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先松開!”
阿沫用雙手拍打他的一只手,雙腳在空中踢騰,他開始頭暈目眩,感覺自己會比這個垂死人先死。阿沫眼前掠過那張明浩如玉的臉,真是惡魔的心神仙的臉!
阿沫只希望自己能比他更耗的起,誰撐到最后誰就是贏家,就跟剛那野豬一樣。
果然,阿沫很快就被一把甩在地上,剛被野豬拖著擦開的皮現在恢復了知覺,這么一受力倒在地上,痛得徹頭徹尾。阿沫咬緊牙關從地上爬起來。
“我就這山村的,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早跟著這野豬沖下山崖了…你!”
阿沫看著那人也掙扎著爬起來,他雖然用劍鞘支撐著身軀,但那他的氣勢壓迫得阿沫無法繼續(xù)大吼。阿沫覺得自己如果繼續(xù)大吼的話,他那雙眼睛也能殺死自己,當務之急是:離他遠點,自保為主,逃跑為上。
阿沫球速彈開,又蹲下去伸手去撥勾地上的劍,一雙眼睛緊緊跟著那人留意他的一舉一動。那人撐著劍鞘一動不動,只是雙目圓瞪著阿沫。
好不容易,阿沫有劍在手,稍稍安心了不少,但那人的氣勢還是讓阿沫吞咽一口水,他又稍微往后退了一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你別動手,否則我…我…”
“你要殺了我?”
他那寒冰似的語氣讓阿沫甚惱火,似乎看穿了他不敢殺人。他阿沫是從來沒有殺過人,盡管那張老頭那么壞,他都沒想過了結他。
“我…我…是不會殺你!可你也不能殺我!你要是再動手,我將…我將…”
“你將如何?”
他說這話時已經沒有剛才的惡狠了,阿沫也沒想好怎么答,只是把手上的劍狠狠砍向懸在半空中的野豬。
“就像這野豬一樣,我…我也是會傷人的?!?p> 沒料到懸在半空中的野豬遠沒有地上時受力,阿沫為了證明自己自衛(wèi)的決心,砍了很久才算把一塊豬肉砍下來。
“就像這豬一樣,這樣,你看!”
阿沫一手拿豬肉,一手拿劍,對著那人佯裝吼。
那人沒有聲音,阿沫偷偷用眼睛看了一下,發(fā)現他與那劍鞘一起立著一動也不動。
阿沫試探著往前走了走,那人沒有任何動靜。
阿沫又往前了幾步,還是沒反應。
“喂!你,你怎么不說話?”
阿沫大著膽子靠近他。
驀然那人一雙眼睛睜開,直射阿沫。
阿沫嚇得把手上的野豬肉和劍一起拋在那人腳邊。
“這些都是給你的,給你的。”
阿沫倉惶逃遠些。
那人沒有拿阿沫拋過來的野豬肉和劍,而是頹然倒地。
他用光了他的最后一絲力氣,但還是嚇得阿沫退后三尺,直至許久沒有聲響,才敢試探著往前。
“你…你怎么樣?”
沒有應答;阿沫加重腳步往前,沒有反應。
莫不是回光返照?阿沫聽村里人說過死人有這個。
“你…你不會死了吧?”
沒有應答,阿沫覺得自己笨極了。如果他死了,那問了也是白問;如果他沒死,自己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阿沫以最精確的眼法拿了最大的野豬肉,最快的速度逃跑,走了一陣發(fā)現那人沒有追上來。
阿沫慢慢減速,慢慢后退,他還有豬肉沒拿全呢。
那人還是一動不動,這次阿沫覺得那人是真死了。
阿沫解氣地往他身上踢了倆下。
“讓你剛才掐我!”
轉身走了幾步,阿沫又回頭,看著那人直挺挺地躺著,任憑螞蟻,蟲子爬在他身上。阿沫嘆口氣,埋了總比這樣曝尸荒野的好,自己既然看到了就權當做一件善事吧。
阿沫用心挖了一個大坑,盡管很舍不得還是把他的劍、一塊野豬肉放進坑里。他倆體型相差懸殊,但這不影響阿沫要埋他的決心。
“雖然不曾相識,雖然你不仁,但還是謝謝你帶來的野豬讓我家人能飽餐幾頓?!睂嵲谔粒⒛艘豢跉?,擦了一把汗,看著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袖子,接著又說:“也不知你何方人士,家人何處,無法替你報信了,你黃泉路上就托個夢給自己家人吧。日后我再來這里給你燒點紙錢,你要是寂寞了,也好置辦自己的家當?!?p> 阿沫接著撈起他的雙臂,接著嘮叨:“看你衣著不凡,今也只能將你草草葬身這里了,你也不用難過,起碼有個素不相識的阿沫親自來埋葬你。將來還不知道阿沫我自己誰來埋葬呢。瞧,多好,這新鮮的野豬肉保你路上不挨餓,這上好的寶劍讓你路上無人敢欺負。來生再找個好人家,平平安安一生?!?p> 阿沫將那人放置好在坑里,開始填土。
天將暗,阿沫看掩蓋得差不多了,就匆匆忙忙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