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有余推了推給夏梔子解釋沉香是誰的男生肩膀,“真多嘴!”
夏梔子八卦之魂燃起,決定問到底:“這個叫‘沉香’的學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球場迷妹中蕓蕓眾生的一個!”孟有余揚揚眉毛,“只不過這個迷妹也一眼亮到我的眼睛。我昨天給她寫了紙條……所以這雪糕真不是她送我的?”
“這雪糕是我倆買來給你的。”夏梔子指指陸森風又指指自己,“才剛開學沒多久,你連學姐盯上了……”
“喂,注意你的用詞,什么叫盯上了,是我被她吸引了,我相信她也被我吸引了!”孟有余坐下,從桌柜里摸出下節(jié)課要用的語文書給自己扇風。
“所以你就猝不及防給人家寫紙條啦?”
“什么叫猝不及防,我在球場上打聽了多少人才知道她的名字和班級,紙條上我也沒有寫什么打擾她的話,我只是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p> “你不是說她是你的迷妹嗎?怎么還需要你做自我介紹?”夏梔子滿臉鄙視。
“她雖然只看過我一場球賽,但她沒道理會不被場上最帥的我吸引?!?p> 在一邊靜靜聽著的陸森風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笑。
“喂,小陸,你怎么也跟這位日本梔子同學一樣不穩(wěn)重了?!泵嫌杏嗨剖峭葱募彩讚u搖頭。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
“正好語文課,我瞇一會兒,上節(jié)體育課可算是累到我?!泵嫌杏喾畔率掷锏恼Z文書。
“那這雪糕你不吃,再等下課可就融化了?!毕臈d子用胳膊肘碰碰孟有余。
“不是沉香送的……不吃……”孟有余拒絕道。
“浪費?!毕臈d子撇撇嘴。
大概是因為浪費雪糕沒有什么好下場吧,孟有余在接下來幾天,都處在深深的失望里,他沒有收到沉香的任何回音。
紙條就像吞進了碎紙機里。
孟有余已經(jīng)在盡力在隱藏自己的失望情緒,可是還是蓋不住行動上有破綻。
他先是把生物的參考答案抄到了化學的練習冊,然后是上課走到別的班級教室,最后是在周測試卷把自己的名字錯寫成‘孟有香’,直到夏梔子提醒他,他才反應過來。
看著孟有余失魂落魄的模樣,夏梔子和陸森風決定幫幫孟有余。
當夏梔子和陸森風跟孟有余說“放學別走”的時候,孟有余還恍恍惚惚的,他隱隱約約覺得“放學別走”似乎是約架的意思。
放學后的教室清清靜靜,終于只剩他們三個人。
“你們兩個神神秘秘地要干什么?”孟有余發(fā)問。
“當然是幫助你開展作戰(zhàn)計劃了?!毕臈d子翻開一個新的筆記本,又從文具盒挑出一支自己滿意的筆。
“不是夏梔子提醒你,你都從孟有余變成孟有香了,也還不值得開展作戰(zhàn)計劃嗎?”陸森風坐到孟有余的前座。
“所以……”孟有余看看陸森風,又看看夏梔子。
“首先說說吧,你到底在紙條上寫了什么?”夏梔子問道。
“……”孟有余似乎不想回答。
“你不想知道她看到紙條會有什么樣的想法嗎?還有比女生更了解女生的心思的嗎?”夏梔子開始第一次勸說。
“要實話實說。”陸森風在一旁附和道。
孟有余感覺自己像正在被審訊,他又看看夏梔子,再看看陸森風,終于笑出來,“好吧好吧,我說?!?p> “我只在紙條上說,我是在球場上沖你笑的男生,希望你下次來看球的時候,我可以請你喝個飲料?!?p> “這算什么自我介紹?”夏梔子搖搖頭。
“我又不是小學生,總不能真把自己名字寫上面,萬一被拒絕多丟臉。”
“現(xiàn)在是沒丟臉,是丟魂了。”陸森風補上一刀。
“不算是會被討厭的內容,到底是哪里出了錯了呢?”夏梔子喃喃自語。
“你把紙條放在哪里了?”陸森風發(fā)問道。
“當然是她的桌柜里了。”
“你怎么知道她的座位確切在哪?”
“打聽的唄,確切……對,確切的位置!”孟有余突然想起來什么,“我怎么就忘了他們班會每周調換座位這件事呢!”
“高二那哥們兒是一周前告訴我她座位的,而我是一周后才放紙條的,我放的座位根本不是她,她沒看見過我的紙條!”
孟有余就像得到了回音般高興,“我就說她不會……”
“你真的有點白癡?!标懮L笑著吐槽。
“你試試去一個陌生的教室,往別人桌柜里塞紙條是種什么感覺……”孟有余為自己辯解道。
“要再放一次嗎?”夏梔子提議說,“這次咱們就在窗外看清楚,她到底坐哪一組哪一排,總不會出錯了?!?p> “我……”孟有余似乎有點慫。
“這樣吧,我替你課間去看,反正我不做賊,我不心虛。”夏梔子舉起自己的手,表示非常愿意幫孟有余跑這一趟。
“你認識沉香嗎?”陸森風總能問到關鍵問題。
“這個……”夏梔子被問到,“對噢,我根本不認識她,總不能去了他們班上再去問,那不是把目的暴露得更明顯。”
“這件事只有我?guī)讉€最好的球場朋友知道,我也不太想把事情弄得人盡皆知……”孟有余摸摸自己的額頭。
怎么樣才能把紙條的邀請準確送到沉香的手上呢?還要盡量低調,即使被拒絕,也不會讓孟有余太尷尬。
三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