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四道寒酸的身影肩并著肩,向著一個靜悄悄的方向緩緩前進。
“師兄,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瘋狂的事情!我出去一定和那些沒見識的師弟吹上他個三天三夜!”
鐘鼎的身體都有些顫抖,說話也不是很穩(wěn),
而與之相反的,李清清的反應(yīng)則是興奮的多,她接下話來:“嘿,我也是,太刺激了,這一定是一個美妙的經(jīng)歷!”
張紀(jì)陵不想理這倆個活寶,靜靜的走到了最前面,他表面上看似穩(wěn)如老狗,其實他心里也慌的要死,但是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這些師弟師妹們可都把他當(dāng)做了主心骨,關(guān)鍵時刻,他可不能掉鏈子。
“你們安靜一點,我們可不是在旅游!”
李思齊還是穩(wěn)重一點,對著表現(xiàn)截然不同的二人低聲提醒了一句!
“可是我緊張,總得找點說的!”
鐘鼎略帶顫抖的聲音,總算讓老狗般的張紀(jì)陵再也繃不住了,臉上掛上了難以言明的笑容,而李清清卻是忽然“噗呲”一下笑出聲來!
整個隊伍的氣氛突然就不那么壓抑了,張紀(jì)陵一怔,回頭大有深意的看向那“瑟瑟發(fā)抖”的鐘鼎。
“這鐘鼎可不是什么孬種,這種表現(xiàn)倒是有心了!”
鐘鼎那還看不出張紀(jì)陵也識破了他的把戲,不過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他也不再偽裝,只是低聲說道
“師兄這種眼神看我,莫不是對我有意思,我的取向可是正常的很,師兄別想了,而且我也有清清了,師兄這樣,清清會吃醋的!”
“你去死!”
張紀(jì)陵還沒說什么,李清清滿臉通紅的一腳踩在鐘鼎的腳上,反復(fù)攆了幾下后,看著疼痛的鐘鼎,李清清得意的說道:
“師兄可不能大叫哦,這可是很危險的哦!”
看著鐘鼎想叫又不能叫的樣子,張紀(jì)陵嘴角含笑,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
“得!真成了旅游了!”
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危險和兇獸,說明這和張紀(jì)陵想象的一樣,他們不敢放出靈識,只敢找一個大致的方位,如同一只只毫無威脅的綿羊一步一步遠(yuǎn)離這里!
在前進的工程中,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腳印,除了倒吸一口涼氣以外,他們別無他法,只能老老實實按照張紀(jì)陵的推測走去。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嚇得他們瑟瑟發(fā)抖的那巨大的腳印的主人,正在另外一頭眼睛泛著紅光的怪異妖獸嘴里無用的掙扎著,而那妖獸就躺在這片領(lǐng)地的中心,享用著領(lǐng)地主人這個美味的點心。
對于那妖獸來說,他們這四人如同四只螞蟻,自然不會來找他們麻煩,就如同此時在他面前蹦來蹦去的一只猴子,他懶得理會,而事實上它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四只螞蟻!
它吞噬了美味的點心,不想動彈,體內(nèi)鼓鼓脹脹的感覺很舒服,它想要休息,睡覺,就躺在陽光下,事實上,它渴望這陽光好久了,做為發(fā)動獸潮吞食獸王的始作俑者,就在這四只螞蟻的旁邊呼呼大睡。
而如果有人用上帝的視角觀看,那四只螞蟻謹(jǐn)慎小心的樣子是多么的有趣,他們謹(jǐn)慎害怕的對象睡得正香!
……
……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四人不用法寶,不飛行的速度實在太慢,在提心吊膽之下他們不敢休息,一步一個腳印的前進。
他們在前進了一段時間后,遇到了一些低階妖獸,這讓他們確定他們離開了那領(lǐng)主的地界,重新回到了森林外圍,他們不敢放松,一步步離開!
總算在某一天的清晨,他們再次看到了一座大城的輪廓,這說明他們真的走出了這片該死的妖獸森林!
“我的天,我們出來了,快找個客棧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李清清做為一個精致的女生,天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在山洞里還好有水,而在這歸途中,別提是水,光是提心吊膽就讓他累的夠嗆!
“哈哈哈,我們走,吃頓好的,我請客!”
張紀(jì)陵一拍腰間的口袋,大方的說道,事實上,這些天斬殺的大多妖獸都進了他的空間袋,誰讓他的山河獄空間大呢!當(dāng)然,對外他是放在了一個空間袋里,就是他腰間的黑口袋!
“走走走!”
四人劫后余生,死里逃生,自然不管天塌地陷,主要是吃他娘喝他娘,好好的享受一番,也不打聽,也不煩心,一頓大吃大喝以后叫了幾間房呼呼大睡起來。
讓店老板直懷疑幾人是不是住白店吃白食的,還好一陣糾結(jié),
直到看到扔在面前的大塊的元石這才放下心來!
“謝謝客官,客官吃好睡好!”
張紀(jì)陵一皺眉,這聲音未免太過難聽了一點,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種職業(yè),他也不想多說,幾步就進了開好的房間中。
。一路上算得上有驚無險,當(dāng)天夜里,張紀(jì)陵罕見的沒有修煉,他準(zhǔn)備給自己放了一個大假期,畢竟修煉有度,一張一弛才是王道!
只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想到的是,這真正的危險不在那恐怖的黑森林,而就在這看似安全的大城,和這看似親切善良的同類!
一個駝子眼神發(fā)冷的看著他們消失的房間,和那店主對視一眼,店主瞬間明白了什么,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
駝子面露喜色,駝著背,一頓一卡的離開了店鋪,而那店主則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不一會兒,他拿出了梳子,梳起來自己的一頭頭發(fā),又取來了一枚繡花針,不知道在鼓搗些什么!
人心難測,自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