真真有這樣的愛好,果然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樣。陳寒羞澀的拿起小二,喝了一口,不過他感覺臉更紅了。
宋真真笑道:“我是因為紀律限制,不然也真想喝一口,好了,陳寒,放松一點,我還有話要和你說?!?p> 陳寒緩了好一陣,才平靜下來,問道:“宋警官,你想說什么?我聽著呢。”
宋真真問道:“陳寒,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對你這么有興趣?其實,我有一個很迫切的愿望。”
陳寒聽的很驚心,這小警花不會突然說喜歡上我了吧?天哪,太快了吧?我有那么吸引人嗎?那將如何應(yīng)對呀?陳寒心里快速的想著接下來的劇情,緊張的手都有點抖。
宋真真接著說道:“家里所有人都反對我當警察,更反對我到基層,他們是安排我在警署做內(nèi)勤的,那樣枯燥的工作,我能去干嗎?”
陳寒的緊張開始降溫,只要不是談?wù)摳星?,氣氛會好一點,陳寒問道:“你也很叛逆?”
宋真真笑道:“那當然了,我從小就想當警察,現(xiàn)在迫切想當刑警,我和家里有一個約定,一年之內(nèi),我要是不能當上刑警,我就回警署當內(nèi)勤,當然不能依靠任何家族的力量,所以,陳寒,你要幫我?”
陳寒聽的有點傻,這個反差和談情說愛遠了一點,陳寒更加迷惑,“宋警官,我能幫你嗎?我目前這個狀況?你不會是挖苦我吧?”
宋真真莞爾一笑,說道:“我說過了,不要妄自菲薄,你又來了,你早上給我打電話,讓我已經(jīng)邁出了進入刑警隊的第一步,我以第一個到達現(xiàn)場警官的身份,要求加入這個案子,你猜怎么樣?”
陳寒答道:“片警和刑警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你干嘛喜歡刑警,很危險的對不對?”
宋真真笑道:“上面已經(jīng)批準了,干刑警刺激,有成就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親手抓住罪犯,陳寒,我們警民合作愉快?!?p> 陳寒一個小二已經(jīng)喝干,宋真真扭開另一瓶,給陳寒續(xù)上。陳寒問道:“就因為這個?你就這樣一步實現(xiàn)了你的愿望?那我祝賀你?”
陳寒有點說不清楚的失望,好像和自己期望的東西有點遠。
宋真真有點沮喪的說道:“哪有這么簡單,他們只是同意我協(xié)助偵查,要成為刑警,還不知道是哪一天的事情,所以,陳寒,以后你要動員你所有的朋友下屬,都來幫我?!?p> 原來如此,陳寒木然的答應(yīng)了一聲,突然想到了鐘子期的事情,要是把鐘子期的犯罪證據(jù)收集到了,交給宋真真,宋真真會有多開心?她會不會對自己有特殊的感覺?她會因此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嗎?
陳寒又怕宋真真對自己有什么想法,那樣自己會很自卑,但是又非常期待宋真真能有那么一點點的欣賞,喜歡自己。
陳寒在心里反復(fù)衡量鐘子期的事情,如何對宋真真透露?
這時,宋真真接了一個電話,宋真真幾乎沒有說話,但是一直認真的在聽。
陳寒一直在看著宋真真,覺得不管她什么動作,姿勢,還是說話,都要命的好看好聽。
宋真真放下電話,問道:“陳寒,你想不想知道早上孫月的案情,當然只是涉及你們快遞公司的?”
陳寒答道:“當然想知道,李磊還在警隊,到底是什么情況?”
宋真真說道:“案件整體有點怪異,是這樣的,你們的快遞員李磊說昨天孫月還親手簽收了快遞,那位外賣小哥也說,昨天下午孫月還親手接過了快餐,兩人的筆錄是一樣的,但是經(jīng)過初步鑒定,孫月的死亡時間是五天前,因為現(xiàn)在是冬天,尸體腐爛并不嚴重,不過,一個死人,能簽收快遞,還能吃快餐?”
宋真真好奇的看著陳寒,陳寒聽的一身發(fā)毛,也是震驚不已。
“我,我哪里知道?竟然這樣詭異嗎?會不會孫月有一個雙胞胎姐妹?或者他有一個長得很像的朋友?”陳寒突然想到了什么偵探小說的劇情。
宋真真緩慢的說道:“不可能,因為快遞上有孫月的指紋,外賣也被她真的吃掉了,胃里竟然還有昨天的快餐。關(guān)鍵還有一點,孫月的家里,還有兩個包裹,都沒有打開,據(jù)李磊辨認,確定是你們公司前幾天丟失的包裹?”
竟然會如此奇葩?陳寒完全震驚了。
陳寒一陣反胃,眼前的簡餐已經(jīng)讓他感覺驚心,急忙喝了兩口酒,才壓住了那種惡心。
宋真真撇嘴,笑了一下,然后問陳寒:“陳寒,你相信人世間有鬼存在嗎?”
陳寒被這樣離奇的案件弄得不知所以,聽宋真真問自己,他也只是茫然的回答道:“這么說,應(yīng)該是有鬼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宋真真說道:“是有些太蹊蹺了,現(xiàn)在警隊已經(jīng)展開了偵查,不過這件事本質(zhì)上就匪夷所思,已超出了基本科學的范疇,但愿他們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
陳寒附和道:“就是,現(xiàn)在死者的死因,以及人死了為什么還能簽收快遞,還能吃東西?這才是最難解釋的?!标惡f到這里,突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鐘子期。
陳寒問道:“宋警官,死者還有什么明顯的身體損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