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田和荼鵠仙君距離今夢石比小柯要近,先到了一步。只見那參落漂浮在空中,從今夢石上扯出的一條紫色匹練插進了參落的心臟,正在源源不斷的從參落身體里吸取能量。
“啊,荼鵠仙君,您看這...”擎田一時失了主意,連忙問荼鵠道。
“這今夢石已經(jīng)被天毒女所操控了,真是太狡猾了,利用夢境掩藏自己的氣息,本君飛行途中多次經(jīng)過這里卻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異樣?!陛冰]仙君說道。
“先不要提夢境的事了,您看看參落這個樣子,我們該怎么救她???”擎田見到參落痛苦不堪的樣子,急的直跺腳。
“本君先盡力試試看吧?!陛冰]雙手掐劍訣,緩緩升入空中張開雙翼,口中輕念咒語,一眾潔白的飛羽邊聚集道她的身邊,就當(dāng)她將要出手之時,小柯趕了過來。
“荼鵠仙君,請先收手!”從山頂處回來的小柯,頸間還帶著那串佛珠。
“小柯,你干什么?荼鵠仙君是在救參落??!”擎田出聲喝道。
小柯這才停下身來看向參落,他這一路上想到了參落定會出什么危險,但是沒想到竟是這幅慘狀。“那也不行!”小柯的眼角彪出了眼淚,繼續(xù)說道。
“我知道你和參落之間有誤會,但你們畢竟又一起長大的情誼在??!你也沒必要這樣阻止我們救它吧?”擎田氣急,雙手側(cè)翻變成兩爪,惡狠狠的看向小柯。若是小柯那日沒有賭氣離開,就算是多留一晚聽完參落的解釋,參落也不至于一直郁郁寡歡導(dǎo)致仙根不穩(wěn),給天毒女留了空子。
“你在說什么混賬話!小爺雖氣急參落瞞我之事,卻還沒到那么沒有風(fēng)度的份上!”小柯也是被激怒了,也同樣露出了雙爪,惡狠狠的看向擎田,他覺得要不是擎田離開參落,參落也不至于會孤身犯險。
“好了,都別吵了?!陛冰]收了仙力,看他們兩個吵嘴實在是聒噪,出聲喝止道?!靶】?,你可是從菩提那里來?!?p> 聽到荼鵠仙君發(fā)話,兩人饒是再氣也不能再說些什么。小柯瞥了擎田一眼不再去理會他,轉(zhuǎn)過身來回荼鵠的話:“是,荼鵠仙君。菩提爺爺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許破壞,讓其順其自然的發(fā)展,便會有轉(zhuǎn)機。”
“狗屁的順其自然!”擎田啐了一句,“參落的氣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虛弱了,若是繼續(xù)不管不顧下去,過不了幾個時辰,參落就會被那天毒女徹底吸干了!”
荼鵠仙君沒說話,仔細的看了看參落與今夢石,才緩緩開口道:“的確不能莽撞,現(xiàn)在參落是唯一一個給今夢石輸送能量的載體,如果強行切斷其中的聯(lián)系,那么夢境中的扶笛便會永久的被困在里面,而天毒女則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對于參落也不會又任何好處可言。”
“啊,”擎田聽到荼鵠仙君此番的話,攥緊了拳頭恨恨的說:“這天毒女,太過陰險狡詐了?!?p> “不過這個局并非完美,”荼鵠仙君接著說,“且不論施展這些法術(shù)對于她的虛耗會有多少,如果扶笛不能從那夢境之中出來,那么她的分身也會隨之而消亡,這對她也是不小的損失,這樣不劃算的買賣,不知道她為何要那么做,莫非是...”荼鵠是想說天毒女動了情,但仔細一想,又覺得這個想法實在是可笑,就沒有再說出口。
“事到如此,我們還是聽從菩提爺爺?shù)脑?,先不要輕舉妄動了?!毙】抡f著,“至于參落....菩提爺爺說這也是參落自己的劫數(shù),我們現(xiàn)在也幫不上它什么了?!?p> 小柯望著那被天毒女的匹練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參落,頗為羞愧的低下了頭。擎田見到此也想不到還能說些什么,他的仙力在那些低級靈獸面前還算厲害,但已入深山,這里的靈植靈獸除了天才就是些老怪物,自己這點力量根本算不上什么,自然也沒有說話的底氣了。
夢境之中,扶笛拉著月華出了房門,那一樹火紅的梅花便映到扶笛與月華的眼簾,滿滿一樹紅的嬌艷欲滴,令人沉醉,映襯著小溪流水,木屋質(zhì)樸,扶笛不禁贊美出聲道:“好美?。 ?p> 而月華望著那棵樹覺得美則美矣,但似乎那紅不像是人間普通梅花該有的顏色,可細細察覺卻分辨不出樹中有任何法力,只覺得疑惑。
扶笛拉著月華走到樹下,蹲下用手刨了個淺坑,將那盒子放入到坑中,又加土掩好。之后便拉著月華一同跪在這梅樹前,抬頭望著這一樹艷麗,虔誠的說:“雖說這樹無仙力,但是它選擇在此刻開花,定是有靈。今日就請梅樹做個見證,我與月華二人結(jié)為夫妻,此后定恩愛不負,舉案齊眉?!?p> 月華心中雖有疑問,但還是合掌閉眼學(xué)著扶笛的樣子說:“今日我嫁給扶笛為妻,定當(dāng)...”
月華的話還沒說完,這梅樹上的紅梅瞬間爆發(fā)出了一簇簇的紅光,連起來一片,如同火焰一般。
“扶笛,這是怎么了?”月華尖叫道,只見那紅光如火一般刺眼,被它所照到的身體部分都如同被火燒灼一般的痛苦,月華痛的在地上打滾,叫喊道:“扶笛,快救我!扶笛!火!”
可是扶笛卻非常疑惑,在他眼中的紅梅樹一如往常,花開的也是極為嬌艷,并沒有看見有什么危險或是月華口中的火,他看著在地上痛苦打滾的月華,一時慌了手腳,忙道:“月兒?你怎么了?你在說什么呀?我沒看到有什么火???”
扶笛剛剛要扶月華起身,不料竟被已經(jīng)陷入瘋魔的月華一把推開,扶笛吃痛坐道了地上,低頭一看,自己的喜服上被印上了一個黑色的手印。扶笛急切的說:“月兒,你到底怎么了呀!”
而月華還在一邊蜷縮著打滾,眼睛卻直勾勾的瞪著紅梅樹的方向,嘴中還一邊喊著:“你是誰?我看到你了!你出來!”