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溪公主
新雪旻過來時,這里已經(jīng)圍成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墻了,他是過五關(guān)斬六將才擠到最前面來的,一雙腳都不知道被踩了多少下,就這樣還遭到了不少的白眼,他得好好看看究竟是哪位仁兄比他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他大致掃了一眼,處在C位的是一位小姑娘,他冷哼一聲,一班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有什么好看的,他腹議完,再定睛一瞧,哦,小姑娘是溪公主,他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真是稀罕事哎,這種活動皇室成員一般不都是避開的嗎?
他剛要走到長陵溪面前,就被一個女人伸手?jǐn)r住了,正是長陵溪的女侍衛(wèi),三十出頭的年紀(jì),長得很英氣,新雪旻吊起一邊的眉梢,冷冷地看著膽大包天的女人,顯然沒料到還有人敢攔他的道,一時間,場面有點小尷尬。
“幕姐,你讓他過來吧!沒事的,他是望月姐姐的朋友!”長陵溪聽到望月靜熹說這個男人是她朋友,就及時出聲制止!
幕晴聞言,便放下手,讓新雪旻過去了。
新雪旻這才上前對長陵溪行了個禮,由于人高馬大,把長陵溪正面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熱情的民眾并不想拍一個陌生壯漢的背影,紛紛讓他走開點,有個別被他大鼻孔威嚇過的人還沖他背后比中指,好在新雪旻背后沒長眼睛,不然怕是會引起一場斗毆了!
新雪旻聞言,轉(zhuǎn)過身來,沖這群鄉(xiāng)巴佬翻了個白眼,在眾人還未來得及反唇相譏時,施施然地加入了DIY壽司小團體,把一干人等羨慕得都忘記自己還在生氣了。
新雪旻趁著長陵溪正跟望月靜姝請教,小聲跟望月靜熹說,“你們怎么把她請過來了?”
望月靜熹也很莫名其妙,她明明已經(jīng)把這位公主殿下從名單上劃掉了,誰知道她會不請自來,來就來了吧,可帶來的效果也太好了吧!她深知過猶不及,這事下午就能上新聞的頭版頭條了,不,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頭版頭條了,她有點煩躁地回答,“我怎么知道?她自己跑過來的,我們可沒那么大的面子!”
新雪旻“嘖嘖”了好幾聲,他剛“嘖”完,手里的海苔就碎成了渣渣,“我擦,什么玩意兒?這么脆?你們是不是被奸商坑了?”
望月靜熹白了他一眼,“奸商是弇山齋!”
新雪旻愣了片刻,隨即說道:“唔,下次見到玉老板提醒她一下,讓她換個供應(yīng)商,這做得也太不走心了,薄成這樣,糊弄誰呢?”
望月靜熹不想聽這貨的高談闊論,“行了,就你一手殘黨,厚成喜馬拉雅山也不夠你禍害的,對了,我叫你多叫點人來,怎么就你一個光桿司令了?”
新雪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這兒的人還不夠多啊?”
望月靜熹肉疼似地一抽,“多個屁,都是等著吃白食的,我要來何用?”她們是不可能伸手找長陵溪要錢的,長陵溪送出去的壽司算是打水漂了,連響都不會響一下!
新雪旻不逗她了,“帶來了,”他伸手一指,“都在外圍呢,戰(zhàn)斗力不行,還沒有突破‘?dāng)耻姟嚑I呢!”
望月靜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伸長了脖子看,這才從人墻縫里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有一兩個還試圖突破重重阻攔來到最前線,奈何戰(zhàn)斗力實在不怎么樣,臉皮也沒新雪旻的厚,中途就被擠成了好幾層夾心餅干,一臉的便秘樣,望月靜熹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滿意了!
等到姐妹仨送走長陵溪,才驚覺壽司已經(jīng)賣完了,并且一個大子都沒賺到,也就是血本無歸了!望月靜熹只能自我安慰,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現(xiàn)在招牌已經(jīng)打出去了,到時候一定有很多人跟風(fēng)而至,肯定會把今天的血本收回來的!
不急,不急,不急!
新雪旻看著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電飯鍋,笑成了狗,“姐,我?guī)藖斫o你送錢,你這有什么?電飯鍋嗎?哈哈哈,叫我們怎么送?哎呦,笑死我了!”
望月靜熹看不慣他一臉的得意勁,于是,朝一幫來送錢的二世祖?zhèn)冋姓惺?,“兄弟姐妹們,不好意思哈,今天完全在意料之外,讓大家白跑一趟了,也不算白跑,壽司做好之后送貨上門,怎么樣?各位?”望月靜熹這是暗示錢可以留下來,東西暫時沒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好意思把話說出口的,反正,新雪旻被望月靜熹這種不要臉的畫大餅行為震驚到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一幫家里窮得只剩下錢的二世祖?zhèn)儧]什么意見,他們本來就是來送錢的,壽司要不要都無所謂,于是,紛紛掏起腰包,把新雪旻這個老大反而涼在一塊了!
雙胞胎正在惋惜今天顆粒無收,不成想,還能峰回路轉(zhuǎn),立刻把無精打采一收,倆小姐妹分工明確,一個負(fù)責(zé)收錢,一個負(fù)責(zé)記名單,就這么著,預(yù)售了三十來份的壽司,好歹讓營業(yè)額好看了點!
等收攤,一群人約好去下館子時,望月靜熹這才想起,身邊好像少了誰,她抬眼朝四周張了一張,沒看到那小眼鏡的身影,她嘀咕了一句,“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跑了?”
走在她身邊的新雪旻聽見了,隨口一問,“還有誰啊?”
望月靜熹看了看手機,果然,不見的人已經(jīng)在十分鐘前發(fā)信息給了自己,說有事,先走了。她心里“切”了一聲,嘴里回了新雪旻,“一個志愿者!”望月靜熹也不知是出于什么考量,連名字都沒跟新雪旻說,新雪旻也好打發(fā),知道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也沒多嘴再問!
他們這一群人高高興興地相約去吃飯,可某些人就很頭疼了!
內(nèi)庭司里此時的氣壓有點低,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恨不能在腳底安裝個消音器,唯恐自己走路的聲音大了,讓司長聽見出來,揪著自己的小辮子痛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