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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典當樓

第二十一章 氣海新生

天道典當樓 南嶺樵 2480 2020-03-06 20:30:00

  浮云閣。

  張閑躺在一張秀床上。

  一旁,梁昔茹正一臉愁容,盯著眼前面容痛苦的少年,神色異常焦急,卻無從下手。

  “噗——”

  突然,張閑挺身坐了起來,張口再噴一口血,濺灑在干凈的秀帳上,點點嫣紅顯得異常刺眼。

  接著便再次倒下。

  “老祖!”

  突然,房內(nèi)一陣氣息涌動,梁昔茹起身疾呼。

  “怎么樣?”

  鄒四海突然出現(xiàn)在房中,目光緊盯床上的張閑,快步走來。

  “多虧了生機丹,體內(nèi)傷勢在慢慢恢復,只是……”梁昔茹繡眉微皺,欲言又止。

  “生機丹只能吊命,對他的傷勢沒什么用處。”

  鄒四海仔細檢查著張閑的狀況,“接著說。”

  “我也有些不明白,氣海幾乎被毀,全身氣息混亂,如此重的傷勢,而他根本無法意識主導,傷勢竟在慢慢恢復?!?p>  “嗯,不光你看不明白。”

  鄒四海伸手探了探張閑氣海,道:“這小子修煉資質(zhì)如此之差,但體內(nèi)靈力之純凈實屬罕見,想來必有機緣!”

  聽到老祖這般說,梁昔茹若有所思,聯(lián)想到張閑自進入浮云峰以來的種種怪異行為,以及境界上的突飛猛進,恐怕只能用機緣來解釋。

  以張閑的天資,按常理推斷別說一年,就是十年也不可能有這般境界。

  “希望這小子能挺過這一劫,以他的機緣和心性說不定以后能有一番成就!”

  沒有過多逗留,鄒四海便離開了浮云閣。

  此刻的張閑。

  意識仿佛陷入一種詭異幻境中。

  天道樓與氣海間流淌著一縷淡淡的乳白色氣息,接近崩潰的氣海竟生出新肌,一些類似雜質(zhì)的東西被慢慢剝離消融。

  新生下的氣海,觀之輪廓要更加寬廣強韌。

  一旦完全新生,這將注定張閑的氣海要比正常人強得多,承受力也劇增。

  同時也就意味著,無論是正常修行提升,還是境界突破,張閑需要的靈力渾厚程度怕要遠超正常人。

  對于修行資質(zhì)低下的張閑來說,實在是禍福難料。

  但同時,相同境界下,張閑體內(nèi)靈力的質(zhì)與量必定遠勝常人。

  這種優(yōu)勢體現(xiàn)在戰(zhàn)斗中尤為明顯,甚至能做到越級挑戰(zhàn)。

  張閑和蔡斤那一戰(zhàn)。

  就靈力而言,蔡斤境界高,靈力更充沛,而張閑體內(nèi)靈力,可以說是經(jīng)過識海過濾后反饋,所以更純凈,強在質(zhì)量上。

  且當時二人并沒有戰(zhàn)斗太久,蔡斤靈力充沛并未發(fā)揮出優(yōu)勢。

  好在張閑底牌夠多。

  最后那三劍,便是張閑從天道樓兌換的一套無名劍訣,雖然只有寥寥三招,卻貴在于精妙。

  若非張閑不愿暴露太多底牌,與王嬋一戰(zhàn)完全可以做到碾壓。

  所以,能夠與蔡斤燃燒氣血后的‘焚天’劍式相抗衡,并最終險勝對方。

  另外一點就是,蔡斤重視度不夠,一招落了先機處處受制。

  話說回來。

  張閑這種氣海新生,完全是無意識主導。

  梁昔茹完全看不出其中變化,若非張閑生機正在不斷增強,便與死人無異。

  這種新生一直在持續(xù)。

  “都三個月了?!?p>  梁昔茹滿臉疲憊,眼神中透著深深憂慮。

  “呃?!?p>  張閑喉嚨中突然發(fā)出一聲輕哼,雙眼緩緩睜開。

  “我這是……在哪里?”

  張閑輕輕揉了揉頭兩側(cè),眼前的一切感覺很陌生,意識依然有些模糊。

  “師……師父!”

  張閑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梁昔茹正一臉疲憊的看著自己,連忙起身道。

  這一起身張閑發(fā)現(xiàn),此刻身上只穿著一套內(nèi)衣,而且,可以肯定不是受傷前的衣服,神色茫然之后不禁一臉窘態(tài)。

  不過細細想來,當時受了重傷,衣衫早已破碎,且沾染了許多血跡,換去也是常理之中。

  然張閑略一打量房間的陳設(shè),再看眼前靜靜打坐的梁昔茹,心中便明白一二,神色有些慌張。

  “打擾師父了。”

  張閑一臉尷尬之色,有些不敢正視對方。

  梁昔茹,宗門四大長老之一,最年輕的峰主,縱觀整個霧云宗,那絕對是位列強者的存在。

  不僅如此,梁昔茹還是難得的大美人。

  雖說貴為浮云峰峰主,卻不過二十多歲,五官精致端莊,肌膚白皙猶勝少女,美艷尚在柳雪和幽若二人之上。

  而且,神情舉止間透著一股少女所沒有的成熟韻味。

  張閑躺在對方秀床之上受其照看,難免深感褻瀆。

  “弟子傷勢已無礙!”

  張閑本不善言辭,加上氣氛旖旎,冷漠的臉龐竟有些火辣辣的,起身想要開溜。

  “你已經(jīng)昏迷三個月。”

  梁昔茹看到張閑種種表現(xiàn),便知道其傷勢真的已無礙,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三個月!”

  張閑聞言吃了一驚。

  “這段時間哪都不準去,暫時先住在我隔壁,調(diào)理一段時間后再說?!?p>  梁昔茹嚴詞中透著關(guān)切,不給張閑任何借口的機會,揮了揮手道:“隔壁已經(jīng)收拾好了,直接住過去就可以了!”

  張閑聽出對方話里關(guān)切之意,看到對方滿臉疲憊,感動之余便行禮便要離開。

  梁昔茹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張閑,“有個副峰弟子這段時間一直等在山下,你抽空去見一見吧,不過不許耽擱太久,見完早些回來繼續(xù)養(yǎng)傷!”

  “嗯!”

  張閑應聲出了浮云閣。

  靜坐許久。

  梁昔茹依然沒有離開蒲團,盯著眼前的秀床有些愣神。

  這三個月。

  梁昔茹幾乎寸步不離守著張閑,雖說看待弟子一般,但張閑畢竟是個男人。

  整個浮云峰,除了張閑都是女弟子。

  一切只能她親力親為。

  身為一峰之主,梁昔茹從未如此接近一個男子,想起這些,梁昔茹難免心神微恙,神情有些不自然。

  希望張閑醒來,又有些尷尬在這種場合下與對方面對面。

  然而,此刻張閑一走,反倒讓她有些不適應,仿佛少了什么。

  當然,對于張閑,梁昔茹發(fā)自內(nèi)心的好奇。

  從第一次見到張閑,便被對方身上那股源自骨子里的堅韌和執(zhí)著所震撼。

  她從未見過一個像張閑這般內(nèi)心孤寂的弟子。

  這種孤寂不是指外表,而是那種由內(nèi)而外發(fā)自骨子里的冷漠,梁昔茹無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樣的遭遇,鑄就了對方如此性格。

  梁昔茹曾試圖去改變對方,卻找不到任何機會。

  因為,張閑將自己死死的與世隔絕開來。

  即便是拜入浮云峰,卻依舊不愿在峰內(nèi)建立洞府,也極少與人接洽。

  梁昔茹不想深究對方身上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機緣,只是單純的看重,想幫助這個弟子。

  好在張閑并未讓對方失望。

  浮云閣旁邊一排三間小院。

  院內(nèi)有井,有樹,有池塘,以及石桌石凳。

  張閑進屋,發(fā)現(xiàn)床上疊放整齊幾套衣衫。

  還有一個儲物袋。

  因為浮云峰并沒有男弟子,所以不存在制式服裝,這幾套衣衫很明顯是梁昔茹為其特別定制的。

  自此。

  浮云峰內(nèi),除了梁昔茹,張閑是第二個非制式服裝行走的人。

  神識探入儲物袋,里面有一柄長劍,還有幾瓶丹藥。

  張閑猜測,應該是這次奪得九子名額勝利的獎勵。

  微微探查,欣喜發(fā)現(xiàn)這柄長劍是件法器,品級達到了極品,僅次于靈器。

  挑了一件自己喜歡的青色長衫穿戴整齊,便出了小院,準備去山下見見那位等了自己許久之人。

  來自副峰,張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王舉。

  由于前段時間一直在叢林洞穴中修煉,很久沒與對方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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