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柚一怔,白展堂他說什么?
一箱子的金磚,那豈不是金山!
“當(dāng)真,”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心里難以平靜。
“當(dāng)真,”
“媳婦,那老頭早早的就盼著你能和我回山,指不定一高興把一箱子的金磚都送給你當(dāng)見面禮。”白展堂忽悠顧北柚,但也不算是假忽悠,一箱子金磚是有,但能不能全給就不一定了,老頭性子摳搜,沒準(zhǔn)不給都有可能。
顧北柚聽著,兩眼一亮,這么好的事咋就被自己碰上了,顧北柚強忍著沒嗷嗷出來,忍下那洪荒之力。
出門一趟,拐個媳婦回家,真是不錯。
一路奔馳,進(jìn)入了小村莊,村口立著一塊石碑。
“荒廟村,”這名字倒是別有韻味,顧北柚透過車窗,見著村里頭有幾個人在走動。
“這醫(yī)仙蕭遙見慣了世間繁華,爾虞我詐,搬到了這荒廟村有五年了?!卑渍固媒忉屩?,車行駛向一條小路,竟是往山邊開去。
“蕭遙性子古怪,喜怒無常,只要他高興,白骨都能長肉,若是不高興,天王老子下來威脅他,也沒用,”
這老頭那么怪!顧北柚心里琢磨,這樣的怪醫(yī)定然有千奇百怪的方子能治好外公的病。
山邊有兩個挺大的院子,周邊樹多,正是夏季,樹木茂盛,進(jìn)村時還沒瞧見,完全被遮擋住了。
四個木房也很氣派,比村子里的房子好許多。
院子大不為奇,近看才發(fā)現(xiàn)另有乾坤,院子內(nèi)竟多達(dá)十條木架子,上面擺滿了大籮筐,里面都是晾曬的藥材。
另一個院子種植很多花草,顧北柚一眼看穿,憑自己當(dāng)神仙這么多年,哪那是平常的花花草草,可都是稀有的藥材啊!
兩人快速下了車,站在門口,沖著里面喊了兩聲。
結(jié)果出來一個30多歲的壯年男子,后面跟著一位妙齡少女,估摸著和顧北柚一般大。
“你們什么人,來這里有什么事?”壯年男人一點都不客氣,粗獷的嗓門震的顧北柚耳朵都有些疼了。
“我們找醫(yī)仙蕭遙,”白展堂痞痞一笑,反而看向了身后的妙齡少女。
“白爺,原來是你??!”突然,那少女掐媚一笑,伸手扒拉開擋在面前的壯年男人。
哦!竟然還認(rèn)識。
顧北柚莫名的一股火突如其來,這女的和白展堂難不成有一腿,不然為什么這么熱情。
還說喜歡本仙,狗屁,這個白展堂口口聲聲的說要和本仙在一起,以前得有多少個像這樣的女人!
“青姨,”白展堂婉轉(zhuǎn)一笑,還側(cè)頭撇了一眼咋舌的顧北柚,想歪了吧,爺?shù)男睦镏挥心恪?p> “叫這么客氣,”青姨芊芊細(xì)手輕點雙唇,笑起來更加嫵媚動人。
這女的難不成是狐貍精,不動則已,動一下,是個男人魂都能勾過去。
顧北柚搖搖頭,狐貍精都沒這個青姨厲害。
“好靈巧的姑娘,不會是白爺?shù)南眿D吧!”青姨推開門,讓兩人進(jìn)來。
“青姨好眼力,我媳婦顧北柚,”
“這位是青姨,蕭遙的媳婦?!?p> 啥子?顧北柚暗自震驚,這蕭遙老牛吃嫩草,不得了,果然是個怪胎。
“青姨,”顧北柚點頭,算是認(rèn)識了。
“好,白爺算是苦盡甘來,總算是抱得美人歸了,”青姨笑瞇瞇的伸手拉住顧北柚的手,輕輕的摸了摸,“你們啥時候結(jié)婚?。∥液屠鲜挼煤缺簿??!?p> 顧北柚手心麻酥酥的,這手嫩的能掐出水來,果然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對了,這位是老蕭的徒弟趙燦,這幾年一直在城里頭工作,近期閑來無事過來幫忙的?!?p> 原來是徒弟??!白展堂眉頭微翹,莫非孤陋寡聞了,還沒聽說過蕭遙有這個徒弟。
“白爺好,顧小妹好,我是趙燦,”說著雙手抱拳吉首。
白展堂魔性了,劍指一橫,回禮,“貧道茅山道士,白展堂?!?p> 顧北柚戳在一旁不知道咋辦了,難不成行一個神仙禮。
“你好,我是顧北柚,”都客氣的叫了一聲妹子,不能啥都不說吧,有失本仙身份。
“快進(jìn)來吧!老蕭出門采藥,一會就回來,”青姨走在前面,去準(zhǔn)備茶水。
顧北柚緊跟白展堂,小聲的問了一句,“醫(yī)仙蕭遙老牛吃嫩草,青姨也就和本仙差不到大。”
白展堂聽聞,更靠近了些,輕生的說道:“青姨原名青黛,年紀(jì)五十有余,練了媚術(shù)才如此年輕,別看她笑容柔和,名副其實的笑里藏刀?!?p> 原來是這樣,顧北柚吃驚,這世道還有這種秘術(shù),當(dāng)神仙是用不到,可修容改貌,凡人想永葆青春,方法確實多,但都局限在靈界。
這世界也有,實在是震煞本仙??!
進(jìn)了木房,聞到了淡淡的清香,豁然開朗,不愧是醫(yī)仙的窩,就是與眾不同。
兩人被請到客廳,雖然不大,也都齊全。
剛坐下,青姨端著托盤走進(jìn)來,放了兩杯茶后,給自己和趙燦也沏了一杯茶水。
“你們來找老蕭,是為了什么事?”上座的青黛輕輕的吹著杯里的熱氣,緩慢的說道。
“為我外公一事,”顧北柚說道。
“原來是這樣,最近老蕭他脾氣不好,我這個媳婦都琢磨不定,來過幾波人都被打發(fā)走了,”青姨嘆了一口氣。
這說明顧北柚來的不是時候。
顧北柚一頓,正打算說什么,青姨提前開口了。
“若是行不通,我和趙燦勸勸,北柚莫言擔(dān)憂?!鼻嘁炭闯隽祟櫛辫值膿?dān)憂,這才說道。
畢竟是白爺,沒準(zhǔn)老蕭他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替顧北柚的外公治病。
“那就麻煩青姨了,”
“哎,說什么兩家話,白爺也是我們家的恩人,老蕭他不會為難你。”青姨眉目轉(zhuǎn)變的快,狐媚子眼散發(fā)著魅力。
白展堂不免有些擔(dān)憂,青黛這人可不是那么好相處的,嫵媚都是假象,可以說是一位蛇蝎美人。
“今天你們好不容易來,晚上就住這吧!我親自下廚做一桌子好菜,”
“也好,就聽青姨的,許久沒和蕭遙喝過酒了,”白展堂點頭,喝著杯中的水,心里卻在顧北柚的身上。
青黛對顧北柚太熱情了,沒準(zhǔn)有貓膩。
趙燦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吭聲,像是個愣頭青。
三人閑聊,突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顧北柚一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