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
張紀陵嘗試與這背對他們的人影交流,不了解確切情況,縱然是他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
等待良久,又連連呼喚幾聲,這人影依舊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睡著了?還是已經(jīng)死了?”
張紀陵心中有計較,緩緩挪動身軀,放出自己的靈識窺探,因為金丹境界的靈識還很脆弱,所以一般這個修為的修士都很少用靈識掃描。
在靈識的掃描下,只見這人背對著自己等人的臉上七竅流血,卻是早就死去多時。沒了生息,又是虛驚一場。
“沒事了!是個死人!”
張紀陵招呼后面的三人一同登上了飛舟,這紫色飛舟內(nèi)部沒有什么物件,只是刻畫滿滿的銘文回路,也沒有攻擊防御的手段,只是一個簡單的代步工具,怪不得那女子說這只是一個破爛飛舟。
粗略打探了這飛舟的全貌,張紀陵再次看向那不知死去幾時的人影,這個人沒什么特別,只是手上戴著的一個翡翠指環(huán)吸引了張紀陵的注意。
再一細看,只見那指環(huán)下還影影約約的刻著一些什么字跡。
張紀陵走近那一具尸體,稍微一碰他的肩頭,這尸體就摔倒了,從他摔倒的衣袖里掉出了一塊白凌。
張紀陵用刀挑起來,看白凌上沒有什么問題才緩緩展開,這時候正在四處打探的另外三人也被尸體倒地的聲音吸引,趕了過來。
“這是?好像是遺書?”
李思齊看到白凌后,略微思索,然后面色大變。
“恐怕我們得走了!”
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
“怎么回事?”
張紀陵不明其意。
“來不及解釋了,將尸體丟掉,我們乘飛舟趕快離開。”
張紀陵看李思齊焦急的樣子不似做假,連忙將尸體推出飛舟,順手擼下了尸體手上的翡翠指環(huán),催動飛舟向南方飛去。
這飛舟是最低級的飛舟,沒有認主,催動也很簡單,不過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比之張紀陵全速飛行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不過卻需要源源不斷的元石支撐,還好,這飛舟品質(zhì)不高,浪費的元石卻也算不得多。
一邊操控飛舟,張紀陵一邊提出自己的疑問
“李師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師兄有所不知,這白凌遺囑是一種法器,是一些大型組織的人分配的法器,一般是殺手組織,或者是培養(yǎng)死士的組織,
這種組織的成員執(zhí)行任務(wù)時,很多時候會有去無回,為了將信息保留下來,他們會在自知必死的情況下將所掌握的信息保留在白凌內(nèi)部,然后驅(qū)動這樣的“送死飛舟”,就是我們乘坐的飛舟,快速逃離,這樣的飛舟舍棄了防御與攻擊力,只追求速度且操作簡單用元石催動,保證了即使奄奄一息,也有能力將消息帶出去。”
李思齊說到這里,換了一口氣,繼續(xù)解釋道
“他們的外圍成員會有執(zhí)行任務(wù)的成員的生死符,一旦符碎,就說明人已經(jīng)死了,他們就會按照生死符最后一閃而逝的感召,尋找到死者的尸體所在,帶回所需要的信息。”
“所以你才讓我們快走?不過你怎么知道這些”
鐘鼎咂咂嘴,這樣的秘幸他也是首次聽說。
“實不相瞞,我和妹妹原來是某個組織首領(lǐng)的子女,后來組織被滅,留下我們被師尊所救,帶上了升仙閣,斬斷了塵緣?!?p> 李思齊深深的看了張紀陵與鐘鼎一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人,才緩緩說出了他的原因。
“怪不得這李清清任性的像一個小公主,卻原來真有此事”
張紀陵心中已經(jīng)信了一半,他也不細問,只是調(diào)開話題
“那這白凌中的信息我們?nèi)绾蔚玫剑俊?p> “這個我也不知道,每個組織都有獨自的解密手法,而我們原來組織的解密手法我倒是知道,但是絕對解不開別的組織的秘幸!”
李思齊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
“那你們以前的解密手法是什么呀?”
鐘鼎有些好奇的問道,畢竟那個組織已經(jīng)成為往事了,鐘鼎也覺得沒什么秘密可言了。
“我知道我知道,以前我們常見父親用一種浮水撒在上面,就會出現(xiàn)字跡,不過父親每次這么做的時候心情都會很不好?!?p> 李清清的眼神有些暗淡,卻是想起了過往的什么,和她們已經(jīng)過世的父親,
“浮水啊,就是一種簡單的水演符,父親曾經(jīng)說過,最簡單的方法,人們往往想不到?!?p> 李思齊也有些低落,不過卻微笑的說道,在妹妹面前,他必須堅強。
“水演符?就是這種符?這不是用來給兵器保養(yǎng)的一種符嘛?”
張紀陵也覺得這個說法很有趣,拿出了一張水演符,因為修士的兵器一般都有幾百上千年的歷史,而為了保持靈性不流失,就會在上面貼一張水演符,當(dāng)然這只是針對低級靈器而已,高級一點的自生器靈,自然不用麻煩。
“沒錯,確實是很奇特的想法!”
張紀陵說著就化了一張浮水,鬼使神差的潑了一點在白凌的上面,果然上面沒有一點反應(yīng)。
“哈哈哈,張師兄,你還真相信有這些巧合嘛,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李清清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不過張紀陵知道這堅強的女孩只是掩飾她心中的脆弱而已,眼淚究竟是不是笑出來的,他不得而知
“我也是瘋了!不過,嗯?不對”
張紀陵先是自嘲一笑,突然發(fā)現(xiàn)白凌見水的地方影影約約有什么字體浮現(xiàn)。
“不會真這么巧吧!”
李清清吃驚的張開合不攏的嘴,李思齊和鐘鼎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甚至李思齊還反復(f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眼花看錯了。
張紀陵也不愣著,當(dāng)即將一整張浮化出的浮水全部潑在上面,只見開始并沒有任何現(xiàn)象,之后上面的字跡才緩緩顯示出來。
只是顯示出來的字跡卻是重重疊疊的覆蓋起來的,不過對于眼力過人的幾人卻不是難度,反而很好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