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巾遞到自己面前“慢點吃,我又不搶你的”乾夜挪到曾柔柔身邊坐下,手溫柔的輕拍她的背。
曾柔柔接過紙巾,狀似無意的拍掉乾夜的手“你坐回去,不要在我面前晃,我暈“可能是酒精作祟,曾柔柔此刻神經特別敏感,乾夜坐在身邊讓她覺得呼吸困難,壓迫感特別強烈。
乾夜坐回到曾柔柔對面,無奈的看著曾柔柔,他伸手輕按眉心,微嘆口氣“給你下點面條吧,酒留著明天再喝”
曾柔柔雙手托腮瞇著眼看著乾夜點頭“聽你的”
乾夜將面條煮好盛一碗放在曾柔柔面前“吃吧,別光看我,我能當飯吃嗎?”
“能,特別能,嘻嘻,秀色可餐”曾柔柔小雞啄米般笑瞇瞇的點頭,然后吃一口面抬頭笑瞇瞇的看一眼乾夜,再吃一口面再看一眼,吃一口,看一眼。
乾夜哭笑不得,煮會面的功夫,酒勁就上來了?喝多了,這是把他當下飯菜了“面那么好吃嗎?”
“面不好吃,但是你好看”曾柔柔說完繼續(xù)吃面,她吃的特別慢,幾乎要把面一根一根的吃了。好在她現在有些醉了,夾面有些失了準頭。不然這一碗面怕是要吃到天亮啦。
乾夜不吃,只是坐在那里任由曾柔柔看著,他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有些復雜的在曾柔柔看他時和她對視一眼。終于曾柔柔拿起碗仰頭把最后一滴湯汁送入嘴里,絲毫沒浪費一點。她將碗重重的放下,忽然撅起嘴委委屈屈眼淚汪汪的看著乾夜。
乾夜呼吸一窒,心漏跳了半拍“怎么了?”話說出口才發(fā)現聲音有些暗啞。
曾柔柔不說話只是看著乾夜搖了搖頭。
“那是哪里不舒服嗎?胃痛?頭痛?”眼看曾柔柔眼眶里的淚珠就要低落下來了,乾夜有些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面沒了,我可不可以不吃面,就這么看著你,面真的很難吃”曾柔柔終于糯糯開口了,眼淚隨著她的話終于獲得自由一樣一顆顆的滴落在她面前的碗里。
乾夜怎么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一時失神竟忘了回答。
“不行嗎?我只要坐在這里看著你的臉就好,真的,我發(fā)誓,我什么都不會干的。就是想看著你”曾柔柔生怕乾夜不同意,一邊舉手發(fā)誓一邊睜著無辜又迷蒙的眼睛望著乾夜。
都說人喝醉了有千百種醉態(tài),今天乾夜算是又領教了一種全新的醉法,他回過神來忙走過去想要將這個醉酒的小丫頭安置好。
“你不要扶我,我只是有些小醉而已,還沒到站不穩(wěn)的地步”曾柔柔試圖躲開乾夜扶著她的手,只是乾夜剛一松手,她就站不穩(wěn)的又跌坐回椅子上了。
“你沒醉,是我醉了,你扶一下我總可以吧?”乾夜拿出從未有過的耐心哄著。
“嘻嘻,你敢讓我扶嗎?不怕我把你吃了?”曾柔柔就著乾夜胳膊上的力氣站起來,雙手扶在乾夜的肩膀上,吐氣如蘭拂在乾夜的耳朵上癢癢的。
“放心,不會吃了你的,雖然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曾柔柔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失落起來,眼淚又聚集在眼眶里打轉?!澳悴皇俏业模荒艹浴弊詈笠痪湓捰腥鐗魢乙话懵曇魳O輕。。
乾夜不知聽沒聽清,只見他動作微一頓,不仔細看都極難察覺,然后依然架著不再說話的曾柔柔小心翼翼的走去臥室。
第一次進小房東的臥室,還是在她醉酒的情況下,乾夜眼觀鼻鼻觀心,趔趔趄趄的將曾柔柔放在床上。
曾柔柔第二天宿醉醒來覺得頭疼口干,好在床頭有一杯水,她拿起來一口喝了見底,水怎么是溫的?像被閃電擊中,曾柔柔從床上彈坐起來,她依稀記得昨天自己似乎是喝多了,是乾夜將自己送回的房間“啊?。。?”曾柔柔抱著頭低吼一聲,此刻她臉紅的像燒紅的烙鐵一樣,昨夜她拽著乾夜不讓走,拉著乾夜的手叫乾夜小乾乾,她居然無恥的把自己八百年不用的小名也告訴了乾夜,還讓人家一遍遍的喊自己小糖糖,老天啊,來道雷,劈死她吧。
既然水是溫的,那么就說明被自己折磨一晚上的乾夜剛剛離開,她要不要去道個歉或者是道個謝???
曾柔柔生無可戀的打開臥室門,一眼看到正在玄關穿外套的乾夜“醒了?”乾夜看在門縫里露出半個身子的人。
”嗯,剛醒,你要出門嗎?“曾柔柔只好裝作沒事人一樣從房間里出來,她現在嚴重懷疑所有的酒后喝斷片了的,全都是酒醉人無臉面對酒醉失態(tài)后自己的借口。因為她現在就準備做一個完全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的人。
”有點事情需要出去一下,廚房有粥,你喝一點“乾夜看出曾柔柔的不自在,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看著眼前的人,很難跟昨晚黏人的橡皮糖聯系起來。
曾柔柔看著關上的房門發(fā)了會呆,然后乖乖的去廚房盛粥,只是剛吃了一小口她又發(fā)起呆來,看來今天她要改名叫曾呆呆了。
電話鈴聲的突然響起打斷了曾柔柔的發(fā)呆時刻,她拿起手機看到是柏荷來電,心虛的將電話像個燙手山芋一樣放在桌子上,盯著手機直到鈴聲停止,曾柔柔又嘆口氣趴在桌子上了。怎么辦,她好像看上了閨蜜的前男友,而這個前男友還是閨蜜打算再追回去的。想她情傷兩年未愈,好不容易鐵樹想要開個花,怎么就天上打個雷把她這個花骨朵雷的外焦里嫩吶。
不行,猶猶豫豫拖拖拉拉不是她的性格,她要振作起來,不就是個男人麻,閨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可是相中的衣服不能買叫她怎么不心痛啊,她決定用一天的實間來哀悼自己還沒開始就已經注定凋零的愛情,不上班,睡一天。美色惑人而已,好在還沒病入膏肓。
咖啡廳里一位打扮光鮮亮麗的婦人坐在桌邊,不時拿起手機看著時間,如此反復多次,在服務員再次來到身邊詢問是否需要續(xù)杯時,不耐的揮手“說過不要來打擾我,你耳朵聾嗎”可能是說話時太想助長自己的氣勢,就見她揮著胳膊想讓服務員離自己遠一些,可是動作做得有些大,服務員手里的咖啡杯被她不小心碰翻了,好在咖啡只是灑在她的手背上一點,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只是可憐了她白色的裙子被咖啡噴了個正著。
“?。?!”女士從座位上尖叫的站起來,服務員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的連忙低頭認錯?!澳銈兘浝砟?,叫你們經理來?!?p> 服務員是個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樣子,這件事要是被經理知道了,她的下場絕對是被開除,小姑娘哪里敢去叫經理,為了保住工作只能不住的說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我這條裙子是走了多少門路才買來的,這可是如夢今年推出的限量款,還有我的手,天啊,你看看我我手上的傷,我要見你們經理”女士指著服務員,恨不得抽她一巴掌。
“這位女士,你出口傷人在先,打翻咖啡在后,你傷的重不重我不知道,但這個女孩胳膊上一大片紅腫倒不是假的”不知什么時候他們身后站了一個男人。
“你是誰?這的經理?”女士見咖啡廳里大家事不關己的,只有這個男人站出來說話,猜想可能是這里管事的。
男子笑笑,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對方,說道“蔣女士,這是我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