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有點困,錯別字可能有點多,多海涵下)
這二十九枚徽章的主人,全部非富即貴。
曹冥翻看傅寬上傳的資料,上面詳盡記載了他和自己手下調查這些嫌疑人的過程及相關猜測。
之前曹冥等人做出過判斷,兇手家中應該很有錢。
這個信息被基本證實。
但也意味著無法根據(jù)家境篩選兇手。
不在場證明方面,這二十九枚徽章的主人,大多具有一次或兩次案發(fā)時間不在現(xiàn)場的證明。
但這些不在場證明可信度存疑。
這年頭,有錢人身邊大多會豢養(yǎng)死侍,加上監(jiān)控造假一類的手段,那些不在場證明仔細推敲起來,大多不是那么無懈可擊。
更何況,真正的兇手也未必是那些徽章的主人,也可能是他們的子侄親人。
加上那些人,調查范圍過大,不易處理。
再退一步,盡管丟失損壞徽章的是名單上的二十九個人,誰能保證損毀丟失的就是他們自己的徽章?
擁有那徽章的人基本都是漣蕓港的衣物制造商,彼此間都是認識的。
相互盜竊塵心服……也不是不可能!
而塵心服的特點,就是清洗后,絕對不會殘留武修身上的毛屑信息。換句話說,悄悄偷走他人的塵心服當自己的應付檢查,不會有多大問題。
至于替換的話……
曹冥覺得概率不大,明明沒有破損過的徽章,憑空破損,徽章的主人會不奇怪?
這種情況,反而有利于他們刑武的破案!
但這么說,替換的概率也不會很大……
等等,不對不對,順序錯了,思考不周,沒考慮其他情況。
曹冥又想了想,皺起眉頭,他想到一種可能。
假設無辜嫌疑人A擁有帶有徽章的塵心服,并確定使用過徽章的防御功能。
兇手得知這情況后,完全可以先偷梁換柱,先將無辜嫌疑人A的塵心服竊取出來,再把自己的塵心服換給無辜嫌疑人A。
兇手使用無辜嫌疑人A的塵心服犯案后,再把自己原本的塵心服給換回來。
這也不是不可能?。?p> 但如果這么考慮,這案子還會很復雜,因為兇手一下子擴展到了這十七人的子侄和好友輩,并且需要調查老久。
這年頭!
曹冥忍不住撓著自己的毛發(fā),明明感覺兇手很接近了,但為啥就是抓不到呢!
兇手到底是誰!
水藍星的現(xiàn)代科技,在應對如今兇手各種手段上,終究還是力有未逮了些。
“刁民,又咋的啦?”沙羅看見曹冥煩惱的神色,“你今天好像就沒開心的事。”
“破案的事,煩得要死?!辈苴@了口氣。
和沙羅聊天的時候,他的注意力還放在光腦上。
“有那么煩嗎?”沙羅拍拍曹冥的肩膀:“我是不知道你有多么難,但破案么,本來就沒人說肯定能找得出兇手?!?p> “不是有個詞,叫……‘完美犯罪’么?”
“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殺人更是如此。”曹冥沒好氣道:“而且就算你說的完美犯罪真實存在,我不努力調查,怎么知道它是不是完美犯罪?”
“切,果然是標準的曹冥裝逼式回答?!鄙沉_撇嘴,不以為然。
他和曹冥不一樣,沙羅心中沒啥公平感,他屬于擁躉強者為尊的那類人。
兇手和幾個受害者之間的關系……
曹冥無心回答,他檢索著這些嫌疑人的資料,正準備逐個篩查這些嫌疑人和幾名死者有無關系。
忽然他停下了動作。
他兼職刑武能想到的事情,余隊和傅寬他們能想不到?
那些人和幾名死者間的關系,肯定早就被摸得底朝天了,群中沒說什么,說明這方面的信息并不明確。
既然如此……那他能做什么?
曹冥想了想,他一個兼職刑武,辦案破案能力本來就比不上傅寬,加上還要上課修煉,心思也無法時時刻刻撲在辦案上。
他之所以能會成為刑武,是因為他的光腦。
等等,有個信息其他刑武是不知道的:薛任天受傷請假的真正原因。
第三起兇殺,田然死亡的那次,那天夜里本不是田然值班,但由于薛任天請假,田然是按照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調班去上的。
案發(fā)現(xiàn)場顯示,田然似乎認識兇手,所以推測第三起兇殺案屬于仇殺。
兇手是蓄謀已久。
薛任天請假的原因,是因為在一個雨天,他被人用帶著毒物的水潑灑,經脈受損,傷了元氣,不得不請病假。
這個信息曹冥用光腦鑒定出來,但沒有向刑武局匯報。
因為他不好解釋這個信息來源。
僅憑鼻子嗅一嗅,配合天賦神通,就知道薛任天所中毒物的特性?
這種天賦神通過于強大,曹冥不敢也不能暴露。
不怕刑武總局知道,他怕幫派盯上自己。
但既然如此……
曹冥翻閱著所有嫌疑人的信息,邊回憶著自己對薛任天的調查過程,邊與信息進行比對。
對得上正好,對不上就罷。
他一個兼職刑武,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而在翻開一個老者資料的時候,曹冥的眉頭陡然皺起。
老者的名字是顧匡英,男,133歲,漣蕓港紡紗制衣有限公司的高管,負責衣物原材料采購鑒定等工作,蛟陰境修為。
包括修為信息,這些都沒什么。
漣蕓港傭兵的境界大多從蛟陰境到黃陰境不等,百歲以上的尋常人境界大多從虎陰境到蛟陰境。
曹冥的目光被顧匡英的上班辦公地點吸引住了。
南六區(qū),文興路,行貨大廈。
他點開光腦中漣蕓港的地圖,沉吸一口氣,看來他的記憶沒錯。
行貨大廈,就在西萊寶健身房附近的十字路口處,那個十字路口,是薛任天每次鍛煉結束,回家唯一的必經之路!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等等。
曹冥又想起了些事情,他點開自己光腦的刑武局登陸界面,登錄后,進入漣蕓港內各交通要道監(jiān)控探頭的后臺。
由于采用外星文明的JHJ存儲技術,水藍星文明的數(shù)據(jù)存儲能力極為發(fā)達。
城市各處監(jiān)控攝像頭,絕大多數(shù),僅憑自身攜帶的存儲卡,就可存儲百年視頻數(shù)據(jù)。
曹冥點開幾天前薛任天冒雨回家時的視頻。
上次觀看視頻的時候,曹冥并未找到任何可疑信息,只以為兇手是在哪個視覺死角對薛任天下的手。
但這次有了目標,情況就又有所不同。
曹冥從各個視頻的不同角度盯著行貨大廈外側墻壁,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疑物體。
升降灑水機器人,用于大廈戶外玻璃自動清潔。
薛任天回家當天,那個升降灑水機器人就呆在行貨大廈南側,看其模樣……
曹冥皺著眉頭,盯著好一會兒。
因為在下雨,視頻錄像本就模糊,所以灑水機器人動作不是十分明顯,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的根據(jù)些許奇怪的水串痕跡判斷升降機器人有無灑水。
感覺像是有,而且方向也對著薛任天。
根據(jù)那丁點疑似錄像,計算灑水機器人灑水的角度和水花速度……
再加上降雨導致水花在半空中遭遇的阻力……
曹冥心中默算,很快算出,如果灑水機器人真的向薛任天灑水,全馬力開動,水花確實能夠精準的灑在他的身上!
薛任天走路,喜歡貼著路邊走。
除此以外,曹冥還發(fā)現(xiàn),在行貨大廈的東側,也趴著一個灑水機器人!
薛任天回家路線是不確定的,所以兇手肯定會做兩手準備。
“你們看,這個灑水機器人的動作,是不是不大對勁,下雨天,好像還在灑水?!辈苴⒁曨l丟在墮魂案子的聊天群里。
“嗯……像是在灑水的模樣?!?p> 過了好一會兒,余洋才打字回應,似乎也辨認了好一會:“然后?這是哪里什么時候的視頻?”
“薛任天中毒那天,他從健身房回家路上的監(jiān)控視頻?!辈苴た焖俅鸬?。
“我計算過這灑水機器人灑水的落點,發(fā)現(xiàn)很大規(guī)律會落在薛任天頭上,薛任天經脈受損是因為毒,但兇手如何下毒我們不是一直不知道嗎?會不會和它有關?”
“和灑水機器人有關?”常松插了句嘴:“那大廈……行貨大廈?還是我去調查的。”
“這個行貨大廈,位于薛任天從健身房回家的必經之路。我們的犯罪嫌疑人之一顧匡英就在那里上班,還是個高管,具有控制灑水機器人的權限?!辈苴ご蜃值馈?p> “你們說,這個顧匡英會不會就是兇手?”
“這個年紀的墮魂?有點老了吧?!备祵捈尤胗懻摚骸爱斎灰膊皇遣豢赡埽驇偷碾娔X病毒近些日子才傳播開來,以前就算顧匡英想做什么,怕也沒那個本事,你想怎么做?”
“那是小星牌灑水器,我剛才上官網查了一下,內部清潔效果并不好?!辈苴だ^續(xù)道:“如果幾天前真是他灑的毒,應該還有殘留?!?p> “我的鼻子,肯定可以將其找出來!”曹冥信誓旦旦的保證。
“要我申請搜查證嗎?”余洋問道、
“暫時不用吧,我先去看看那兩個灑水機器人,不要鬧個烏龍就好?!辈苴せ氐馈?p> “那……我讓常松帶你過去吧,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