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睿親王如何反對,都無法戰(zhàn)勝群臣,張?zhí)煺苈暑I(lǐng)五千兵馬支援秦仲守晴州已成定局。
睿親王低頭嘆了一口氣,隨即快步走出朝堂,趕上張?zhí)煺埽骸拔艺f皇侄,這很明顯就是個圈套,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就看不出來呢?”
“自然看的出,可惜朝堂之上只有皇叔一人為我說話,怎么也推脫不掉?!睆?zhí)煺苊碱^一緊:“就是不知這王大人怎會針對于我,我與他并不相識啊?!?p> “說到他我就氣,這個兵部尚書王遠,老奸巨猾,誰知按的什么心,五千兵馬能支援個屁?!鳖SH王一改往日儒雅之態(tài),滿目怒色。
“皇叔......”張?zhí)煺艿故潜凰@粗口所驚到。
“本王只是看不慣。”睿親王恢復(fù)了神情解釋道。
“五千兵馬確實少了些,可如今戰(zhàn)亂四起,確實也無太多兵馬派給我?!睆?zhí)煺芩妓鞯溃骸安还茉鯓?,今日多謝皇叔了,大戰(zhàn)在即,我就先回王府準(zhǔn)備一下,明日便要啟程了?!?p> 張?zhí)煺馨輨e了睿親王,便回到了羿王府。
羿王府是沁帝賜予張?zhí)煺艿母?,宅院不算是氣派,但為了皇家顏面還是大的很,去掉了富麗堂皇的華麗之感,卻別有一番清水芙蓉的不俗之氣。院中不止植被眾多,婢女更是不少,一看就是精心挑選的女子,個個玲瓏剔透。相比之下,守衛(wèi)就少得可憐,不是老弱就是年幼。
可想而知這都是太后的意思,張?zhí)煺茈m是王爺,卻無實權(quán)。太后巴不得他沉迷美色。把他放在都城,一是為了盯著他,二是為了有機會將他除去。
睿親王聰明過人,自然知道讓張?zhí)煺苋デ缰荼闶翘蟮囊馑迹幢阆霂蛷執(zhí)煺?,也不好弄出什么太大的動靜。
“都辦妥了?”
“辦妥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太后此舉,怕是對戰(zhàn)王朝不利。”
“有何不利?”
“羿王殿下此次出征,若真如太后之愿,戰(zhàn)死沙場,丟了晴州,這勢必讓他國士氣高漲。更何況,晴州乃邊關(guān)要地,若失了晴州,便相當(dāng)于向飛羽國打開國門,到時,戰(zhàn)王朝就岌岌可危了!”王遠大人身子微微發(fā)抖,眉頭緊皺。
“誰說他戰(zhàn)死,就會失去晴州?哀家自會派兵候著,只要秦仲與張?zhí)煺芤凰溃銜笈e進攻,奪下晴州?!被侍笳f道。
“太后高見,是臣多慮了,既然如此,臣就安心了?!?p> “你先退下吧!別讓人看見?!碧笮Φ?。
次日一早,張?zhí)煺鼙阏b待發(fā)。穿上銀色的盔甲,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配上那英氣的劍眉,英俊的無可挑剔。
“玉姑姑?!?p> 玉兒在王府門口倚著門柱垂淚道:“早知他們?nèi)绱舜钕?,玉兒?dāng)初就不該讓殿下恢復(fù)身份?!?p> “玉姑姑,放心,我定會凱旋而歸!”張?zhí)煺芾渚哪樕下冻雠囊恍?,讓玉兒安心了不少?p> 出了城門口,張?zhí)煺茈[約聽到有人喚他,一回頭,竟然是睿親王。
“多謝皇叔前來相送?!?p> “非也?!鳖SH王微微一笑。
張?zhí)煺苎惨曇恢?,才發(fā)現(xiàn),睿親王身邊并非只有親信,身后還有幾十名士兵身穿盔甲。
張?zhí)煺苣樕蛔?,怒聲說道:“皇叔你這是做什么?你可知皇上已經(jīng)下令私自調(diào)兵者,立斬不赦!”
“你可不要冤枉本王,這些可都是本王的護衛(wèi)。若本王要私自調(diào)兵,會調(diào)這么點人?”睿親王急聲說道。
張?zhí)煺芤粫r竟然有些感動,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的睿親王是曾經(jīng)那個心胸狹窄之人。
“雖然你與本王相識不久,可本王對你一見如故,畢竟血濃于水,本王可不想看著你孤身犯險,英年早逝?!鳖SH王見張?zhí)煺苎劬駶櫧又f道:“我的護衛(wèi)雖不多,但都是武藝超群,以一敵十不成問題?!?p> “皇叔......”
“別婆婆媽媽的,出發(fā)!”
睿親王一聲令下,大部隊人馬便向晴州駛?cè)ァ?p> 遙遠的晴州如今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飛羽國的士兵,不時的突擊進攻,早已讓晴州的士兵死傷無數(shù),讓百姓食不能下咽,寢不能安席。
“將軍!”士兵沖進房間,表情凝重。那戰(zhàn)甲上滿是鮮血,鮮艷的,暗紅的,看上去并不是他的,也許是他的同伴的,亦或者是他的敵人的。
“怎么了?”
“我們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皇上已經(jīng)派兵支援了?!鼻刂僬Z速平緩,沒有波瀾,也沒有喜悅之色。
“真的嗎?派了多少兵,來的是哪位將軍?”士兵的眼中充滿了欣喜。
“五千兵馬,羿王殿下?!鼻刂俦持挚聪虼巴狻?p> “什么?”士兵瞬間泄了氣:“看來我們是沒希望了。將軍,朝廷已經(jīng)放棄我們了,我們又何苦守這晴州,我們逃吧!”
“住口!我不能讓城主白白犧牲?!鼻刂俨淮笈骸袄戏?qū)幙蓱?zhàn)死,也不做逃兵!一個將軍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忠心和精神。秦爾,你懂嗎?”
“屬下知錯了!”秦爾抱拳跪在地上激動道:“既然如此,屬下愿追隨將軍,哪怕戰(zhàn)到一兵一卒!”
沒過幾個時辰,飛羽國又開始了攻城行動,雖然晴州只需守住一個城門,便可守住整個晴州。但飛羽國攻城的決心十分可怕,飛羽國的士兵,數(shù)以萬計,一波接著一波,又攻打了幾日。而晴州的士兵皆變作了一具具尸體,所剩的將士不足一千。
“將軍,城門這次真的要守不住了!”秦爾的眼中充滿了絕望:“過了這么多天,也不見援兵趕到,屬下猜想,羿王定是不想送死,所以故意拖延,不會來了。”
“他不來也屬正常。”
“將軍。”秦爾用疑惑的眼光看向秦仲。
秦仲長舒一口氣說道:“羿王曾經(jīng)還是個山賊的時候,在冷寧城作案,被老夫親手送入了牢房。聽說受盡了酷刑,險些喪命。”
秦仲起身說道:“傳我命令,將城中百姓送出城去。”
“屬下領(lǐng)命!”秦爾明白了秦仲的用意,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一炷香的時間,秦爾又走了回來。
“事情都辦好了?”
“將軍還是跟我出去看看吧!”
秦仲帶著疑惑隨士兵走到城中心,看到了感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