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
高中的生活總是枯燥無味,青春氣息和荷爾蒙總算是讓這索然無味的生活多了些樂趣和色彩。
剛下課,教室里熙熙攘攘得吵鬧起來,昏昏欲睡得學(xué)生瞬間精神,早起認(rèn)真朗讀得學(xué)生趁著空隙趴在桌子上小睡一會,對于他們來說,這短短的十分鐘是非常甜蜜的時刻。
“喬樂,陪我去廁所”
“等我下,我拿點紙”
“哎,凱哥,有那個嗎?”一男同學(xué)食指和中指合并在嘴唇一按。
另一個男生明了,“你怎么吸這么快?”吃驚的同時又小心翼翼的去書桌里掏了掏。
班級里熱鬧的像一鍋快糊了的粥,中間熱氣沖天,四周安靜如水,熱鬧和安靜涇渭分明,山暮歌枕著手臂,將臉埋在制造的一點黑暗的空間里,打算小憩一會,她是父母嚴(yán)重別人家的孩子,學(xué)習(xí)刻苦,是班主任又愛又恨的學(xué)生,偏科偏到老師抓狂。
“同桌,同桌,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買?”
剛趴下沒一會旁邊的聲音起,山暮歌煩躁的將眉毛擰成一股繩,對方見她不答,識趣的閉嘴。
“孟溪,走了,小賣部,快點”
孟溪看了眼臉別開睡覺的同桌,抿了抿嘴,他這個新同桌好像不怎么待見他。
“馬上來”旁邊的男生壓低聲音,雙手揣兜有些煩悶的走出去。
小賣部
課間操因為學(xué)校不知道有什么事就停了,可以休息25分鐘,是特別珍貴的一個時間段,小賣部人滿為患,孟溪好不容易擠進去,拿了幾包辣條,又挑選了自己同桌喜歡的水蜜桃味道的棒棒糖,又拿了兩瓶水。
“你買這么多??誰讓你帶的?”張偉看著孟溪抱著一堆零食,有些疑惑,這種同學(xué)之間幫忙互相帶零食的行為太常見,看見這么多,隨口一問。
“沒有,打算上課吃”
零食這種東西,似乎在上課的時候偷偷吃才更有味道。
張偉沒有說什么,看著長長的隊伍,有些沒有耐心的埋怨“早知道我們等上課的時候再來好了”見好友盯著一旁的貨物架想著什么,不解,用手拐搗了到對方“看什么呢?”
“別搞老子,”孟溪抬了抬胳膊,避開張偉的觸碰,接著抬手的姿勢拿了遠處貨架上的幾包干脆面。
張偉“······”操,他忘了,他不喜歡別人觸碰...
兩人在上課之前回的教室,孟溪見自己的同桌還在睡,見零食通通塞回書膛,坐在一邊等著同桌睡醒。
守著自己買回來的零食,防止其他人將自己的好吃的偷偷拿走,一方面借著查看同桌有無睡醒神不知鬼不覺的打量著她的后腦勺。
ding~~~~
山暮歌在打鈴聲中驚醒,猛的一抬頭,看了看講臺,見科任老師沒有來,重重的喘了口氣,胡亂的整理了一些亂糟糟的頭發(fā),看了看課表,將書本抽出來準(zhǔn)備接下來課程的準(zhǔn)備。
孟溪看著她額頭上的紅印子,瘋狂的憋笑”那個,同桌,你照一下鏡子”
山暮歌有些蒙,又像預(yù)感什么樣,拿出書包里,淘寶上買衣服贈送的小圓鏡子,看著額頭上的紅印子,用手揉了揉,希望能將它消滅掉。
奈何只是起了心理作用而已
“同桌,我買了很多好吃的,你要吃什么?”孟溪弓著身子,將桌膛里的東西掏出來放在懷里,讓她自己選,跟獻寶似的
山暮歌看了看,食指搓了搓鼻尖,今天校門口的餛飩有些咸了,山暮歌睡了一覺正好有一些口渴。不出孟溪的意外,她挑了一瓶農(nóng)夫山泉。
山暮歌轉(zhuǎn)身,從書包的夾層拿出三塊錢遞給身邊的人,她把跑腿費也一并算在里面了,也不至于讓她這個新同桌感到吃虧。
“不用見外,算我請你的”孟溪將錢推了回去。主要是他不怎么查這幾塊錢。
山暮歌擰開喝了一口,“收下吧,就當(dāng)我給你的封口費”
孟溪“????”第一反應(yīng)是什么時候我同桌有我的把柄了
喝完水,想起課間的事情,山暮歌還是打算和這個新同桌說一說他們之間的規(guī)矩,以方便接下來的繼續(xù)相處“孟溪,我們約法三章”
“你說你說”孟溪將剩余的零食送回桌膛,順便整理了一下衣冠,殷勤備至
山暮歌吞咽了一下喉嚨,開口“你下次,課間操的時間,可不可以,不要吵我睡覺?”
這個可以,孟溪完全答應(yīng)“行,那第二章呢?”既然約法三章,那么就有一二三,等待著接下來她的二三。
山暮歌神色尷尬,二三章她沒有想好,假裝咳嗽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小尷尬“第二章以后再說吧”
孟溪一聽她說以后,腦袋點的像搗蒜似的,欣然答應(yīng)“沒問題,我們來日方長”
山暮歌呼出一口濁氣,答應(yīng)了就好,她這個同桌畢竟看起來不好惹的,山暮歌拍了拍胸脯,暗自噓了一口氣,裝腔作勢什么的對她來說太難了。
山暮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遇見這么一個奇葩的同桌,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沖撞了什么東西,原本她是一個人坐的,后來轉(zhuǎn)來這么一個人,看見她身邊空著就蹦跶過來了,毫不客氣的坐下了。
主要當(dāng)時也沒有別的空位置,山暮歌也不好說什么,想著下一次考試應(yīng)該會分座位,誰知道轉(zhuǎn)來的同桌是個大佬,直接坐上了年紀(jì)第一的位置,她練話都說不出口了。
偏偏老師以她偏科為由,同學(xué)之間應(yīng)該互幫互助安排在一塊。
山暮歌忍不住瞥嘴:命運真是糾纏不清。
山暮歌其實并不怎么討厭這個新同桌,除了課間時間特別鬧騰吵得人睡不著覺的時候,她有些鬧騰,不知道什么原因孟溪還對她特別的熱情,時常讓她有一種感覺我們之前是不是認(rèn)識的錯覺,熱情到讓人懷疑。
要不問問?山暮歌在心里詢問自己。心里的疑惑逐漸被放大,撓的人心癢難耐,問出來比較舒服一些“那個,孟溪”
“什么?”
山暮歌正準(zhǔn)備詢問,眼角瞥見數(shù)學(xué)老師夾著課本進來,慌忙扭回身子坐好”沒事”他從外省轉(zhuǎn)來得認(rèn)識個什么啊,山暮歌暗罵自己蠢,腦子在胡思亂想什么。
孟溪“哦”了一聲,慢悠悠的在桌面堆積起來的課本里翻找出自己嶄新的課本。
數(shù)學(xué)老師立在喊了一聲“上課”,
班長“起立”
座位上端坐的學(xué)生如挺拔的春筍筆直起立,聲音洪亮的鞠躬喊了一句“老師好!”
數(shù)學(xué)老師虎軀一震,見沒有看見自己的窘迫,尷尬的道了一聲“坐下吧”
開始了艱難的數(shù)學(xué)課。
這是山暮歌最偏科的一門,聽的一知半解,她覺得沒有什么比數(shù)學(xué)更讓人晦澀難懂了,如果有,那就是女人!或者男人!在數(shù)學(xué)面前前面,山暮歌認(rèn)為數(shù)學(xué)的難度與了解女人和男人是并駕齊驅(qū)的。
山暮歌正在認(rèn)真聽講,注意力被身旁的嘎吱嘎吱聲吸引,孟溪將課本打開立在面前,書本的脊背靠在書堆出,書的主人正在認(rèn)真的捏著黃色蟹黃味的干脆面,怕發(fā)出聲特地用校服包裹著,捏完輕輕扯開包裝袋手掌抓一把干脆面卡茲卡茲吃著,見山暮歌盯著自己,孟溪大方的將干脆面移過去。
眼神示意“來點?吃嗎?”
雖然很想吃,但她拒絕了,視線回到黑板上,老師講到哪了?剛剛還會的知識,她現(xiàn)在感覺黑板上全是天文,山暮歌在心里絕望的抓狂?。?!
聽不懂了,山暮歌索性放棄。
吃完干脆面,孟溪又開始撕辣條包裝袋,誘人的味道開始彌漫在教室。
走神的同學(xué)頓時精神備增,開始嗅著鼻子,四處查探食物的味道來源。
山暮歌為他捏了一把汗,老師的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了,可當(dāng)事人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繼續(xù)自己的動作,她又不好明目張膽的提醒,假裝在做筆記,用筆在草稿紙上飛快寫下一句話,推到他的面前。
看著伸過來的白手,孟溪注意力全在手指上,紙上寫的什么根本沒有看,叼著一根辣條扭頭含糊的問“來根嗎?”
“是誰在課堂上吃辣條,能分享一下嗎?”數(shù)學(xué)老師停下寫字的動作,轉(zhuǎn)過身雙手撐在講桌上俯視眾生。
突然逮到一個倒霉孩子“張偉!”
剛剛討來一根辣條的張偉,咽下辣條的最后一截,突然被數(shù)學(xué)老師一點名,嚇到岔氣,喉嚨的辣椒往鼻腔竄,嗆的他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數(shù)學(xué)老師和在場的人看著他漲紅的臉,像是自己經(jīng)歷一般,替他難受,孟溪趁混亂,趕緊低頭擦了擦作案的證據(jù)。
好心的將自己的水遞給劇烈咳嗽的張偉。
數(shù)學(xué)老師眼尖的看了看孟溪嘴角變色一個度,辣椒油一樣蠟黃的一圈嘴角“孟溪!”
“哎,老師”當(dāng)事人猛的起身,乖巧的叫了一聲。
“你們兩給我上后面站著”
“好嘞”孟溪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
數(shù)學(xué)老師:“……”
山暮歌見他乖巧的拿起書上后面,順便帶走了還沒有吃完的那包辣條,然后幾個人圍在后面的垃圾桶,分了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氣的數(shù)學(xué)老師粉筆摁斷了好幾根,吹鼻子瞪眼。
獼猴桃含維e
開始改文,真的,我之前是怎么每一章都卡在一千字左右的???慢慢改吧,你們看的一千字都是我沒有改過的,等我改完了你們在看吧,有些慘不忍睹,我自己都覺得辣眼睛(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