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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長孫今天脫單了嗎

皇長孫今天脫單了嗎

九司渺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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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26上架
  • 978665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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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識(求收藏)

皇長孫今天脫單了嗎 九司渺 3066 2020-02-24 15:25:07

  女孩蹲在花圃旁差不多十來分鐘了,稚嫩的小臉上帶著探究的神色,望著花圃里開得正艷的玫瑰花。玫瑰花上似乎有著什么神奇的故事正在上演著,使她全身都緊繃起來。

  突然間,有只虎皮色的大肥貓從花圃里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旁若無人地從女孩身邊經過。女孩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她站了起來,可能蹲的時間太久了,兩只麻桿似的小腿微微打著顫,她的小身子跟著晃了兩晃,才吃力地拖著步子跟著大肥貓。

  不過十來步,那大肥貓屁股后面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知道有人在跟蹤它一樣,立時跑了起來。

  那女孩也跟著提了擋,風卷殘云似的跑進了一座古樸的院子里。

  那大肥貓輕車熟路地沿著鵝卵石鋪就的一條小徑拐到了屋后,女孩追著大肥貓的蹤跡,也摸到了屋后。

  這是一座兩層的小洋樓,兩邊墻體綴滿了爬山虎,透露著年久日深的古意,窗明幾凈,可見被主人維護得很好。

  屋子后面種了一排的美人蕉,長勢喜人,女孩穿花扶葉地來到一扇鐵門前。

  她雙手插著自己的小細腰,歪頭打量著銹跡斑斑的鐵門,似乎是在估量著自己是否有那個氣力推開這久經風霜的“攔路虎”。

  突然,從里面?zhèn)鞒觥芭椤钡囊宦?,像是玻璃摔碎了一樣的聲音,女孩驚得一縮脖子。隨即,她喜上眉梢,踮起腳,悄悄走到門邊,側耳聽了一聽,她的對著斑斑駁駁的鐵門露出欣喜的笑容。

  隨后,她后退了兩步,抬起腳,猛地踹了鐵門一腳,鐵門“咚”地應聲開了半扇。同時,伴著一層浮塵簌簌往外面飄的還有一陣銀鈴似的聲響。

  女孩臉上的喜意頓時沒了蹤跡,圓溜溜的大眼睛差點瞪出眼眶。她迅捷地逃到美人蕉后面,從葉縫中間往外瞧。

  過了好一會,兒童好奇的心理終于戰(zhàn)勝了恐懼,她從美人蕉后面走了出來,壯膽似地朝門里面喊:“將軍,快出來,我看到你咯!”

  女孩和飽受摧殘的鐵門面面相覷了片刻,里面再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仿佛剛剛那聲音只是女孩神經緊張時出現(xiàn)了幻聽。

  她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眼前一黑使她下意識地往門邊挪了挪,等到她眼睛完全適應了黑暗,斜前方五步遠,一個灰頭土臉的少年雙手呈投降式握住掛在鐵絲上的一個破風鈴就那么直愣愣地落進了她的視網膜里。

  女孩眨巴了兩下眼睛,直眉楞眼地問道:“你是誰呀?怎么跑到我家里來啦?”

  隨即,反應過來什么,她一叉腰,“好哇,我知道了,你是個小毛賊,來偷東西的是不是?”

  “小毛賊”神色不安地朝女孩身后望了一眼,見她身后空無一人,便放下心來,嘶啞著嗓子,氣若游絲地回答:“我不是!”

  說話間,他便放下一直握著的風鈴,風鈴隨著他的動作晃動了兩下,發(fā)出的聲響便飄飄忽忽地落進女孩耳朵里。

  女孩“哼”了一聲,小嘴一撇,“小叔叔說,精神病院里的病人老說自己沒病,可醫(yī)生就是不放他們出來,還要給他們治療!你說自己不是小毛賊,我才不相信呢!”

  莫名和神經病肩并肩了一回的少年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咽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別看少年穿著一件仿佛從泥坑里剛打滾出來的襯衫,頭發(fā)幾乎能孵化一窩的小雞出來,臉上烏漆麻黑的印子幾乎能把他的五官抹平了,可站在這間晦暗的儲藏室里,依舊挺拔如松,氣質清冽,跟入室行竊,畏畏縮縮的小毛賊完全不是一個物種。

  女孩背光站著,加上少年站在了光影之外,她看不清少年的神色,即使看見了也從那張被加了工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見少年半天不出聲,自以為少年被她的言語給震懾住了,她想了想,學著不知道是她家哪位長輩的模樣,老氣橫秋地數(shù)落著少年,“年紀輕輕的做什么不好?偏偏干違法亂紀的事,你對得起養(yǎng)育你的父母嗎?”

  她頓了頓,偏頭又想了想,“看你的樣子是輟學了吧?那你也可以去當兵,將來出來保家衛(wèi)國,或者進皇家近衛(wèi)隊,總比做個毛賊強吧!“她說的磕磕絆絆的,很明顯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不知道鸚鵡學舌了哪位愛說教的長輩。

  可不知是她的哪句話觸動了少年纖細的神經,他三步并兩步地奔到女孩面前,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居高臨下地瞪著女孩,“都說了不是了,你怎么那么煩?“

  他說話的口氣硬梆梆的,里面摻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連日來的擔驚受怕終于像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沖垮了少年偽裝出來的堅強,半大的小子,即使裝得再像個大人,可還是個孩子,孩子受了委屈會發(fā)泄,害了怕會找庇護的人,受了驚嚇會哭。

  可他不是一般的孩子,所有負面的情緒都不能有,永遠都得端著一張笑臉面對世人,直到他住進墳墓。

  一天一夜的逃亡使少年終于走到了奔潰的邊緣。

  女孩見他像個困獸似的沖了過來,嚇得連退了兩步,后背撞到了門框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淚眼朦朧中,她看到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像極了將軍受傷時睜著可憐兮兮的眼睛看她的模樣,她的心沒由來地軟了下來,安慰似的嘟囔著,“別生氣嘛!我不說了!“

  少年吼完這句話,便已經后悔了!他自知私闖民宅已經是他有錯在先,又毫無修養(yǎng)地對著這個小女孩大呼小叫,正不知怎么辦才好,女孩輕聲安慰的話便飄進了耳朵里,更使他羞愧難當,道歉的話幾次到了舌尖,卻不知怎么了,就是張不開嘴,憋得他一團黑的五官都扭曲。

  女孩小心翼翼地斟字酌句,“你從哪里來的呀?怎么這副模樣?“

  少年已經有一天一夜水米未進了,不僅口干舌燥,更是餓得頭昏體虛低血糖了,剛剛一系列舉動全憑一口怒氣撐著。此時的他算是徹底歇火,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只得扶著旁邊的鐵架子,并沒有聽清女孩說了什么!只覺得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進耳朵里,“嘭”地一下炸得他眼前一花,難受極了。

  女孩嚇了一跳,以為他還在生自己的氣,她趕緊找補回來,“放心,放心,我不問了,”

  她局促地站在一旁,看著少年臊眉耷眼地扶著鐵架子,虛弱地喘著氣,正不知道到怎么辦才好,忽然間,就聽見幾聲“咕嚕咕?!甭暋?p>  她終于意識到了這個邋遢的少年可能是餓了,她便在自己上衣的兜里摸摸索索地掏出了兩塊巧克力,走到少年的前面,“給你,我兜里只有這個了?!?p>  少年抬頭望向女孩,儲藏室銹跡斑斑的鐵門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星星點點的光芒,打在了女孩半邊臉上,一雙杏眼里氤氳著的水光,像晴天夜里的星辰一樣照亮了歸人的旅途。

  少年再一低頭,望著女孩白白嫩嫩的手心里躺著的兩塊巧克力,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害怕與委屈都涌向了眼腺,化成了顆顆豆大的眼淚,在他漆黑的臉上趟出了兩條筆直的泥濘小路來。

  女孩驚奇地睜大了眼睛,愣了好幾秒,直到少年的臉龐成了縱橫交錯的田間小路,她才醒過神來。然后就被少年這一形象憋得臉紅脖子粗,她趕緊把手里的巧克力包裝紙拆了,哄小孩似的說,“不哭,不哭了,來,吃了它就好了?!?p>  她捏著巧克力的一端,另一端幾乎是懟進少年的嘴里的,沒辦法,她只看見過怎么哄小嬰兒,沒有哄大孩子的范例供她學習,所以,她也只能撿會的發(fā)揮了。

  少年毫無防備地被她懟了一嘴巴的巧克力,兩三秒后,滿腔的苦味迅速占領了少年整個大腦,被人體溫度融化成半固體的巧克力糊了少年一嗓子,差點成了被巧克力噎死的第一人!

  他幾乎是使出吃奶的勁,才把這塊苦到人心里去的巧克力咽進肚子里了,他見女孩又拿了一塊,準備撕開,看她的架勢,可能又要塞他嘴里,少年的心肝脾肺腎都跟著顫抖了起來,他連忙伸手,“給我吧!我留著等一會再吃。”

  女孩低了低頭,看著少年伸過來的手,少年的手骨節(jié)分明,拇指與食指都有顆豌豆大小的繭,顏色慘白得像孤墳里伸出來的白骨。

  女孩似同情般嘆了口氣,把手中的巧克力放在了少年的手中,而后上前扶著少年的一只胳膊。

  “我們出去吧!爺爺說,太暗的地方都不都小孩子該待的地方,這里面太暗,呆久了對身體不好的?!?p>  她輕輕捏了捏少年的胳膊,感覺就像捏了一根大棒錘,硌得她手都疼,想了想,偏頭朝少年笑了笑,“我家有東西吃,管夠,你也……該洗洗了。”

  后面幾個字像蚊子聲一樣嗡出她的喉嚨,八九歲的小女孩像是懂得了什么叫“男女有別”一樣,低著頭,給少年留了個毛茸茸的腦袋,頂上有個可愛的小發(fā)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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