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文材富一家顯然被出了主意,上來的時候欲語淚先流,在網(wǎng)上看著就是一幅委屈滄桑樣。
實時直播下面的彈幕如同滾筒一般滾動著。
“冤枉啊法官,我們家材富一直成績好學習好,對人溫柔,根本做不出那種事情啊。”
那個女人也不撒潑了,只是穿著比前幾天樸素多了的衣服,看起來有兩分老實人模樣。
文材富也低著頭做膽小狀。
“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們材富,我們材富那天一直和我們在酒店,只是長得像而已?!?p> 這個農(nóng)民工男人也死咬著那個人不是他兒子。
于是原告這邊的律師就請求在大屏幕上再次播放了溫秋雨全程被推下去的畫面,分了好幾個攝像頭的各個方位點,不過在晚上的確有些模糊。
“當然,國家司法部門的人已經(jīng)鑒定過這位‘小孩’和視頻里的謀殺男的骨骼身高與走路姿勢,完全一致。”
律師冷靜的說,然后攤開了手上的一大疊紙張,找了幾張出來,旁邊的攝影就對準了照片。
“我們還在受害地點旁邊找到了有文材富唾液的燒烤木棍與用過的紙張,經(jīng)過司法鑒定,為你們兒子的基因成分?!?p> 這些圖片顯示在顯示屏上放了幾秒,然后他傳遞給了法官。
法官扶著眼鏡看完,然后敲響了小錘子,“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報告,補充?!甭蓭熍e手道。
“為了避免說是不注意才把我方受害人推下去的,以下有幾個點?!?p> “在這個視頻上可以看出,文材富一看到我方受害人,然后拿出了手機對比,過后是直接沖過來把我方受害人推了下去,推了下去過后轉(zhuǎn)身就跑了?!?p> “于是我認為,這是一個沒有預謀又有預謀的謀殺案。”
他兩手一攤,直起了腰,眼鏡在窗戶日光下閃著微光。
“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文材富拿出了手機先是觀看了什么東西,然后再定睛看的我方受害人。顯然是沒打算在這里作案,但是碰巧遇到了受害人?!?p> “為什么又說有預謀呢?我們不妨大膽猜想,文材富打開手機看的是什么來確認我們受害人的身份?不是照片就是視頻,而你們之前說不認識我方受害人,那么又是從哪里來的她的照片呢?”
“所以我想請問文材富本人,你是從哪里來的我方受害人的照片?”
文材富她媽媽剛想說話,法官就制止了,示意他自己說。
文材富看著別人都在盯著他,不禁頭冒冷汗。
“我沒有…”他張嘴想要反駁,“我就是有人給我發(fā)消息,我看了下消息?!?p> “那么請問為什么你看了手機過后直接沖向了被害人,把她推下去呢?”
律師句句犀利。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實時直播上,彈幕的風向也慢慢轉(zhuǎn)變。
他腳一軟,“我不是故意謀殺!我就是沖動!”他脫口而出。
“哦。一時興起想要殺個人,給不知道誰發(fā)來的消息助助興。”律師挖苦,很會甩段子。
看著文家節(jié)節(jié)敗退,在原告旁聽席上的溫意,臉越來越白。
她把所有能賣的都賣了,甚至是所有媽媽給她買的包和各種還沒穿過的名牌的,定制的衣服都賣了。
但是這兩天也才拿到了兩百多萬,她只能先拿這兩百多萬堵住他們的嘴,然后教他們怎么說。
可是她根本沒想到,也根本想不到,打官司是如此的嚴謹。
她比誰都害怕,萬一文家把她暴露出來,萬一以后爸爸媽媽對她有看法…
她臉刷白著,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