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聽了,卻是嘆息道:“你能到處游走,逍遙自在,自然不知曉只能待在家中的苦悶!”
玉孤寒聞言,只是淡淡一笑,眾生百態(tài),對于世界和人生,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項飛忽然說道:“看玉兄定是一代高手,不如咱們切磋比試一下如何?”
玉孤寒道:“高手稱不上,不過會些防身的功夫,若是項兄不嫌棄,可以過上兩招,徒當(dāng)是取樂!”
項飛發(fā)出一聲爽朗的笑聲,道:“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過于客氣!”
玉孤寒道:“項兄性子活潑,直來直去,頗有男子漢該有的氣勢,這一點,我倒是被比了下去!”
“誰說男子漢就必須是長得五大三粗,飛揚跋扈?不是還有溫文儒雅,謙謙君子之風(fēng)嗎?這人世間,又怎能找到完全相同的兩個人?”項飛說道。
玉孤寒只是隨意一說,沒想到項飛卻是弄出這么多的大道理來,當(dāng)下只是笑而不語。
項飛摩拳擦掌的,恨不得立刻與玉孤寒交手,顯然在這村莊里,能與他過招的,絕對沒幾個。
玉孤寒抱拳行了一禮,道:“那就請項兄賜教了!”
“打架就打架,哪來這么多的繁文縟節(jié)?我真的在懷疑,你是不是哪個書香門第世家的子弟,出門得到奇遇練就了一身玄功!”項飛的聲音還在原地傳響,他的人已經(jīng)如一陣風(fēng)一般掠出,那遒勁有力的雙臂擺動,帶著一股子難以形容的有力感,掀得一陣陣狂風(fēng)驟起。
玉孤寒舉掌相迎,拳掌交擊的瞬間,兩人皆是躍到空中。項飛的招式走大開大合的路子,漫天拳影籠罩,霸道凌厲之勢給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玉孤寒學(xué)過的拳腳功夫,來自碭山暗閣中的武功秘籍,面對這般高絕凌厲的拳腳功夫,玉孤寒真有拔劍的想法,可是如此,他看過的那些拳腳功夫的秘籍,便真的沒什么用處了。
想到這里,玉孤寒深吸一口氣,雙手交叉,架住項飛正面過來的一拳,而后一個空翻,身子拔高半丈,雙掌齊動,猛地按下,這一招乃是借助天地大勢而凝聚的掌法,掌勁吐出,仿若飛瀑急降,又似山崩地裂。
項飛那霸道的拳法,瞬間便被化解得干干凈凈,他見得玉孤寒這般神秘莫測的掌法,卻是眼睛一亮,大喝一聲,雙拳齊出,這是一招學(xué)武的人幾乎都會的“推窗望月”。
要是文雅之士使出這么一招拳法,看上去定然會有幾分優(yōu)雅氣質(zhì),但項飛這招“推窗望月”,卻像是要將窗戶給推到,將月亮給摘下來一般。
玉孤寒暗暗贊嘆,項飛這般招式,已經(jīng)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地步,當(dāng)下他一手圈動,成掌牽引,一手握攏成拳,正面化解。拳掌齊施,將掌法和拳法所具有的優(yōu)勢,完完全全的給展現(xiàn)出來。
霎時間,項飛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處在拳法、掌法交織融匯的海洋之中,凌厲之風(fēng)掀動,吹得他面部生疼,當(dāng)下他身子盤旋而出,雙臂擺動,好似大鵬展翅一般。
將近十余招的交手,玉孤寒對于拳掌的領(lǐng)悟更為透徹,他向來聰明,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都不是問題,更何況這是瞬間的頓悟,只見他一手成掌直劈,一手化拳正面迎擊,
看似兩個簡單的動作,甚至是不具備任何招式的路子,但其蘊含的威勢,卻是令得項飛如身陷波濤洶涌的大海之中,四面八方皆是有凌厲的濤浪襲來。
項飛的招式向來大開大合,講究渾厚氣勢,那是招式與氣勢的融合使用,乃是一等一的厲害心法,他何曾想過,玉孤寒竟然也是用這般大開大合的招式,凝聚氣勢,完完全全的將他給碾壓?
當(dāng)此之際,只見得項飛一連續(xù)轟出十幾拳,每一拳皆是直取玉孤寒招式之中的弱點過來,令得那渾厚如汪洋大海的氣勢,節(jié)節(jié)崩潰開去。
交手五十余個回合,都沒有分出勝負(fù)來,兩人各自跳開。項飛爽朗的笑聲發(fā)出:“今日一戰(zhàn),才知曉與胸的高明,是我敗了!”
玉孤寒卻是擺手道:“項兄何出此言?今夜一戰(zhàn),其實你占據(jù)上方的時候多一些,反而是我,忙得手慌腳亂??!”
項飛道:“你不知曉我的性子,分不出勝負(fù)來,那便是我敗了!”
玉孤寒還是第一次見得這般不將勝負(fù)給放在心上的人,一時間也是驚異不已。
項飛忽然又道:“走,咱們再去弄兩個小菜,喝上幾杯!”
“項兄客氣了,只是這喝酒先前不是喝過了?”玉孤寒道。
項飛笑道:“先前喝酒,哪有現(xiàn)在痛快?先前你是過路的客人,現(xiàn)在你可是我的朋友!”
玉孤寒聽得這話,自然不再多說什么,只是跟著項飛走過去廚房那邊。項飛不僅僅只是武功厲害,這做飯做菜,也有一套,若是單從技藝來說,玉孤寒覺得已經(jīng)不下于他的義母林曉霜。
當(dāng)然,林曉霜做的飯菜,其間有幾許親情的味道,在玉孤寒這里,自然是獨一無二的。玉孤寒忽然道:“項兄這手藝,在下可是學(xué)不來的!”
“說到手藝,老頭子的才叫好,我這是隨意學(xué)來的,勉強能吃而已!”項飛說道。
玉孤寒聞言,卻是搖頭失笑,項飛如此謙虛,倒是讓他這個煮飯都不知道熟生的有些無地自容。
酒過三巡,項飛看上去極是興奮,當(dāng)下他道:“把這半壇子酒給喝了,我?guī)闳タ匆粯訓(xùn)|西!”
玉孤寒向來酒量極好,再喝一壇,也不是什么難事,不過他卻是好奇項飛要帶他去看什么,當(dāng)下笑道:“這酒隨時都可以喝,卻不知項兄要給在下看什么?”
項飛忽地起身,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姓項嗎?”
玉孤寒想到黃河山鬼正在找那子虛烏有的霸王寶藏,不由一笑,道:“莫非是項兄是霸王項羽的后人?”
項飛聞言,大笑一聲,道:“玉兄真是了得,一猜便是個準(zhǔn),不錯,這個村子里的人都姓項,都是霸王的后人!”
玉孤寒一時呆住,不知該說些什么。項飛不理會玉孤寒那神情,道:“我要帶你去看的東西,便是霸王留下的霸王槍!”
玉孤寒想起在碭山看過的那本槍法,險些失聲叫出來,當(dāng)下他腦海中嗡嗡發(fā)響,走在項飛的后面,來到他們家后面的一間屋子,只見得里面擺放著各色兵器,但其中有一桿長槍卻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