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高舉“愛自由愛生活”的“積極分子”終于是變了臉,事實上這里也有一大部分人是受人錢財替人鬧事的,只不過當聽到屆時將采取的措施,這種最笨的措施,這種無奈之舉的時候,反而沒有人再跑過去聚集吵鬧,反對黃菡萏了。
因為沒人愿意做那八百萬人里的一員!
黃菡萏一向以豪邁著名,連經(jīng)營幾十年數(shù)千億元的產(chǎn)業(yè)也能說丟就丟,幾乎沒人懷疑她會不會隨意丟掉幾百萬條性命。
此舉一出,不僅臺下大大小小記者喧嘩一片,就連原本按照劇本的核心人員,都震驚不已。這個說法,完完全全是黃菡萏單方面的意思。
只有臺下鐘先生神色沒有半點變化。
在另一方面,此時正是凌晨四點,李雪冰卻被急忙的拍門聲驚醒。
“李,李小姐,快起來!快??!”一個熟悉的男人在竭力地呼喊。
本來睡眠不好的她被這么一叫,就絲毫沒有睡意,套了一件紡紗外套就開了門。
“怎么?”
站在門外的是一位年約五十的江氏族人,他是為數(shù)不多一開始就李雪冰俯首稱臣的人之一,因此某些秘密他也參與當中。“李小姐,您看!”他把手中的圖片顯示出來。
那熟悉再不過的圖片,她在兩天前才看過這一張圖片,這張一千億轉(zhuǎn)賬的截圖。
“什么!”
李雪冰像是發(fā)了瘋一樣欣喜若狂,她從沒有想過,黃菡萏會按其所說的,“她一定是瘋了?!?p> 李雪冰迫不及待地打電話過去嘲諷黃菡萏,是的,只要她想,她隨時都能聯(lián)系上黃菡萏,而且,黃菡萏也是。
李雪冰絲毫不見外,電話接通便如同熟人般客套地說:“黃老板啊,可真是豪爽啊,這隨手一出便是幾千個億,怕是普天之下,可沒人能比得上你呀?!?p> 黃菡萏楞了一下,此刻的她正在開著會議,一聽這聲音熟悉,加上話筒里頭的話,她一霎那就知道是誰了。
“我答應的事情做到了,你的呢?”黃菡萏低沉地說。
“哪件事啊,現(xiàn)在我貴人多善忘,可不記得答應過你的雞毛蒜皮?!崩钛┍廊怀爸S道。
“把江千凡和江萬葉交出來吧?!?p> “不行不行,他們倆啊,可是我族人,我怎么能背叛我最親愛的族人呢?”李雪冰話語嫵媚地說。
“就知道你不會守信,算了算了,你讓他們到白國平的墳墓前磕上幾個頭,這事就這么算了?!秉S菡萏說。
“那倒好辦,這幾千億的到賬,沒理由你吩咐的小事情我都不照辦的嘛~哈哈哈哈。”李雪冰嘲諷道。
“那再順便告訴你一件事吧,你身邊的陳晚玉啊,可真是我的好心肝吶,一點錢就把她收買了,她可是盡心盡力地為我收集資料吶,不過啊,我現(xiàn)在不需要她了?!崩钛┍男β暩有皭毫?。
黃菡萏聽到后沒有絲毫的驚異,反而眼眸中露出了一絲的惋惜?!肮媸撬!?p> 不過一天時間,李雪冰便把江千凡和江萬葉送上專機,如同光榮人物登場一般,周圍有八里紅毯,鮮花作伴。
那輛小型的飛機,很出色跨越了多個海洋陸地,轉(zhuǎn)眼間便來到東方。只不過踏入這片大陸沒過多久,天氣卻轉(zhuǎn)眼變得灰暗。面對烏云密布的天空,江千凡和江萬葉均露出驚慌的神色。
“不用擔心,俺在這片天空已經(jīng)飛了這么多年,什么風風雨雨沒有見過?你們就該吃吃,該喝喝,準備下機了?!睓C頭里的那個飛機師拍著胸脯說。
可他不是他們倆,他可沒有做過虧心事……
“嘎吱,嘎吱。”盡管這輛精美飛機十分牢固,可是機身還是傳來不安的聲音。
而此時黃菡萏正在家中客廳與小白兔,聞嚴,聞茍商量下一步的打算,可以說,在這瘋狂肆虐的瘟疫面前,他們的干預只是做了第一步……
“換作是我,我巴不得那些說愛自由的人都中招了,等病發(fā)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自由之神會是死神兼職的。”聞茍氣勢洶洶地說。
黃菡萏也知道這些人的可恨,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減少很多了,但依然有收錢賣力的人還在鬧事,作為最高的領導人,對這些人甚至有些無可奈何,他們大多數(shù)來自貧困地區(qū)的人。
聞嚴則不然說:“這些人都是收錢辦事的人,準備多些警力對抗他們,必要時弄個殺雞儆猴便是了?!?p> “不行,那些人只是無知被利用了,我們必須點醒他們,我不能讓他們這么年輕就躺在棺材里!”黃菡萏的立場沒有動搖,她從一開始就不愿意動用警力對抗自己的人民。
“與其點醒他們不再領錢辦事,還不如……”小白兔突然自言自語。
“嗯嗯?”黃菡萏聽到了,轉(zhuǎn)頭看向她?!澳憬又f?!?p> 小白兔向來有些膽怯,不過跟隨黃菡萏十幾年,多少有些見識,雖然一直跟在菡萏身后極少發(fā)話,但偶爾她的想法給予黃菡萏不少靈感。
“大禹治水,宜疏不宜堵,換做我說,與其點醒他們別再拿錢辦事不再集會,還不如把他們經(jīng)濟的來源都轉(zhuǎn)過來給我們,等到資金鏈沒有供應,自然就散去。他們所有底氣的由來不過就是金錢的來之不易,我們不和他們明著來干,只要摸清楚這些人甚至幫派中龍頭關(guān)鍵人物,哪怕只是找其父母在集會的路上販賣餐飲,一來小弟不敢動大哥的親人,二來我們提供食物,從中既能賺取一筆,此消彼長,此乃攻堅之道?!?p> 一言驚醒夢中人,聞茍聽了震驚許久:“真可以,這一招便輕易把對方財力納入囊中,只要一旦那邊停止供應資金,所謂的愛自由,便蕩然無存?!?p> “何況我們?nèi)缃裾切桢X之際,就看他們資金鏈先斷裂,還是我們的人先死?!秉S菡萏深知這樣的戰(zhàn)爭決勝的關(guān)鍵。
此時,黃菡萏電話響起,手機上投影出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子,聞茍和聞超都沒有見過這個人。
只見男子有些尷尬地說:“黃首席,是這樣的,有位阿婆坐在警察局門口很久,說自己的孫子去集會了就再也沒有回來,自己的兒子兒媳婦沒有管,她就只好跑過來警察局請求找人,可您也知道,我們警察現(xiàn)在也沒法在那些人里面找人,而且我們也查到,這個阿婆的孫子是黑幫派的一個關(guān)鍵人物阿龍,貿(mào)貿(mào)然過去要人,不動火的情況下怕是有些艱難,所以黃首席,我們應該……”
黃菡萏聽罷,轉(zhuǎn)過頭笑了笑,“看,第一筆生意就送上門來了。”
剛掛掉第一個電話,第二個電話又響了。投影出來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制服的年輕男子,大約二十歲左右。他甚是緊張以致于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拇指遮擋了他大半長臉。
此時陳晚玉端著一簍資料走進來,年近四十的她依舊風韻猶存,美目如初,穿著藍色旗袍顯得婀娜多姿。聞茍聞超兩人更是看著她,神情近乎狂熱。
電話里的男生緊張的說不出話,他沒有想到能如此簡單就能與最高的領導者對話,“黃,黃首席,按照您的指示我們允許了那輛飛機進入國境,但,但是在飛行的途中,飛機墜毀了……”
“什么!人呢?”黃菡萏聲音變得有些動怒。
“等我們的人趕到現(xiàn)場時,飛機已經(jīng)機毀人亡地墜毀在一座墓碑面前不遠處,而在場有人認出,那座墓碑正是白先生的……”
“si了?”黃菡萏抬頭便看見了陳晚玉。那一刻,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