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道乙又給安依依打了電話，跟進了一下警方的進展。
這次由于道乙的不要命，給警方留下足夠多的信息，有視頻，甚至身份信息。只是對手太過專業(yè)，調(diào)查再度陷入僵局。
酒店登記的是虛假身份，在網(wǎng)上網(wǎng)購的身份證件那種，至于從停車場開出去的車輛，下午已經(jīng)找到了，被人廢棄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小胡同。
車輛溯源是一輛偷盜車輛，車主早幾天已經(jīng)報案。
酒店房間和車上倒是留下了一些有用物證，諸如毛發(fā)一類的東西，只是這些東西要比對出來需要時間，而且還不一定能有用，數(shù)據(jù)庫里要是沒有這人的信息，那一切又要從頭再來。
道乙很想罵人，卻也知道這樣沒用。
拼了老命搏出來的信息，居然不一定有用。
關(guān)鍵是還需要時間，這時間可能夠兇手殺好幾回人了。
安依依還是帶回了一點好消息，那就是大都市撞倒的保安和踹壞的門，他們已經(jīng)處理好了，派出所不會再來找人了。
就算不是見義勇為，也算是為民除害，警察做點擦屁股的事情也是應(yīng)該。
道乙也呵呵了，沒說再見就掛斷了某人的電話，以此表示不滿。
雖然有些兒戲，但能做的卻也只有這些。
……
第二天一早，秦樹林開著SUV到別墅門口接人，道乙打著黑雨傘，帶著卞青青出門。
這一次出門，道乙感覺到的是有人在旁邊偷窺，沒有那種寒芒在背的感覺，應(yīng)該是沒有殺氣……用狙擊手的專業(yè)術(shù)語來講，應(yīng)該是在踩點。
把卞青青安排上車，道乙四周環(huán)顧，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看來還是境界不夠。
道乙知道，自己的視野太短了，無論是視力，還是靈力。
安全到達，一天的任務(wù)完成了一半。
道乙在監(jiān)控室里計算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距離三年之約只剩不到五個月，四個月過十天。
一百三十天了，煎熬也算快到頭了。
中午吃飯，道乙也留在了監(jiān)控室，要留意監(jiān)控視頻是一點，話不投機是也原因。
昨天的午飯是秦樹林買的快餐，今天道乙給保安部叫了五份豪華套餐，算是回請。
請飯分批吃，這也是保安苦逼的地方。
三個小年輕先吃，道乙和秦樹林擔(dān)起了安保的責(zé)任，道乙出去巡視，秦大部長負責(zé)監(jiān)控協(xié)調(diào)。
道乙在大門口站了十來分鐘，四周巡視一圈，便與人交了班。
吃飯也是社交，兩人邊吃邊聊，突然秦大部長問道：“小弟，每天這么忙，收入不錯吧？”
“不錯？”道乙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你也覺得我每天接人送人，很是辛苦是吧？”
“難道不是？你打兩份工呢。”
“沒有，我姓白，白求恩的白。”
“這不可能吧？”秦樹林奇怪了。
卞總裁夫婦的事，在公司人人皆知，平日里道乙的表現(xiàn)也確實像個安保人員……當(dāng)然，這是內(nèi)行人眼里能看出來的。
“每天接送全是免費贈送。我就不是公司的人，公司的花名冊上壓根就沒有我的名字?！?p> “免費？”秦樹林直搖頭，“要是一般人免費也就算了，哥可是能避子彈的人，這免費是不是太……卞家的面子太大了。算了，你們是一家人，我不說……”
道乙能感覺到子彈來襲，這在秦樹林的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曾經(jīng)是特種兵，知道有些人對危險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道乙搖了搖頭，關(guān)于卞家的事情，也不想多說：“聽秦部長的意思，好像你們的收入不高?！?p> “還行，每月八千多，不到九千……”秦樹林說完，一聲嘆息。
“還不錯，比我強?！钡酪倚α诵Γ拔以谌嗣襻t(yī)院當(dāng)護士，每月工資三千掛零。秦哥在卞氏，也算是公司中層，這個工資水平只能算是不錯?！?p> “相對于天南市的物價水平，收入還算過得去，只是……”秦樹林又一是聲嘆息。
道乙皺了皺眉。他知道接下去的話題不該聽，聽了要惹因果，只是秦樹林為人爽快，工作積極，還真不忍心袖手，當(dāng)然如果是錢方面能幫上，那就好了。
“有事？”道乙淡淡地問了一聲。
“沒大事，是家事?！鼻貥淞謸u了搖頭，“最近家里接二連三出事，我也是很心煩……”
“是不是需要錢？如果需要錢，我這里還有一點?！?p> 昨天轉(zhuǎn)給秦樹林的二十萬，采買之后所剩無幾，昨天已經(jīng)作了移交。
“不是錢。錢，我還有些積蓄?！?p> “想要請假？如果時間不是很長，應(yīng)該可以吧，我在這里頂著就是?！?p> “請假也是想……不過這還不是問題根源。這么說吧，最近我們家霉運連連。先是我老父親病倒，后來是我女兒住院，前幾天我愛人又出了車禍……”
“你說什么？”道乙挑了挑眉，沉思了一會，問道，“最近搬家啦？”
“沒有……”秦樹林摸了摸頭，問道，“兄弟認為這與風(fēng)水有關(guān)？”
“風(fēng)水一說很是玄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钡酪尹c了點頭，“是不是跟人吵架了？”
秦樹林聽此一問，瞬間變臉：“有這種可能……”
道乙三兩口把飯吃完，把餐具一攏：“說說看。”
“我們沒有搬家，只是我女兒日漸長大，轉(zhuǎn)眼就到了上學(xué)年齡。兩個月前就到家具市場采購了一些家具，有床、衣柜、書桌之類的……反正看起來挺多?！?p> “我們住的那個小區(qū)也是……物業(yè)形同虛設(shè)，外來人等隨意出入，家具廠給我家送家具的時候前來幾個穿著怪異的人，上來說祝賀我們喬遷之喜，要給紅包……”
“本來就沒有的事，你說幾塊幾十塊的，哥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可是他們獅子大開口，要吃酒席……這上哪弄去，只好跟他們吵了一架?！?p> “自從那事以后，你們就……”道乙問道。
“你不說我沒感覺，你一說還真是?！鼻貥淞忠慌拇笸?，懊悔莫及。
道乙笑了，點了點頭：“看來這事十有八九跟他們有關(guān)，你認不認識這方面的高人，請人上你家看看去……”
“這我哪里認識……”秦樹林犯難了。
現(xiàn)在社會，信這個的日少，尤其是在城里，除了公園里有人偽裝半仙算命之外，已經(jīng)很難找到這樣的“從業(yè)人員”了。
“小弟，我看你對這方面很敏感，要不你上我們家看看唄？”
別說，無上道觀以前還真有這方面的業(yè)務(wù)，服務(wù)對象是道觀周圍的居士，當(dāng)然“從業(yè)人員”是李老貴，道乙只是有幸“觀摩”過幾次。
道乙苦笑一聲。
因果，這就是因果。
還能說什么呢，道乙只好點頭：“行，我去看看。不過有言在先，看不出來別賴我。”
“這個自然?！鼻貥淞职褍扇说娘埡腥恿顺鋈?，回頭又說，“只是卞總現(xiàn)在這種情況，兄弟好像也抽不出時間……”
“也不一定。”道乙撓了撓頭，又問，“這幾位兄弟身手怎么樣？”
“還行?！鼻貥淞贮c點頭，“有兩個都是退伍兵，還有一個自幼習(xí)過拳腳，對付一般的人沒有問題。我們公司對于招聘保安還算是認真，他們的工資都有五六千。”
道乙點了點頭，笑道：“五六千，在我面前還是很有優(yōu)越感?！?p> “少來，誰不知道你……卞總都問你借錢?！?p> 秦樹林打哈哈，道乙打電話問了一下洛霞，卞青青下午有沒有出行安排。
只要不出行，有三個身體素質(zhì)過硬的保安在公司，再加上蘇潔儀這個專業(yè)人士，足以制衡一個特種兵……只要不外出，危險很低。
“你有交通工具嗎？”道乙問道。
“電瓶車……”秦樹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
“跟我一個待遇?！钡酪倚α艘宦?，“好男人，有擔(dān)當(dāng)，錢要用在刀刃上?！?p> “兄弟，我們不一樣，你那是低調(diào)。”秦樹林想起一事，“對了，昨天那車我是開回來了，可還沒過戶。戶頭要落在誰名下，兄弟可要考慮清楚。過幾天，車子沒問題，我們要去過戶。”
道乙皺了皺眉，想了想：“要不就落在你名下，當(dāng)作是你們保安部的車。車子先借我們用幾個月，以后我可能偶爾也會用，但大部分時間歸你們使用……有言在先，油費、維修我不管，你們要是能找公司出錢最好，公司不出錢，那我不管?！?p> “給我們用？這……這不合適吧？購……購車費用也找卞總報銷？”秦樹林吃驚了。
公司也有給部門配車，可從來就沒有想到過給保安部。
“這個就算了，沒請示過。再說了，以后我偶爾也用，算是我借給你們，或者說是給你們的獎賞?！?p> “行，那太好了?！鼻貥淞峙ゎ^對看監(jiān)控的小伙子說道，“小陳，聽到?jīng)]有，過不了幾個月，我們部門也有車啦！”
汽車是男人的玩具，保安們又大都身手矯健，活潑好動，怎么會不喜歡，小陳自然是喜笑顏開，連連道謝。
“沒事，一臺破車?！钡酪矣謫?，“現(xiàn)在能不能搞臺車，現(xiàn)在就去你們家?！?p> “這個可以，小張有臺桑塔納，我們借來開一下。只是我們現(xiàn)在離開……”
“沒事，讓小伙子們頂一下。當(dāng)然，外出要是要辦理請假手續(xù)，那就辦一下。”
“手續(xù)倒是很簡單，考勤在部門。我在這里登記一下，再跟他們幾個打聲招呼就行?！?p> “那行，你辦你的事，我出去溜達一圈，我們在地下車庫碰頭?！钡酪易匀皇窃俪鋈パ惨曇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